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此時,也是一片銀裝。放眼望去,全部都是一片白色的景象。
就在懸崖的邊上,一個好像是石頭的東西,站立在哪裡。看起來,也不像是石頭,因為,太孤單了。
他就在懸崖的最邊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入懸崖下面,粉身碎骨。
「李巖,你去勸勸主子吧,他都站在站立,兩天兩夜了!這樣再下去,我都怕主子吃不消。」清婉焦急的催促著李巖上前,她自己,是不敢過去。
當時司馬蒼在問過清婉話後,清婉說了那樣的一番話。司馬蒼從福建裡面衝出去,騎上了一匹馬。義無返顧的朝著玉山衝來,迎著雪花,一路來到了了玉山的懸崖邊。
清婉跟李巖,都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司馬蒼依舊說,不許過去。兩個人,都是不敢過去。
也不敢,觸怒現在的司馬蒼。
司馬蒼就這樣,站在這裡兩天兩夜。任誰,都說不動他。
在旁邊說了很久,司馬蒼絲毫都是無動於衷。甚至連人,都不願意去搭理。
「好,我去!「李巖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看著主子剛剛大病初癒,這一下折騰,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子。
關於南宮傾洛的事情,他真的很想跟主子說。卻。說不得。
南宮傾洛交代下來的事情,他也不好違背。
「主子,您站在這裡很近了。您的身體剛剛才好,這樣再折騰下去,著實是不好。請您,跟我們回北興吧。北興的很多事情,都需要您來主持大局。」李巖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說著,心中也是酸楚。
主子不知,他現在糟蹋自己的身體。殊不知,這些,都是南宮傾洛拿命換回來的。他現在糟蹋的,都是南宮傾洛的苦心。
任由千萬種理由,他還是說不出來。
兩天兩夜,根本就看不到面前的人,是司馬蒼了。他,被雪花所掩埋。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被雪花所覆蓋的司馬蒼,此刻依舊是閉上了雙眼。心,痛到不知外界的冷。
他想去找南宮傾洛,問一問,你是否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是否,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卻,沒有這個勇氣。
她跟軒轅雷霆,現在根本是很恩愛的在一起。自己過去,真是自討苦吃,看著別人恩愛,自己,倒是絕對尷尬萬分,心痛萬分。
耳邊,不斷傳來李巖跟清婉的話。這懸崖,是南宮傾洛曾經陪著她一起跳下去的地方。是他的心,最酸楚的時候。
那個為了他,義無返顧的女子,竟然會跟他開了這個一個天大的玩笑!
在這裡,他想了兩天兩夜。還是,深愛著她……
「洛兒,你可知。我,還愛著你?」司馬蒼在心中,疼痛的說著。
堅定的心,卻是不敢再堅定下去。
「李巖,回北興!」司馬蒼的雙唇,吐露出一句話。
對於李巖跟清婉來說,都是鬆了一口氣的話。
想動,卻是動不了。全身上下,皆是疼,很冷。冷到,四肢早已經僵硬。
清婉趕緊將狐裘大衣給拿來,李巖慌忙將司馬蒼身上的雪花都給拍走。兩個人,都開始忙活起來。
司馬蒼披上了狐裘大衣,手中端著暖爐。
雙唇,早已經被凍的發紫。渾身,滿是逼人的冷意。
玉山上,留下了三個人的足跡。這一路回去,怕是,不會再踏進東月了……
在隱蔽的小道,三個人都沒有看到。一行腳印,也是出現在空氣中。
那是兩個人,四隻腳,還有一行像是兩隻輪子的東西。看起來,格格不入!
「主子,我們回去吧。」輕輕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小心翼翼。
「嗯,回去。」同樣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卻是帶著虛弱。
小道遠處,傳來輪子滾動的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再也聽不到。
她看著他站在那裡兩天兩夜,她,何嘗不是跟著一起看了兩天兩夜。只是,現在的她,哪裡還能「站在」他的身邊。哪裡,還有跟他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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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興。
「意王爺在哪裡?」一個穿著紫色狐裘大衣的男子,開心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同時,也帶進來一身的雪花。立即,就有下人來將他身上的雪花給拍掉,再將熱茶倒好。
男子的皮膚是屬於古銅色,看起來很健康。而且長了一雙大眼睛,看起來很精神,臉上帶著笑意,對誰,都沒有架子。
「四皇子來了,主子還在書房裡面看書,您恐怕要等會了。」清婉從屋子裡面走了進來,下人剛剛就通報給她了。
北興的當今皇室名為司馬慶,膝下有四個兒子。最受寵的就是大皇子,叫做司馬泓賢。是當今皇后姑蘇羽所出。而司馬慶最寵愛的,就是當今皇后姑蘇羽。愛屋及烏,司馬泓賢,就是炙手可熱的太子之位之選。
司馬蒼,則是司馬慶最小的弟弟。
幾個皇子裡面,最不受寵愛的,就是司馬泓炎了。他的母妃早早的就死去,從小,就是不聞不問的渡過。感情最好的,就是跟王爺司馬蒼了。
「什麼?還在書房?司馬蒼這是怎麼了,從東月回來之後,就整天看書。看個什麼勞子的書嘛,我去瞧瞧!」一聽到司馬蒼還在看書,司馬泓賢就不樂意了。
趕緊將手中的熱茶給放下,披上狐裘大衣,就從大廳裡面朝著書房走去。
清婉看著司馬泓炎的行為,也沒有去阻攔。
「清婉,你怎麼不阻止四皇子?」李巖不解的問著清婉。
卻看到,清婉的嘴角,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李巖,從東月回來,主子就不曾開心過。正好四皇子來了,跟主子說說話。就算是讓他發脾氣了,那也可以好過些。」清婉幽幽的說著,這樣,總好過一言不發的主子。
四皇子的個性,天生就是比較樂天的。不管是什麼事情,都看的開。所以,對於不受重用,甚至皇上連看他都不曾看過眼。他的心,也是樂呵呵的。
李巖所有所思的看著司馬泓炎的背影,心中明白過來清婉的用心良苦了。
「司馬蒼,司馬蒼!」人還未進入書房,司馬泓賢就開始大聲的叫起司馬蒼的名字了。
「參見四皇子。」守在門口的侍衛看著司馬泓賢走來,趕緊行禮。
司馬泓炎也不理會,大步流星的朝著書房走去。
「四皇子,王爺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攪他!「侍衛雙手一欄,就攔住了司馬泓炎想進去的腳步。
司馬泓炎看著侍衛攔住了自己,非常不悅。「該死的,本皇子想看看自己的叔叔,也需要你們來稟告。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司馬泓炎才會稱司馬蒼為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