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瓏一聽臉就越發的更難看。
拽了下鳳朝月道;「別跟這賤人廢話,快辦正事。」
鳳朝月點頭,接著指著李速道;「交給你了。記住一個活口不准留。」
李速軍人式的彎身;「是。」接著抽出長劍指著肆意等人道;「給我上。」
「誰敢。」肆意一步上前,眉眼一厲。
「翼王妃軍令皇命難為。」李速冷酷一聲,腳步沒有停。
肆意笑笑;「好個皇命不可違,只可惜這皇命李統領遵錯了吧。」說著緩緩舉起一塊腰牌。
黃金色的腰牌,上面金色飛龍騰空駕雲而飛,龍首與龍尾纏繞中,大大的刻著一個令。
李速見此一愣,雙眼猛的一瞪;「這怎麼會在你手裡?」
「自然是皇上交與我的。」
李速擰眉,愣住。這確實是皇上的腰牌。
身後肆瓏與鳳朝月笑意僵在臉上,不敢置信的看著肆意手中的東西。
這怎麼可能,這……兩人變了臉。心裡的慌意開始快速凝聚。
肆意一步步上前,淺笑;「怎麼李將軍現在不想遵皇命了?」
「末將不敢。」
「好。」李速接旨。
「末將在。」
「將肆瓏與鳳朝月給本妃拿下。」
「末將領命。」
「你別聽她胡說,這腰牌一看就是假的。」肆瓏一看勢頭不對立刻大喝。
「就……就是……李統領切不可聽她胡言。」鳳朝月也急忙接道。
「這枚令牌是調動三千禁衛軍的腰牌,我見過何止一次,假不假本將豈會看不出來。」李速語氣肯定。
三皇子肆瓏再次白了臉。
肆瓏慌拉鳳朝月的胳膊,示意他趕快想辦法啊!!!
鳳朝月頂著一股氣,底氣不足瞪眼道;「就算是真的又如何,翼王妃現在可是囚犯。她叫你抓本皇子你就抓啊?」
「末將只認令牌。」
「你…」
「來人給我將人抓起來。」
「是。」
「李速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皇子。你敢對我動手。」三皇子出手反抗大喝。
奈何對方人多,他蹦躂兩下最終被擒。
肆瓏就不用說了,不會武功,唯是一張嘴,此時沒了支撐,叫都叫不出來被人摁在了地上。
「王妃人已拿下。末將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李速此時轉頭緊朝外走去!
肆意看著男人著急離開的樣子,心知,他不是只認令牌,而是心細的發現了什麼,所以這才著急的進皇宮見皇上,搞清楚這到底是該信誰,不然這守衛的士兵他不會留在此處。
不過這些對她都不重要。
瞅了眼被摁著臉朝低的肆瓏;「帶過來。」
「是。」兩個士兵將人拽了起來,壓制著上前。
「肆意你這個賤人。你敢動我,我齊國二十萬鐵騎會踏平你這翼王府。」
一到跟前肆瓏就瞪著肆意狠狠威脅。
這威脅是害怕,害怕的極了,害怕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不得不拿出最後的殺手鑭。
肆意卻微微揚起了嘴角笑了,笑鄙夷之極;「你以為本妃會怕你區區二十萬兵馬?
說罷,眼神在掃在肆瓏臉上淡淡的冷哼一聲。
「哼,齊國二十萬兵馬你不怕。燕國還有二十萬兵馬哪?三皇子手中也有十萬?哈哈…你翼王府必將被踏平。」
肆意冷看她一眼;「就算會被踏平,那也是在你死之後。」
「你想殺我。」
「呵,你今日才知道?」
「你不敢殺我。」肆瓏還咬著最後一股氣勢不認命的道。
她若殺她,齊國定然會與秦國開戰。她不信,她不信肆意敢殺她。
肆意眼一冷;「有何不敢?」
「你……你就不怕……
「有何好怕?」肆意冷冷一笑,她殺不殺她,這場大戰恐怕都會發生。
「賤人……」
肆意猛抬眸;「啪……」
耳光響亮落下。
「你敢打我。」
「我就是打你了,你待如何?」肆意眼光頓時為之一寒,厲聲回敬道。
肆瓏嚇的身子一抖,依舊死鴨子嘴硬陰冷惡毒的說道:「大齊鐵騎強兵,百年來難逢敵手,你殺我,你秦國誰都保不住你。」
「這番話,還輪不到你來跟我說。」肆意冷笑一聲;「而且我肆意不許要任何保。」
「肆意你敢動我,本宮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動她?肆意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一件事情;「來人。」
「是。」修巖至身後走來。
「翼王府中可有刑事啊!」
「有。」修巖冷冷看了眼肆瓏。
王妃滿身的傷,主子的臉,這些都讓他恨不得千刀萬剮了此女。
「你想幹什麼?」肆瓏驚恐的看著肆意
肆意笑笑;「刑具都有嗎?」
「回稟王妃,七國劇刑這裡一樣不少。還有一些……」修巖抬頭看了眼肆意,他怕說出來會嚇到王妃。
「王妃,就交給屬下吧。」
肆意看了看他;「只要不死,隨你的人處置。」
「是。」修巖微猛點頭。
人她要親自殺,而且要殺的更有意義。
既然底下人的人對這女人都個個恨到了骨子裡,那就交給他們吧!
「啊,你們幹什麼,你們放開我。」身後兩個黑衣人拖著尖叫的肆瓏就拖進了暗處。
「肆意,你敢…你敢……」
肆瓏驚懼的與不死心的叫在院子裡久久不散。
一旁的鳳朝月嚇壞了,雙腿此時都在打哆嗦嗎,嚇白了臉,雙眼瞬也不瞬的盯著肆意。
「王妃這個人…」冰清有些猶豫。秦皇那邊總還是要交代的。
肆意冷了雙眸,厲色一現;「傷了他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是。」冰清應道,轉頭抽出長劍。
「別……別殺我……別殺我……」鳳朝月忙不迭的叩頭求饒。
「住手,住手。」門外處,秦皇的嗓音悠然傳來。
肆意面容一片清冷,薄唇微動;「殺。」
冰清跟著下手,一劍斷喉。
「住手啊。」秦皇跑著叫著剛到,可看見血泊中的人後,傻傻的驚愣在了原地。
初晨時分,朝陽初上,灑下滿天光華,天空披上那襲天賜的銀紗,在朝色中,美得有幾分孤艷。
肆意站在清晨的初陽下,頭朝太陽高高揚起。黑色的發舞在風中,朝陽的光華暈映在她臉上,投射入那一雙耀亮、冷傲、覆著絲絲薄冰的眼眸,地上曳著長長的倒影,遺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