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好奇肆意繼續問:「那你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全是因為你母親那個賤人。才讓我被逐出了那個家!」書丹臣回答出這句話時,雖然目光呆滯,不過卻掩飾不住她話中那滔天的恨意。
肆意為此話愕然一愣,她的母親?莫非自己身份不是書丹臣的女兒?皺眉道:「我的母親?她是何人?」
「那個賤人是……啊……」話到一半,變成一聲痛叫,跟著書丹臣眼白一翻,竟死了。
與此同時,沒等肆意與南明玄反應過來,肆季與書丹臣一樣,痛叫一聲也躺在了地上。
「什麼人?」南明玄漫不經心的表情一變,一臉肅然的猛站起身來。
肆意此時也警惕的看上四周,可空蕩蕩的房間除了他們哪裡還有人!
「咳咳……」而此時房間陰沉沉的一角,一個壓低沉啞的咳嗽聲響起。
「在這裡嗎?」南明玄眼神一變,身體一個反轉,五指一勾,嘩的撥過琴弦,只見看不到的無到音刃,直襲牆角處。
「轟隆」一聲,牆角塌陷了一大塊。只是咳嗽聲卻沒停。
肆意眉頭皺了皺,到底什麼人,竟然能躲得過她的耳朵闖入。若是敵人,眼一冷,手中緩緩的張開。
南明玄一擊沒得手,雙眸寒了幾分,雙手一動,琴架在了膝上,微抬眸:十指齊出。
轟,一股強大的飛刃至朝四面而去。
「南明家的小子都長這麼大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南明玄皺皺眉,指尖卻沒見停下的意思。嘩啦呼啦整個地牢到處在轟出大坑。
而此時那個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不是沖南明玄,而是沖一旁淡淡皺著眉的肆意。」好好過你現在的日子,關於你母親什麼都別去查。那只會害了你。」聲音越來越遙遠至到最後一字,消失。
肆意只皺皺眉,這人好像並沒什麼惡意?
南明玄收了手,雙手撫在琴弦上,抬頭看上肆意:」什麼人啊?」
肆意掃了他一眼,聳聳肩轉頭離開:」我哪裡知道。」
「他說不讓你去找母親,原來書丹臣不是娘親啊?」南明玄起身小跑的跟了上去。
肆意還是那句:「不知道。」
其實她不在意誰是她母親,更不會費心去查,因為她根本就不是那個孩子。
雖然不知道剛才這人是誰,不過只要不是敵人,她都不會多花心思去追尋!
「哎,肆意你說剛才那人他為什麼殺了肆季夫婦,還特意提醒你這些?
肆意回頭,瞪他:「你不困了是不是?」
「剛剛熱了下身,確實不怎麼困了。」有些八卦的南明玄笑瞇瞇回道。
肆意看著他,歪頭也是一笑:「可是我困了。」說著轉身逕自回房間。
南明玄摸摸鼻子:「那我怎麼辦?」
「去找冰清。」肆意隨意的接了句。
南明玄撇嘴,看了看天色,這深更半夜的:他倒是想去!
回到房間中,肆意並沒睡下,而是變身成貓直出了公子府。
現在知道了紅蓮的解藥處,她哪裡還能坐得住,不拿到手中她就不會安心。
誰知剛出公子府,就碰見坐在輪椅中的紅蓮了。他正遙遙的看著她,似乎坐等了很久似,看見她的身影時,散去了一身塵霜,眼中笑意緩緩的泛開。
「這麼晚還不睡?」肆意心中有些遲疑,眼中卻帶笑的跳到他的身上。
「等你。」紅蓮也瞞她,實話實說回道。
肆意微愣,接著微笑:「你不會大半夜還做了夜宵想讓我嘗嘗吧?」
紅蓮沒接她的調侃,雙眸認真的看著她道:「帶我去吧。我總能幫上點什麼的。」
哪怕是關鍵時候替她擋上一刀子,他不想像個廢人一樣的看著她東奔西跑為他付出,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肆意心中一歎,是不是誰又說了什麼?讓這人這麼擔心!
她微笑著道:「你自然能幫的上我。走吧,一起去。」
事實證明,肆意這話說對了,因為來到肆府中,她還真需要上紅蓮了。
肆季主院內,一條很隱蔽的小路過後,出現一處神秘的地接。
而在這些花樹圍繞的中心,卻鋪以許多塊形狀大小一至的大理石,潔白若玉的大理石鋪成一個圓形,仿若天墜的圓月,又彷彿是一個棋盤。
「小心,這裡好像不簡單。」此時耳邊聽得紅蓮柔柔的提醒。
正四下打量的她便老實停下腳步。看著他道:有問題?
紅蓮掃視了前方的地接良久,然後目光移上肆意:「若我所料不錯,這肆季夫婦中有人是陰陽家的人吧?」
肆意微頓,然後道:「你說的不錯,兩人都是。」
紅蓮點點頭:「怪不得。此處有陰陽家的星象陣,你我怕是過不過了。」
肆意微皺眉,目光看上前方,這麼也就是說前面或許真是她要找的地方了。
回眸看看紅蓮,雖然知道他是數術高手不可能懂這些,不過還是忍不住的問:「沒有別的辦法嗎?」都到了眼前了,她不想放棄!
紅蓮想了想,看著肆意:「若是你的話,或許……」
「你說。」肆意聽話裡有些轉機,一喜的忙道。
紅蓮猶豫著對著肆意道:「那,我說你來解。」
「好。」
「先閉上眼睛。」
「好。」
「向前十步處。」紅蓮審視著哪白玉的地界再出言。
肆意聞聲憑著感覺,足尖一點,人已輕盈如羽的落在那如圓月的大理石地上。
「有什麼感覺沒?」紅蓮有些擔心聲音問。
肆意左右感受了下,老實道:「沒有。」
紅蓮眼中閃過些亮麗的喜色,不在猶豫就道:「左十,右五,前三……」
肆意閉上眼,聽著紅蓮的話,她開始移動,腳尖輕輕的點在地面,身子隨著步法移動旋轉,纖手微揚,衣袖翩然,那彷彿是某種舞蹈,又彷彿是以人為棋子的一盤棋局,但見她越走越疾,越轉越快,白色的裙裾飛旋飛揚著,仿若一朵水花柔柔盪開,
腳尖輕輕的點著地,但每一下都實實在在的點在地上,發出輕而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