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我有辦法對付這個蟒蛇!」南宮傾洛揮劍,站在參天大樹之上。一襲白衣,彰顯著與生俱來的霸氣。
陰森森的森林之處,全都不及南宮傾洛身上的陰冷與自信。
「傾洛,不許做傻事!」司馬蒼有些焦急的說著,也是命令著。
看著南宮傾洛這般胸有成竹的一直,他倒是更加的擔憂了起來。此刻他只恨,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還不能將眼前的畜生給砍死!
「放心,我自有主張!」南宮傾洛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俯身,看著蟒蛇。揮劍,向下衝去。軟劍本身就是非常靈活的東西,軟硬合適,而且被南宮傾洛運用的出神入化。
此刻的南宮傾洛,早已經於軟劍成為一體。南宮傾洛揮著手中的劍,朝著蟒蛇飛去。一個人,拼出所有的力氣,貫穿到蟒蛇的身邊。
蟒蛇張開大嘴,南宮傾洛那嬌弱的身軀,可以讓它立即吞下。一旁的李巖,是上前不得,退後不得。
南宮傾洛早已經吩咐好,他上前,怕幫倒忙。不上前,又怕南宮傾洛出事。而司馬蒼,只是站在原地,看似很鎮靜。可是緊握的雙手,卻是出賣了此刻他的心情。
心中,雖然早早的就在默念。「傾洛,不會出事的。洛兒,本王不許你出事!」
想起剛剛南宮傾洛那風華絕代的笑容,帶著視死如歸,最後一拼。可是卻讓他們都不要前去。他現在站在旁邊,只待。一個稍有差池的片刻,他就憤怒衝上去。將南宮傾洛,給救回來。
只是……
「傾洛!!」
「南宮小姐!」
「傾洛!」
三個人,三種聲音。卻是帶著同樣的不可思議,與擔憂。
三個人站在旁邊,而剛剛還在和蟒蛇戰鬥的南宮傾洛,瞬間,就自己送入了蟒蛇的腹中。這樣傻瓜的事情,清婉真的不願意相信會是拿過聰明的南宮傾洛可以做出來的。
而司馬蒼的聲音,卻是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剛剛那個還對他笑,還讓他放心的女子,竟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而且,還是自己將自己送入了蟒蛇的腹中!
「南宮傾洛,你個笨女人。你答應本王的,不會有事的。南宮傾洛!」司馬蒼喊的聲嘶力竭,所有的本怒與心疼,都表現了出來。
「噗……」氣血攻心,鮮血,從胸前往上湧。順著嘴角,都流了下來。
瞬間,高大的男人,就此,半昏倒在地上。
可是,依舊是堅持著。如果不等到最後一刻,見不到南宮傾洛的安全。他,是不會輕易倒下的。
慢慢的,堅持著,站了起來。每動一下,全身的骨頭,都好像是被人給用尖細的刀,刮過一般的疼痛。
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剛剛還很威武的蟒蛇,在南宮傾洛揮劍送入它腹中的那一刻。就開始變得異常不對勁。
「嘶嘶……」蟒蛇張開大口,衝著天空,痛苦的叫著。寬大的蟒蛇身子,在空中半扭動著。看起來,讓人很是害怕。
一邊扭動,一邊叫。好像,死亡,已經向它招手了。
「噗……噗……」蟒蛇巨|大的身子裡,發出了好似四分五裂的爆裂聲音。
李巖跟清婉,剛剛趕到司馬蒼的身邊。就聽到這般嚇人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爆炸一樣的聲音響起。
李巖跟清婉在下一秒,剛剛睜著的眼睛,睜的更大了。
站在他們眼前的人,一身鮮血,白色的衣裙,全部像是剛剛掉進了紅色顏料的染缸。但是顏色,紅的讓人觸目驚心。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只見那血人,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他們走來。每走過的地方,地面,全是鮮血。說不清,是這個血人的血,還是什麼血。
清婉跟李巖,都石化在了原地。到底眼前的,是人,還是鬼?
那個血人,卻是伸出左手。嘴角,竟然還渲染開了一個開心的微笑。左手中,赫然躺著的一顆,很大的蛇膽!
「洛兒……」司馬蒼不顧身上的痛楚,快速跑過去。
緊緊的,抱著眼前的血人。絲毫不在意,這腥臭的鮮血,會將自己的衣袍給弄髒了。千言萬語,只待見到對方安然無恙,這才安定下來。
現在他最在意的,便是南宮傾洛的安危了。他再也不要讓眼前的女子,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因為相信,如果不是他在克制住。在南宮傾洛送入蛇腹的那一刻,早已經揮劍,奮不顧身了。南宮傾洛不知,等待,才是最煎熬人的時候。
等待,可以讓一個人,為之發瘋!
「你沒事,就好。」一顆本就在堅持的心,一具病怏怏的身子,終於是倒在了南宮傾洛的身上。
清婉的淚水,在這一刻,悄然而下。世間難得的,便是感情。身為皇室之人,能夠獲得一份感情,來之不易。看著主子竟然又這樣一個愛護他的女子,她的心,也應該死去。
她佩服南宮傾洛,深深的佩服,深深的感動。不管換做是哪個人,拋開生死,只為另一半。這樣大無畏的感情,這樣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感情,著實,讓人羨慕。
李巖再一次,被南宮傾洛深深的給折服了。
一個人,在危難當頭,不退縮。竟然,可以表現的如此灑脫。男兒,恐怕都比不上她了。
「你們兩個,還在看什麼?難道不知,你們家主子,嗯,也不輕?」南宮傾洛輕輕開口,絲毫不在意這嚴肅的氣氛。
一句話,打破了所有的寂靜。而昏倒過去的男人,絲毫不知,自己竟然被赤|裸|裸的給嫌棄了。
「撲哧……」清婉破涕為笑,示意李巖,趕緊過去。
她竟然沒有發現,南宮傾洛還有這樣幽默的一面。
李巖把司馬蒼接過去,南宮傾洛將左手中的蛇膽,放在了隨身攜帶的一個袋子裡面。今晚,這樣一個生死之夜,她還是闖了過來。
其實,李巖,清婉,司馬蒼,哪裡知道。另一世的她,什麼危險沒有遇到過。潛入守衛森嚴的地帶,殺死組織分配下來的任務。
就她一個人,孤軍奮戰,硬是,從層層的防守中,帶著一身的傷,還是逃離困境!
還好,截止目前為止。時間,還是有的。只是這玉山之行,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玉山是東月與南金的交界處,一旦發生什麼風吹草動,必定會引來兩國的騷動。到時候,兵戈相見,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麼,她就是罪人了!
「南……傾洛,我們快回去吧。你一身鮮血,還是趕緊洗洗為好。」清婉關切的說著,原本是想叫她為南宮小姐。
可是想想,還是叫傾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