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裡微微一靜,姬無雙直為她的刁鑽古怪捧腹大笑。
司天羽更是寵溺無奈地笑看肆意。
連君子玉的眼裡也多出了幾分忍俊不禁。
這人可真是有叫人跳腳的本事!這種不見血的殺人方法都能想到。
你看鳳朝月跟他們一夥人,咬牙切齒的好像要吃人了都!
「怎麼?你們不願意?這可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已經很大人大量了!」肆意瞪著眼睛,上前幾步,昂挺胸,一副囂張至極,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鳳朝月嘴唇一陣蠕動,手背上青筋暴起,忍耐力似乎到了極限了。
幸而被身邊兩個老臣拉住,不然肯定直接上前去咬斷肆意的脖子不可!
「大局為重。」老臣雖然臉色一樣鐵青,也只能出口勸服鳳朝月。可轉過頭看上肆意的目光個個都如鐮刀。恨不得將她分屍當場!
「快說啊。」肆意好似沒看見的昂了昂脖子道。
眾人臉更黑,好像都滴的出水來!
「他們不說哦,那我就不管了。」肆意立馬退下身子,聳肩的朝幾個男人道。
而群臣一見,頓時黑下的臉又白了,這燕傾鳳昭然故意給的台階,若他們真不下。那是擺明不給面子了?這是要逼人家動手害自己啊!
「三皇子。」大臣們趁幾人沒開口,頓先緊張的看上鳳朝月。大局為重啊!
鳳朝月黑沉著臉,在看肆意一眼,分明丟去一個秋後算賬的眼神後,不甘不願的道;「這位公子我錯了。」
身後十幾位高管,同時跟上道;「這位公子我們錯了!」
肆意沒回頭,嘴角淡淡的抿著笑。%&*";
看這人竟理也不理他們,鳳朝月黨眼睛瞪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肆意此時才緩緩轉頭,可是卻不是看他們,而是衝著人群中一身紅衣的明艷女子笑的燦爛道;「美人還不快給爺過來!」
「來了。」嬌滴滴的女子一腳踹開身邊挨近的男人,搖曳著風騷步伐,笑盈盈的朝肆意張開懷裡撲了去!
「可想死小爺了。」一手摟住美人腰,折扇勾起美人下巴。
「奴家也想爺!」女子嫵媚的眨眨杏眼。
「哪裡想了,讓小爺看看。」
「死相。」
兩人互相調戲的離開,留下黑綠了臉的鳳朝月一黨,與嘴角抽搐的風昭然幾人。
半晌,幾個大臣回神,立刻熱情的邀請了燕傾一夥人入了座。
而他們被肆意就這麼忽略了,一個個也沒地方去,就跟著入了座!
一牆之隔的雅間內,盈月對一桌佳餚踞案邊小口吃著,一對流麗鳳眸,不時關顧對面好友,以期從那張美人面上看出個一二三四。
奈何此人笑的沒心沒肺,杏眼瞪了下後,還是絕定開口直接問的好!
「我說爺。」盈月嬌滴滴的聲音酥人骨髓,「聽說你被翼王爺寵上了天啊,常言道,最難消受美男恩,這幾日,必然過得風流快活,樂不思蜀了罷?」
「月美人這話酸勁頗大,也怪小爺這些日子忽略了疼惜美人。」
盈月瞥眼;「知道奴家吃醋,還不快甩了你那個。」
「呵呵……」肆意呲著小白牙只笑。
「肆意。你是不是……」
「如何?」
「……對那個男人動心了麼?」
「……生死相伴,說沒有感覺是假的……」對好友,肆意不需隱藏心事。
「肆意……」
「你想說天羽嗎?」肆意笑轉眸,靜看上好友。
盈月笑笑;「你與他生死相伴怕不止一次吧?」
「你想說什麼?」
盈月淺笑起身,姿態嫵媚搖曳;「肆意這世上,物物可以強取,唯『心』不能強求。不論你選上誰,我都支持你!」
肆意揚唇;「月美人真好!」
盈月抬起眸看著肆意,笑意中難掩一絲認真;「你和鳳無極在一起好嗎?」
肆意眉間揶揄又生,勾唇壞哂之際,捧頤佯歎:「月美人,作為未出嫁女子,對別人家的閨房之樂懷著異樣興趣,可不是好事哦。」
「……」盈月撇眼,扭著大步一把提起凳子上的故作風流的人;「死性不改!」
肆意藉機攀附上好友香肩,盈月笑笑也不推開道;「若你真的已經動心了,那就該注意些事情。畢竟此時你身份不同樂。」
「哪來的不同?」肆意不以為然,「不依然是那個吃喝嫖賭的肆小爺?」
「到**樓來的,自然只能是肆小爺,但王府內不見王妃,你不怕你那個男人來鬧事麼?」
肆意失笑,「那個男人鬧的事還少麼?」
盈月盯著雙頰帶笑的好友,不由搖頭:那艷麗顏色,筆墨難形,「禍水」本相十足,這一副模樣,這個性子,怪不得連傳說中冷血翼王都……
「你前幾日為何失蹤了?」
「被群瘋狗咬住了。」
盈月沉眸,杏眼閃過殺氣;「又是肆瓏?她又對你做了什麼?」
肆意瀲麗眸波內,漸浮殘意,笑笑卻不言語。
盈月戾意抹過瞳底,手中酒杯啪一聲爆掉,攥在手心,付諸內力,不一時,抖下滿掌齏粉;嬌聲一笑;「這種人死不足惜!」
肆意美眸微閃;「你別亂來。」
「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你也放心,這筆賬定少不了你的份。」
「好。」
兩人相視齊笑!
「今晚這麼熱鬧,可是有新入門花娘?」肆意起身整理了下衣物。
「嗯,怎麼了?」盈月不解;
肆意轉頭,美眸詭光流燦,巧笑倩兮;「想借你這花娘身份辦件事情。」
盈月細密長睫遮下的妙目內,掠過精明光華;「為了外面那幾個男人?」
雪衫玉帶肆意偎在窗前,姿態悠然點頭。
盈月笑笑;「你說他們這麼結好與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肆意狡黠挑唇,目內一抹冷星閃耀;「你說哪?」
「我說,被你吸引了唄。一群身居皇宮大院,若不就是豪門大院,過的是人上人的日子,有的更是世人都羨慕的身份,可是自古豪門多無情,更何況是世家,皇族。若有一日,一個人能帶著一種完全不同的生命力張揚在這個世界活著時,凡見著怕很難不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