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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8;值得嗎? 文 / 倒栽蔥頭

    「滾。」此時鳳無極顯然沒什麼耐心,本就暗黑陰鷙眸子染上了冷意。

    而紅梅顯然是氣瘋了,完全在不顧不得什麼,妒紅了眼大吼;「她不幫你生,這天下多的是女人幫你。」

    肆意不要,她可以幫他生,只要他願意,

    鳳無極危險的一瞇鳳眸;「本王的孩子除了她,誰也不配。」

    「不配?」除了她,為什麼一定是她?為什麼不是她?為什麼總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為他做過什麼讓他這麼死心塌地?

    他在楚國熬煎求存時,那個女人在哪裡?

    他一次次在格鬥場被野獸咬的遍體鱗傷時,那個女人在哪裡?

    他每一次重傷在生死邊緣徘徊時,那個女人她在哪裡?

    是她啊,是她,在他最殘酷黑暗的歲月裡,給他最細心的照顧呵護最溫柔純潔的感情。

    她愛他啊,早在十年前那場實力懸殊的廝殺中,那個滿身是血卻屹立的男子出現時,她便深深的愛上了他。

    那個賤女人才不配。紅梅歇斯底里的一吼。

    鳳無極臉立刻沉下,鳳眸陰冷一懾,紅梅腳下頓退一步。

    「你說誰是賤女人?」男人髮絲微蕩,雙眸在黑髮下緩抬,顯得陰鷙無比,利眸盯住紅梅,眼角雖在笑,可其中的陰寒,卻讓人不敢再看二眼。

    紅梅全身一顫,那感覺對跟了這麼多年的她來說不陌生,那是殺意。他竟然因這一句話就想殺她?她震驚的消化著這個認知。

    正在此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猛衝了出來。

    對女人的忽然出現,鳳無極明顯有些意外一愣。

    肆意看著男人手中的那藥碗,眼中忽然一陣溫熱卻刺疼感覺。

    鳳無極看著她,微微一笑;「你……醒了。」

    雖說在笑,那手中藥碗的有些無所是從,僵硬不知道要藏去哪裡。

    肆意眉心急促的一皺,一下就紅了眼眶猛撲進了;「你怎麼這麼傻。」

    鳳無極微愣,僵硬的姿態微微放柔,她是知道了。

    蹭蹭她的頭髮,輕笑;「第一次有人說本王傻。」

    肆意緩揚起臉,眼眶越來越紅下;「值得嗎?」

    「對你,值得。」男人鳳牟閃動,似盛著天邊最亮的兩顆星,散發著幽亮狂熱的光芒,照耀在妖孽的臉上,糅合成世上最動人的顏色。

    肆意唇揚這笑了,可紅紅的眼眶卻留下了濕熱的眼淚。

    「我……好愛你。」肆意摟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腳尖,深情吻去。

    鳳無極眸光熾烈閃動,用力的摟住了她,抵住她小小的後腦,深深的加重了這個動情的吻。

    墨星盈月互看一眼,眼神也有晶瑩的光澤流動。

    原來海枯石爛至死不渝愛情不全是神話。

    有人深情相吻,有人恨意嫉妒滔天。

    她等了十年,細心陪伴了他十年,十年的愛卻什麼都沒還回來!!!

    這賤人,愛不及她早,情不及她深,相處的時間更是短不可言。

    她憑什麼憑什麼要奪去他的癡情的眸,他的柔聲誘哄,他的癡狂心動?

    「賤人,我要你死。」瘋狂的妒忌摧毀了理智,紅梅發狂般的朝肆意衝來。

    輕放開懷裡的人,鳳無極將她緩身摟如懷側,鳳牟危險一寒,直衝來人;「找死。」

    一陣黑色長袍飛過,一隻大手,已捏在了紅梅皓頸上咽喉要處。

    大手的主人冷薄的唇殘冷抿著,眼中殺氣畢露。

    「王爺……」紅梅胭脂鋪就的嫣頰已呈青紫,而捏在喉間的指,依然沒任何憐惜的收緊:翻白的美瞳,甚至瞥見了死亡的絕望魔影……

    肆意冷冷的掃了紅梅一眼,這個中終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自己送上來找死。

    恐懼無限上升,紅梅雙腳都離了地,白眼翻動的看著鳳無極;「你不能殺我。」

    「哦?」尾音拖長鳳無極唇邪勾肆虐笑。

    死亡就在眼前,那容得紅梅在去思考其它,保命要緊,在不敢拖沓時間,憋著一口氣,翻著白眼道;「你中了我的蠱,我死,你必死。」

    「什麼?」肆意聽清楚臉色立刻一變,猛看上鳳無極。

    男人卻只是看著臨死的紅梅陰冷一笑;「是嗎?」

    肆意皺了眉,這種事情她不賭,拉了下鳳無極的胳膊,示意她先鬆手。

    鳳無極接受到肆意的意思轉過了頭,看著她小臉擔心成一團,揮手將紅梅丟了出去。摟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擔心,本王沒事。」

    肆意推推他;「給我些時間。」她不放心。

    鳳無極笑笑,默許的點點頭。

    「咳咳咳……」紅梅趴在地上一陣劇咳。死亡前的恐懼讓她全身都還在打顫。

    「紅梅,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會信嗎?」肆意將視線冷凝上她道。

    心中其實擔心的要死,蠱這個東西的威力她又不是沒見過,上幾次翼王府的刺殺,那些被操控的人不就是中了蠱。

    「哼,」紅梅翻身冷瞪而來,盯著肆意諷笑;「不相信你還叫她放手?」

    肆意冷擰眉,同樣冷冷一笑;「我只是覺得這麼殺了你太可惜了。」

    紅梅冷沉臉,目光殺氣迸發,可看了一旁的男人,卻不敢動,只壓著一口惡氣道;「你不相信,我給你看樣東西。」紅梅說的自得,接著沖袖口裡拿出一張手帕。

    肆意皺了下眉,眼中是不解。

    紅梅冷嗤一笑;「不認識了?這不就是你大吃乾醋的那個帕子嗎?」

    肆意斜了她一眼,完全不知這女人所謂,就算是鳳無極擦嘴的那條帕子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紅梅此時笑著站起身,把玩著手中帕子鄙視著肆意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說著看了鳳無極一眼;「王爺他之所以願意讓我為他擦嘴,是因為他拒絕不了。不過他不知道罷了。」

    肆意聽言擰了眉;「你什麼意思?」

    紅梅冷著臉;「王爺他有潔癖。」

    不是自身愛乾淨,是對人,或許是從小生活的環境,讓他有一種很強的自我保護的意識,不喜歡人靠近!

    說起此事她就認不住心底的怒意;那個賤人絕對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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