冷俊傑的心中擔憂的是南宮傾洛的安危,哪裡想過司馬蒼回來,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關鍵的是,竟然看到這樣的一幕。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做過多的考慮。因此,他也是手足無措了。
再加上南宮傾洛此刻比較危急的情況,他還怎麼可以去考慮。
心心跟白白聽著吵鬧的聲音,都紛紛跑過來。看到南宮傾洛的房間中,冷俊傑嘴角的鮮血,司馬蒼憤怒的樣子,兩個人都不知這是怎麼了。
「俊傑,這是怎麼了?你的嘴怎麼了?」心心著急的問著,趕緊用手絹將他嘴角的血漬給擦去。
「心心,將這些人都給我趕出去。」冷俊傑看著南宮傾洛額頭上面的汗水,著急的說著……
事情,是耽擱不了了。南宮傾洛的情況,太過於危急了。
心心隨著冷俊傑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南宮傾洛的狀況。
「王爺,請你們先出去!」心心果斷的說著,語氣也不是很好。
南宮傾洛之所以變成了這般模樣,跟眼前的這個男子,有著恨重要的關係。任誰看到,都無法原諒。
司馬蒼一怔,心心跟白白是南宮傾洛的貼身婢女。如今看到南宮傾洛跟一個男子做出這般苟且之事,竟然可以做到旁若無人的境界,還讓他出去!
「心心,南宮傾洛現在被……」
「王爺,請你們現在就出去!」心心著急的說著,直接打斷了司馬蒼的話。根本不想再因為這些事情耽擱冷俊傑醫治主子的時間了。
心心跟冷俊傑此刻在意的都是南宮傾洛的安慰,哪裡還有人會去在意司馬蒼惱怒的是什麼。
而且,冷俊傑最喜歡的是心心,豈會對南宮傾洛做出什麼圖謀不軌的事情?
清婉很是震驚的看著心心跟冷俊傑,還是躺在床上一直都沒有動彈的南宮傾洛。而南宮傾洛身上的銀針已經都被冷俊傑給拔掉了,所以,其他的人都未曾看到上面端倪、
南宮傾洛的眼眸,慢慢的睜開了。渾渾噩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最先看到的則是冷俊傑,其後看到的心心。再看到司馬蒼的時候,瞳孔都放大了。
她如今這副模樣,怎麼能夠讓司馬蒼看到!
「心……心……快,將他趕出去!!」南宮傾洛嘶吼著,因為慌亂,身子掙扎著,腿部傳來劇烈的疼痛聲。
司馬蒼猛然一怔,很是不想去相信這句話是從南宮傾洛的嘴裡面說出來的。如果說剛剛是南宮傾洛昏迷,這件事情她不知道。那麼他寧可相信,這是冷俊傑在算計她。對她圖謀不軌。而現在,親眼見到,親耳聽到。他的世界,為之而凌亂起來。
「司馬蒼,你滾!」南宮傾洛看著司馬蒼不動,情緒都失控了起來。
若是司馬蒼還在這裡,她的情況一定會被發現。這樣狼狽的她,她真的不想被看到……
「南宮傾洛,你讓本王噁心!」司馬蒼厭惡的說著,拂袖離開。
清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她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南宮傾洛那般厭惡的趕著司馬蒼離開,這叫她該如何做中間人,勸說著自己的主子?
李巖跟清婉一起,隨著司馬蒼離開的背影而離開了。
等到司馬蒼離開,心心跟冷俊傑一起,讓南宮傾洛的情緒平靜下來,冷俊傑立即將心心跟白白搗碎的藥,塗抹在南宮傾洛的腿上。
南宮傾洛的臉龐,就好像死屍一般,空洞的看著屋頂的位置。剛剛她衝著司馬蒼那樣的說話,他肯定很生氣。他該如何看自己?
這條腿,害了她好多……
相愛,竟然如此的艱難。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司馬蒼……司馬蒼……
手摀住左心房,那裡,一點一點的破裂開。她彷彿都能夠聽到了心臟破碎的聲音了!
「心心,他肯定是誤會了……」南宮傾洛幽幽的說著。
心心跟冷俊傑是因為太在意她的雙腿,而沒有想到這些。但是司馬蒼眼中的憤怒,她是瞧的一清二楚的。
冷俊傑的手一怔。「傾洛,是我唐突了。等會我就跟司馬蒼解釋去。」
冷俊傑這樣一說,心心也才反應過來。
「主子,是心心沒有注意到。主子你等著,我這就去叫王爺回來!」心心拍著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
「不要。」南宮傾洛拉著心心的手,趕緊說著。
看著心心不解的樣子,南宮傾洛自嘲的笑笑。「誤會都已經誤會了,誤會也好。司馬蒼這下,一定會死心的。再說了,我要的效果不也是這樣嘛?現在這樣很好……」
表面上的豁達,跟心中的傷悲成了鮮明的對比。
「主子,你不能這樣想。你做了這麼多不都是為了王爺。現在你所有的痛苦,應該讓王爺跟你一起承擔。」白白不悅的說著。
自己的主子遭受這麼多,不都是為了雙腿可以安好,可以安安穩穩的跟司馬蒼在一起。她不說,她們三個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南宮傾洛不願意承認罷了。
「白白,我要是想說早就說了,何必等到如今?我的傷痛我自己可以承擔,快樂我願意跟他一起分享。如今,我只希望他安好。這條腿算是廢了,這些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我甘之如飴。你們都聽著,不許將這件事情告訴司馬蒼。切記,一定不可以!」南宮傾洛就害怕心心跟白白不聽話,最後刻意的強調了一下。
冷俊傑聽著南宮傾洛的話,心中很是尷尬。被司馬蒼誤會,還有一些是因為他的穿著。
若不是情況危急,他肯定是穿戴整齊的出現。
「好吧……」白白只能不情願的答應了。
這般付出,到底何時可以被司馬蒼得知?
而現在,司馬蒼一路一片的冷意,胸膛中充斥著怒火。
腦海中迴盪的都是冷俊傑衣衫上面的鮮血,還有南宮傾洛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還有他推門進入的時候,冷俊傑的身體就緊的挨著她的身體。
他原本以為,她是被迫了,或者等她醒來,會給與他一個解釋。而就在他萬般的等待她的解釋時。
她竟然睜開雙眼,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而是衝著他大吼大叫,厭惡的叫著他滾開!
到底南宮傾洛,是不是真的跟兩年前那個她不一樣了。或者就是心中所描述的一樣,就只是為了報恩而已。
無論哪一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司馬蒼回到了在東月的別院,摒棄李巖跟清婉,一個人走進了書房內。
李巖跟清婉面面相覷,都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比較好。是去南宮傾洛那裡求證,還是該去跟司馬蒼為南宮傾洛解釋?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