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瓏趴在地上,猛扭頭,怒瞪眼;「你們想幹什麼?就不怕我爹過來殺了你們嗎?」
「那就叫你爹過來。」修巖不耐的冷哼。
肆瓏微愣,接著帶些疑惑的看上肆意。
這些人當真不怕,這不可能!她爹是什麼人物,他們不可能不怕的!
肆意輕掃了她一眼,勒令道;「兄弟們都歇歇,喝口水。接下來就讓肆瓏小姐代你們了。」
「是。」
肆瓏瞪了肆意一眼,然後看了看對面的齊軍,臉色不太好道;「你們這群混賬東西,還不叫我爹出來。」
那藏在城樓的將軍一聽這聲音,又頭頭的看了眼說話的人,頓時滿頭大汗的朝城內跑去!
肆意見此唇角微微冷勾。
這方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氣的只剩半條命的肆季,一聽來報立刻從床上衝了出去。
「爹,是我,快接我回去,女兒不要留在這裡被人欺負。」一見肆季來了,肆瓏立刻委屈大喊。
「瓏兒。」肆丞相看著自己的女兒的狼狽樣,叫的那叫一個怒不可竭啊!!!
比肆瓏差不了許多,肆季骨子裡同樣的認為自己家的人身子都是金貴的不行,他女兒竟然被虐待成這樣,那看肆意的眼神很不得生吞活剝了她般。
「肆意你快將瓏兒放回來,不然本相定不會放過你。」粗糲的吼聲至城門響起。
「聽見沒有賤人,快放了本宮。」肆瓏緊跟著得意的一得瑟也朝肆意吼去。
「真是一對極品父女。」姬無雙忍不住一聲冷笑。
肆意卻沒說話,只是一揮手,拉著肆瓏的兩個士兵立刻鬆了手。
「哼,算你識相。」肆瓏恥笑一聲。接著轉頭朝對方奔去。
「箭來!」肆意手一伸,即有士兵馬上上前將弓箭遞與她。
肆意拉弓搭箭,瞄準目標。
剛行了兩步的肆瓏似乎也聽見這聲音,當回頭的時候,那臉色驚恐的一變,害怕的吼道;「你……你想幹什麼?」
肆意只淡淡的道;「跑啊。」
肆瓏看著那寒光閃閃的箭頭卻嚇的腳都邁不開。
「別……別殺我……」雙手在胸前搖晃,此時此刻看著肆意那彷彿被雨水洗過,格外的亮而冰的眼睛她惶然覺得有些害怕了。
「肆意你千萬別亂來哦,我們可是親姐妹。」肆瓏一步步後退一邊說著。「肆意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好好說。以前是姐姐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以後都不會了。你千萬別殺我。」
「肆意你幹什麼?你快住手。」這方肆季也嚎了起來;「她可是你姐姐,你這個不孝女,快放下箭。」
「無恥。」冰清鄙夷的掃過這對父女道。
「何止,不要臉到極點。」眾人個個鄙視叱過,目光看上肆意。
他們心裡也有些擔心,畢竟還是是血緣關係的吧???
卻見肆意面色極冷,眼神更是輕蔑。
自己有多少次差點死在這對父女手裡?
墨星的斷骨,妖孽的臉,自己四肢被廢,這大大小小樁樁件件她怕是都數都數不清了。現在跟她說親情了??
不好意思那個真正與你們有血秦的肆意,早就在十幾年前被這一家子所謂的親人害死了。
「你別殺我,別殺我。」肆瓏嘴巴哆嗦的越來越厲害。
而肆意此時竟真的放下了箭。
肆瓏一見喜悅立刻湧上心頭,眼裡的惡毒在現,嘴角陰毒一笑,賤人,等著吧,等她回去一定叫爹踏平翼王府,她還要親手折磨死這個賤人。
而肆季老眼也是一亮,哼,這個孽畜,量她不敢。
「王妃。」修巖眉頭擰著擔心的看上肆意。王妃不會真下不了手吧???
肆意卻看著他們笑了笑;「有沒興趣一起?」
幾人微愣,接著迅速展開笑顏;「當然有。」
個個取出自己的弓箭。
嘩。萬箭起舉。
肆意猛轉頭,弓箭猛來開,眼神冰涼冷酷,在肆瓏肆季這對父女臉上還洋溢著得意笑意的同時——「嗖」的一箭射出。
心中還盤算著怎麼折磨別人是肆瓏,笑意中覺得心口一疼,她後知後覺的低下頭看去,只見一隻箭已穿胸而過了!
回頭看去時,只見肆意冷冷的看著她,死亡來臨讓她眼睛越瞪越大,恐懼也在眸中越來越多。
而此時遮雲蔽月利箭暴雨而落。
「啊……」肆瓏臨死前那恐懼的慘叫刺耳欲聾。
肆季此時笑意也僵在了臉上,哈的恐懼的一瞪眼,在看地上,萬箭落,怕是連屍體都尋不到了吧。
肆丞相在原地張著嘴巴整整呆傻了半天時間,等他回過神來,兩隻眼睛已經血紅一片,恨意滔天的指著肆意大嘯;「我殺了你這個孽種。」
齊國十萬大軍傾巢而出。
肆意的數萬大軍卻轉身朝身後退去。
氣紅眼的肆季直帶著大軍橫衝直殺追去。
而齊軍各將軍一見肆意這方竟然後退了,心中不由一喜,只當是他們丞相親自領兵,氣勢過真是不凡啊。
「嗒嗒嗒嗒……」的聲音遠遠追來,天空中泛著淡淡的白光,天地這一刻是陰暗的、模糊不清的蹄聲已近在耳旁,再片刻,已可望見前方一片黑雲席捲而來,那樣迅疾的速度,那樣的殺氣騰騰……
「來的好!」肆意的聲音冷中帶笑,眼睛緊緊的盯住前方,當衝來第一人,也就是肆季殺來時,站在高山之上的她鎮靜的揮下手中的大旗;「給我放。」
清冷喝聲震赫整個山谷,那山中心數十丈外被他們掘鬆被暴雨淋濕糊稠的泥水隆隆滾動塌陷了。
而此時滿天的飛箭便如暴雨一般又急又猛的在射出。
剎時只聽得一片淒慘的叫聲,不論是陷在泥裡、還有後面急馳而來的……那大一望無際人馬一陣箭雨射下一大半!
淒厲的慘呼還未停止,箭又射向了另一邊……而暴雨似的飛箭緊跟著射出……又是一片淒厲的叫聲……箭雨不斷的射出……
那一時還未回過神的、那一時還分不清方向的齊軍便大片大片的倒下,而陷進瀑布般流瀉下的泥沙流的可謂無一生還!
箭雨稍亭,但見那數十丈的泥水中陷滿了戰馬、士兵,浮在最上的是歪落的頭盔與刀劍,鮮紅的血和著黃色的泥,泥上浮著一片紫色,雨水還在慢慢的流下,沖淡那片血色。
回眸掃視己方陣容,挾勢而來的是十萬大軍,此時已剩不到兩萬,那連滾帶爬逃走,哭叫驚嚎的聲音,為這大戰畫下完美的記號。
給讀者的話:
蔥頭;終於打完了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