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才被抓回去的肆意,到了晚上又囂張兮兮的說要邀請大家聚餐了!
璀璨的月夜下,幾對恩愛男女圍桌共膳的契機。
幾個女人一台戲,有說有笑,有打有鬧。幾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樂的一旁閒適享受。
而在這其樂融融中,有人的單只形影就顯得很突兀了。
紅蓮還好,雖然沒有女人,可現在最忙的人確是他,因為這人不但整日研究肆意安胎的補膳,就連肆意生產後,孩子要穿什麼衣服吃什麼食物他都要操心,整日忙的是不可開交。此時沒有美人在懷,卻興奮樂此不疲的抱著一本名為教育孩子的書,細心揣摩!
司天羽就慘淡了,對面人人抱著自己老婆,最差的也抱著本書傻樂,他一個人直愣愣的坐著,背影僵硬尷尬。
「哎呀,」肆意忽然叫了一聲,摀住了肚子。
慵懶的鳳無極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忙抱住她:「怎麼了?」
肆意捂著肚子,眉眼笑展抬頭:「他剛才踢了我一下!」
「這個臭小子,敢踢我女人。」鳳無極瞇眸:「好大的膽子,看他出來本皇教訓他!」呃……肆意他佯怒之聲,失笑不已。靜靠上男人懷裡,肆意拉著他道:「他在動哪?你要不要聽聽?」
「也好,順便警告他別在亂來。」鳳無極很嚴肅的點點頭。弄的肆意都有些苦笑不得了!
而男人,也就是這麼說,其實眼底卻是溫柔滅頂的,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肆意腹部。肆意甜蜜一笑,安靜的歪好。摸著男人的髮絲道:聽到了嗎?
「嗯。」鳳無極唇角帶上揚加深,看著肆意的眼裡的柔情更甚。每次想到這裡面融合他的血,肆意的肉,他們的結合,他們愛的結果,心中就興奮止不住的輕顫。
笑著俯下首來,含她唇瓣淺淺吻來,「意兒……」肆意眼神一蕩,也動情的環住了男人的脖子,與之交融。
恁樣的情,恁樣愛,一旁人相視一笑,溫情在每個正戀愛的人心中流淌。自然只除了一人。
單戀的人,永遠是最痛苦的一個。而明明那麼愛卻什麼都不能說的痛苦,最是折磨一個人!
肆意與鳳無極擁吻,幸福纏綿的氣息,像一把尖刀,在他早就傷痕纍纍的心口上又剜出了一道口子。可是在疼,也要忍著。因為他知道不想失去她,就只能選擇祝福!
手中的杯子在悄無聲息中被捏成了碎片,在自己未失控前,司天羽起身靜的無一人發現的離開!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每次來看她後的一種習慣了!
頹廢的走在夜路,抱著酒瓶在無人的街道上遊蕩。
若這半夜的醉鬼肯回頭定能看見身後靜靜的跟著一個人!
小魚就這麼靜靜的跟著,不上前安慰,也沒上前勸阻,她就這麼靜靜的跟著他,看著他,眼睛裡酸酸脹痛。
他看見他痛苦的捏碎了杯子,也捏碎了她的心。玻璃扎進他的手,小魚卻覺得心流血了。
疼痛的感覺一次次的提醒著季小魚:你完蛋了,你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
終於醉鬼在喝完手中一大罈酒後,撲通摔在了街上,一動不在動。
小魚忙跑上去,他看著躺在街上的司天羽,像是死了一樣,眼神裡的迷茫痛苦讓小魚心裡一陣陣的發緊。
你這麼折磨自己有意思嗎?她幾乎咆哮的吼他。
可司天羽眼神冰冷,一言不發,搖搖擺擺的爬起身子,幽魂一般的又進了一家酒館。進門前,冷冷一個字:「走。」
季小魚眼眶都紅了,死死咬住下唇。罵人的話一下全飆了出來:「司天羽你死了算了,才沒人願意管你。你最好醉死在這裡……你當老子想侍候你啊,老子這就走……」
可是到了深夜,罵罵咧咧的聲音依舊還在,不過肩膀上卻多了個醉鬼。
「重死了你……別喊了你……」小魚嗤牙咧嘴的說著,肆意肆意,人家都不是你的,喊個屁啊!
司天羽的的酒品真的算是極好的,也不大吼大叫,也不四處吐的一塌糊塗,只是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嘴裡不斷念叨著讓她心煩的字眼。
回到府裡把他丟在倒他房間的大床上,這男人皺著眉睡過去,臉有些紅,看上去不怎麼舒服。小魚想了想,端來水給他擦拭一下好了,看他作風就知道,肯定是那種有潔癖的乾淨男人,除了肆意後沾上嗜酒的壞習慣,其餘的什麼都不碰。
這是小魚第一次服侍一個男人,拿著溫毛巾擦拭他的臉,往下,他堅毅性感的下巴,解開他的衣服,硬邦邦的都是肌肉,上面有很多傷口,他平時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脫了衣服——猛男一個!
小魚臉紅了,雖然她是外貌協會,一直就垂涎他的美色。不過君子不趁人之危嗎。她擦去自己傾斜的口水,草草的給他弄了下,扣好他的衣服。他的手卻忽然伸過來,一把扯住她,她重心不穩,「咚」一聲摔倒在他身上。
他的眼睛雪亮,漂亮的近乎透明,神色很是慌張,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一聲聲的喚:「肆意……肆意……」
他執著認真的受傷表情是一劑毒,小魚很不幸的中毒了,毒入五臟,無藥可解。
「是,是……天羽,」她的手撫上他俊朗的眉眼,「我是你的肆意。」
不要再叫了……我就在這裡,在你眼前,天羽,好好睡吧……」她嫵媚婉轉的聲音刻入司天羽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