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救了!」秦軍喜悅大叫聲聲!
諸將士更是胸口注入一口氣,揮舞大刀起落更有力氣!
李宣一抹鮮血髒污的臉,拔出長刀,振腕一揮,「救兵來了,全都隨本將殺出去!」
殺。i^
喊聲一剎那傳遍整個凌山,「鳳王爺來救我們了。「仿如一股巨大的力量注入山中秦軍的體內,令他們不但精神振奮,氣勢更是雄猛不可擋!而苦戰中的楚軍卻是心頭一寒,身體一顫,手稍緩間,腦袋便為秦國戰士削去!
「誰都別想走!給我殺。「楚龍大呵聲震耳欲瓏。
楚軍被震的一個抖擻回神,顧不得心中想法,便撲上了眼前的人!
可身後馬蹄聲震的人心跳隨之抖動,怎麼也無法忽略。
更無法忽略是身後一股強大的冷氣襲來。
楚軍背脊發起了冷,有人忍不住回了頭。
只見那浩浩蕩蕩兵馬前,一人一身銀黑色的戰甲在月下寒光四射,他一馬當先,墨發被狂風吹的亂舞,臉部線條冷硬無比,唇中勾畫鐵血,渾身煞氣驚人,就如一尊殺神降臨,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男人忽然抽出腰間長劍,劍尖指天,月光下的妖孽的容顏鐵血冷酷,殘冷刺骨,那鳳牟一揚,如九天烈日;兒郎們,讓他們見識一下暗焰騎厲害!」
「喝!」
剎時,五萬暗焰騎嘯聲震天響,齊抽劍,整齊的動作無絲毫偏差,同聲一致!策馬狂奔,塵煙激盪殺來!
周圍尖銳刺耳的刀劍交叉聲,兩軍士兵的喊殺聲,受傷或致命時的慘呼聲,滿地的鮮紅,濃郁的腥味……一一在耳目縈繞!
黑色的暗焰騎勇猛如虎般殺入陣中,那在李家軍心中本是厲害的楚軍,迎面而上時竟是不堪人家一刀一劍,遍地是屍體與血色交纏,偶爾才夾一抹黑色,而前方,那黑色似遮天蔽日而來,似洶湧巨濤潮湧而來……
楚軍一股顫慄不寒而生,彷彿有什麼要將己淹沒……握劍的手不由自主的抖動,手心竟是一片潮濕,那一直要喊出的「衝啊!殺啊!」緊緊的堵在喉嚨處,吞不下,吐不出,呼吸微而急,臉色一片赤潮,瞳孔卻不斷收縮!
「大將軍……暗焰騎……暗焰騎……暗焰騎好兇猛……我們……我們擋不住!」楚滿望著滿身浴血打開殺戒的楚龍,望著這滿山的屍首,望著稀疏的楚軍戰士,望著那越多越近的殺來的人,聲音嘶啞而斷續,不受控制的恐懼壓制不住的揚起,明明就五萬人,他們人比他們多的,可為何攔不住哪?「大……大將軍,我們……不如我們先撤吧!」
「楚副將,你很害怕嗎?」楚龍猛瞪虎眼!
「不……不是的……」楚滿吞吞口水。i^
「不是,就給我殺。現在人多的是我們!「
雖然他沒料想到,暗焰騎的速度竟這麼快!
可楚滿卻因這句話,想到了楚問帶領的十萬大軍,那不是同樣人多是他們嗎?
可最後全軍覆沒的為何依舊是他們啊!
五萬暗焰騎凝聚成一支銀箭,直射向一點,無數的楚軍被銀箭穿胸而過,殷紅的血染紅了箭頭,卻未能阻擋銀箭半點去勢,銀箭以銳利無比的、極其快捷乾脆的動作射向楚軍,淡月之下,銀箭的光芒比月更寒、更耀眼!
「想集中一點衝開一條路,鳳無極你做夢!」楚龍惱怒一咬牙,手重重揮下,「速往支持,兩邊夾攻,必要將今日所有秦軍盡斃於此山中!」
「是!」
天光朦朧,刀光卻照亮落凌山,眾多接到命的楚軍浩蕩轉頭,已打算不顧一切的與暗焰騎決一死戰,但他們的計劃似乎從遇到這只軍隊開始,便無一成功!
身後殺聲震天,聲聲震魂,氣勢兇猛,剎時,五萬暗焰騎齊齊殺進眼前,仿如黑洪滲透一個又一個地方,瞬間淹至。
眼瞅著阻擋的那一萬多楚軍還來不及膽怯,寒光已從頸間削過,腦袋飛向半空,落下之時。
「大將軍我們撤吧,這些人太兇猛,根本攔不住。在這麼打下去楚軍佔不到一點好處!」
楚龍老臉難看,雖然極不情願,可不得忽略掉眼前倒下越來越多的士兵!
而此時,人群中一聲大呵。
「楚龍老兒休要逃。」廝殺中李宣舉著大刀看見楚龍當即就怒紅了眼!
「本將要逃?呸。本軍不全滅你秦軍怎麼會逃。」楚龍看見李宣也瞪起了虎目怒著回吼!
「不逃最好,今日是你這老兒的死期。」
「大言不慚,今日就取你狗命。」
兩人怒罵著就揚起兵器打在了一起!
可受傷的李宣雖有心,可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哪裡是楚龍的對手,一連被砍數刀,氣息若下,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
眼瞅著楚龍大刀就要砍下起首級。
「將軍。」秦軍驚呼大叫。
這一嚎,讓血殺中的男子緩抬起眸來!
修巖也看來,微挑了下劍眉;「主子楚龍。」
「箭來!」鳳無極手一伸,修巖馬上上前將弓箭遞與他。
鳳無極拉弓搭箭,眼中光芒銳利,「嗖」的一聲,箭如電射出,直射那舉刀就砍的楚國大將。
「保護將軍!保護將軍!」
陣前所有人看著那如閃電破空而來的一箭,那仿若要射破一切障礙的一箭,慌忙的大叫著,陣前的盾牌手剎時層層迭迭擋於楚龍身前。
肉眼那一刻根本無法看清那一箭是如何射來的,仿若眼前一線黑電飛過,耳邊只聽得風被撕裂的淒呼,然後聽得「咚、咚、咚、咚」四響後,最後才聽得「啪」的一聲似箭墜的輕響。睜眼看去,那一箭竟是穿透了四層盾甲!
楚龍還舉著手刀,只覺胸口一痛,一隻利箭正穿透其上。緩緩轉過頭,對上一雙冷酷的雙眼;「你……」
「將軍。」數十個楚軍扶上前。
「將軍!將軍!」陣前又是一陣驚呼聲。
「快保護將軍,撤,快撤。」楚滿一見立刻大吼喊了起來!
楚軍嘩然一陣後,快速的開始朝這方靠攏,接著如一方流瀉的泉水,嘩啦啦的從山上迅速的朝下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