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見氣喘吁吁跑回來的葉婉兒,南明坤只當她高興的來通知他來著的喜悅問道。
「不……不……不好了。「葉婉兒邊喘氣邊著急的道。
南明坤臉上的笑意緩緩散開,一挑眉道:「陰陽家的人,陰陽家的人……」
報。有士兵快速行來:「稟報王爺王妃,陰陽家之人大言今日受到奇恥大辱發誓要帶領四國踏平我大秦與大齊,而且還殺了我翼王府百十多人,還殺了前來做客的南明家小姐……」
「你說什麼?「南明坤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瞪了又瞪。
「他說的是真的,蝶兒妹妹被那個陰陽家的紅鶯給殺了……」葉婉兒含著淚的朝南明坤重複了一遍。
南明坤豁然一陣頭暈的沒站好。
「家主,你沒事吧。」葉婉兒擔心的要上前。
南明坤晃悠了一下後,臉色蒼白的就朝外走去。
王座上一直沒吭聲的肆意與鳳無極互相看了看。
「你怎麼這麼有把握將事情交給南明玄?」肆意已經猜出七八分,微笑的看著一旁男人問。
鳳無極微微一笑:「他每次用來審犯人的音波功愛妃還記得嗎?」
「自然記得。」
「他的音樂只聽就能讓人這麼痛苦,那稍稍讓人神志混亂片刻,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肆意歪歪頭,大眼睛閃動的看著眼前男人。
「怎麼了?」鳳無極微挑眉看著她道。
肆意有些猶豫:「南明玄他……」
鳳無極握握她的手:「放心,若不清楚南明玄心中所動,本王還不敢利用他。再說,這可都是他們家的人,他又怎麼肯讓我利用……」
「你是說……」肆意微挑眉。
鳳無極笑笑不言。肆意卻笑的極為默契,指指門外:「去看看。」
鳳無極讓開一步:「愛妃請。」
肆意失笑,拉著他的手:「走吧。」
鳳無極笑了,兩人手牽著朝外走去。
身後武百官看看,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開宴吧。」鳳無極臨走時,回頭吩咐了聲。今日這聯盟宴可不能就這樣停了!
「是。」群臣行禮遵命。
殿內,舉杯共飲,歡賀一堂。殿外,陰風陣陣,殺氣濃濃。
向來熱鬧鼎沸的翼王府中,安靜異常,仿若是正在悄悄醞釀著什麼,有些靜的可怕。
「這南明坤倒是好大的氣場。」肆意聞的周圍鳥雀無聲,微挑挑眉道。
鳳無極似笑非笑的勾唇,挽著愛妻的手,朝著那事發地點而去。
南明坤靜靜的站著,有一股陰雲籠罩在他身上,神色透著一種壓抑,一種悲憤,靜靜的看著地上躺著一個毫無生氣的粉衣女子。
在看清楚女子當真就是他的女兒時,南明坤雙眼充血,眼珠瞪大欲要蹦出眼眶。「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還和自己說話的女兒,此刻已然變成了冰冷的屍體,淒慘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他的心仿若被刀狠狠的割開。
葉婉兒被吼聲震懾的抖了幾抖,害怕的低頭,邊哭邊道:「是蝶兒妹妹要帶玄哥哥離開,就衝進陰陽家與翼王府人打鬥的中間,結果被陰陽家紅鶯的烈焰掌擊中。就……家主你可一定要為蝶兒妹妹報仇啊!」
南明坤一臉難堪的神色到達極致,擰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南明蝶屍體,他最疼愛的女兒,心肝都在滴血。大嘯道:「紅鶯老夫要你血債血償。」
「蝶兒妹妹。你死的好慘……」葉婉兒拿著帕子,此時不停的啜泣。
而面對傷心的父親,一旁站著的南明玄依舊是出奇的冷漠著,像個旁觀者一樣的就這麼看著!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到這種神色了。到底這一家人出了何事,讓他變得這麼的冷漠!
「主子。」轉眸看見走來的鳳無極與肆意,冰清上前。
兩人點點頭沒說話。目光看上剛吼完的南明坤。
而南明坤眼中怒的血紅,怒火與眼淚交織在老眼中,此時狠狠的一回頭,瞪上南明玄,咬牙大怒:「你這個逆子,全是因為你惹出來的禍端,害死了你妹妹……」
揮袖狠狠的一擊。
「南明玄。」冰清一驚的忙大叫。
肆意眉一皺,拳頭一握,卻被一旁的男人同時握住了手。
肆意抬眸,鳳無極笑著靠近她:「你不就想撮合他們嗎?」
肆意眼神閃閃,微微笑了。
忽然一掌將南明玄打出一丈多遠,冰清臉色巨變,慌忙追了上去。
南明玄翻滾這落地,噴出一口鮮血。
「你怎麼樣?」冰清一顫的忙蹲下查看。
南明玄看看她嚇到的樣子,用袖子擦擦嘴上的血,笑笑:「沒事。」
冰清卻擰眉,也沒管他願不願意,為他把脈。
「怎麼這麼重的傷。」冰清臉色一變擔憂道,向來沒什麼脾氣的人,此時心頭卻生氣一把無比的怒火,轉頭朝南明坤怒視了一眼。
「我沒事。」南明玄撐起身子坐起來。
「你別亂動。」冰清將他攙扶起來,接著拉上了背:「我房內有藥,你撐住,我們現在過去。」
「好。」南明玄唇上揚的笑了,乖乖的趴在冰清的肩頭當真一動也動!
而南明坤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南明蝶的身前,將她抱起。
再次回頭間看向鳳無極與肆意:「老夫愛女是死在你們這裡,翼王不覺得也需要付點責任嗎?」
「本王自然不會推脫責任,五日後主動出兵趙、魏、韓、燕。」
南明坤沒在說話,陰陽家沒了這些聯盟大國,他想報的仇都可敞開了手去做,狠狠咬牙抱著南明蝶離開。
五日後。肆意心中默默重複了一遍。這日他們已經等待了夠久了,終於到了!!!
兩人互相看上對方,雙手相握,笑容勢在必得!
夜色下,銀月如鉤。
「來起來吃藥了。」冰清端著熱騰騰的藥碗朝床頭而來。
南明玄躺在香噴噴的被窩中,這裡的味道跟冰清身上的一模一樣,而且味道更濃郁,他小狗一樣的到處嗅著香氣,聽見這聲立刻老實的躺好。
「趁熱把喝藥了。」冰清來到床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