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南宮傾洛的話,實在是將他的心都傷碎了。原來一切,竟然都只是因為報恩。這簡直,太可笑了。
「主子,您若是再不去,或者是誤會了什麼。那就是真的,一輩子都錯過了南宮傾洛!主子,難道您真的很想一輩子都錯過她嗎?當年那只是一封信而已,也代表不了什麼,沒有問清楚,您甘願嗎?」清婉再次說著,她真的不想讓兩個人錯過了。
氣氛,也變得緊湊起來。
司馬蒼被清婉的話,震懾住了。是啊,真的要就此錯過嗎?
當年錯過了一次,那一封信,將他打入谷底。但是,他並沒有親口問過,這真的是報恩嗎?
現在,要不要去?
「走!」司馬蒼終於不在糾結,就當做是去看看也好。
他早就想,去看看她了。
只是,怕看到她幸福的模樣。他不想,就這樣的祝福她。祝福她跟軒轅雷霆,過的很好。
現在,他聽到了關於南宮傾洛的事情。這才知道,她的雙腿,竟然是殘疾了。
到底軒轅雷霆,是如何保護她的!
清婉跟李巖聽到司馬蒼願意去,大喜。
三個人,倉促的,就朝著南宮傾洛那裡走去。
而南宮傾洛那邊,卻不知這一切。
心心跟白白,準備好了早飯。
四個人,就在院子裡面,準備用餐。
「砰砰砰!」大力的敲門聲,讓握著筷子的南宮傾洛,停住了。
「主子,你們先用飯,我去看看怎麼回事。」白白微笑著,心中暗罵前來的人,竟然耽誤吃飯的時間。
南宮傾洛點點頭,心中一陣不安,白白就起身看看是誰前來。
走到宅子的大門外,白白不悅的打開了門。剛想說話,卻被來人給震懾住。
眼睛,瞪著很大。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尤其,是中間的那個白衣男子。
「司……司馬蒼?」白白不自覺的結巴起來,念著司馬蒼的名字。
他怎麼會知道主子在這裡!如今來這裡,是為何?
再看看司馬蒼的身邊,清婉還在,就明白是為何了。
頓時,火氣都冒了出來。「清婉,你竟然將我們的地址告訴別人!我早就告誡過主子,你沒有安好心!」
清婉無奈的看著白白,眼下,不能再跟白白爭吵起來。「白白,等回頭我再告訴你一切!」
院子內的三個人,看著白白還沒有來,都有些詫異。
「主子,我去看看。」心心起身,也離開了座位。
「白白,你在磨蹭什麼。」心心人還未到,就問了起來。
等走到門口,看到了司馬蒼,也覺得詫異。司馬蒼,竟然來了!他終於,是來了。
「帶我,去見她。」司馬蒼按捺著自己心中的想念,緩緩的說著。
心心心中五味雜陳,很想這個男子與主子見面。大家,可以將一切都仔細的說開。至少,不會再看到主子的眼淚。
可是,這愛,是不是真的卑微了?
那把玉柄扇,是不是真的可以帶來好的期望!
「主子不在這裡。」心心直截了當的說著,任誰都可以察覺出來。
心心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司馬蒼的敵意,還有這話語中的謊話。
「心心,白白,讓王爺見見傾洛吧。或許一切,會如我們願。」清婉焦急的幫襯著,這不明的話,其實心心跟白白都懂。
她們都希望,司馬蒼能夠與南宮傾洛在一起!
心心愣了一下,別無選擇。「白白,讓他進來吧。」
不等白白抗議,心心就拉著白白走進去。
「主子,有客人來了。」心心的眼中,有著躲閃。
南宮傾洛卻是看的,很真切。
從門外,走進的人。
先是清婉,南宮傾洛很熟悉。以為,就只是清婉而已。
再走進來的,是李巖。南宮傾洛,也是很熟悉,但是心卻慌亂了起來。
最後走進來的,是司馬蒼。南宮傾洛是再熟悉不過,心,亂了節拍。
只是一眼,好像是萬年的阻礙。眼淚,差點要奪眶而出。
真的很想抱著他,回到那個如火的懷抱。躺在他的懷中,告訴他,自己是有多想他。
他還是沒有變,謫仙般的面容,冷峻的神情。一襲白衣,恍若多年前。只是,臉龐消瘦了些。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
他看著她,她看著他。
他差點,就要陷進去了。
筷子,從手心中掉落在地。
「俊傑,幫我。」南宮傾洛慌亂之中,用腹語跟冷俊傑說著。
她一定要讓司馬蒼看到,她過的很好。
希望他,不要再來了,不要再來看到她,看到她如今,這樣落魄的樣子,看到她,這樣不堪的樣子……
冷俊傑是第一次看的司馬蒼,不免,也打量了幾眼。
確實,器宇軒昂。跟外界傳的冷血,有點像。就是那雙墨色的眼睛,所傳遞過來的敵意,快要幫他給殺死。
心中,頓時明白。這個男人,把他當做了敵人。
而南宮傾洛,還要他幫忙。冷俊傑很聰明,自然明白南宮傾洛的意思。
司馬蒼視線,全部都散落在南宮傾洛的身上。
看著她瘦了,臉上蒼白,眉心處的藍色雪蓮,為她增添了些許的魅惑。
但是,看著那張帶著輪子的椅子,他的眼睛,被刺痛的都能夠出火。這些年來,她到底遭遇到了什麼。為何,都不來找他?
南宮傾洛先反應了過來,收回心底最深處的思念。「心心,白白,還愣著做什麼。客人都來了,快招呼呀。」
南宮傾洛就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語氣帶著平淡。好像司馬蒼的出現,並未給她帶來什麼波動。
司馬蒼心底一顫,好一個「客人!」
南宮傾洛,在你心底,我司馬蒼當真這麼不重要嗎?
那些回憶,都不能給你留下任何留戀嗎?
心心跟白白將椅子搬到三個人的面前,讓他們坐下。
司馬蒼就好像一個機器人一樣,木訥的坐下。
「司馬蒼,好久未見,謝謝你來看我。」南宮傾洛笑笑,心底,卻在滴血。
為何,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她在背後練習了多久,若是哪天不經意間見到了他,她該給與什麼樣的微笑。若是看到他跟妻子走在一起,她該說什麼樣的祝福的話。
那麼多的幻想,都不曾想到會是如今這般模樣。他來了,將她的心都給勾起來了,可是,她卻不知說什麼好了。
「南宮傾洛,你我之間,非要這樣才行嗎?」輕抿的雙唇,帶著滿身的傷痛。
話一出口,判若是帶著委屈。
南宮傾洛心中咯登一下,對啊,非要這樣才行嗎?
答案卻是……一定要。
「司馬蒼,你我之間,好像也沒有怎麼樣。現在這樣,我並沒有覺得有所不妥。」南宮傾洛果斷無情的說著,心如刀割的痛,她現在才算是切切實實的體會到,才算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