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肆意微微一怔,目光錯過鳳無極的眼,停在了他身後的窗戶外。
臉上有著一絲淺淺的笑,笑意如窗外飄搖的雨絲,風拂便斷。
不管是出與現在的局勢,還是別的任何原因,鳳無極知道定然會阻止她去皇宮冒險救人。
「我哪有什麼目的,王爺夫君多想了。」
「是嗎?」鳳無極淡淡的笑道,垂首看著眼下的這小臉,沒有絲毫脂粉的污染,長長的眉,大大的眸,玉似的膚,妖桃的唇……乖巧又撒嬌的樣子,雙手忽一使力,那個嬌軀便在懷中,長臂一伸,便整個圈住。
「那就好。」聲音低低的如耳語,那溫熱的鼻息呼在頰邊,熱熱的、癢癢的,肆意心頭仿被什麼輕輕的抓了一下,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四肢不知怎的竟軟軟的提不起力,臉上燙燙的,極想掙脫開,卻又有些不捨,似是極為舒服,卻又有些不自在……看不見那張臉,也看不見那雙黑眸,可是……她知道,那張俊臉就在鬢邊,那雙黑眸眨動之間長長睫毛似帶起鬢邊的髮絲,那縷淡淡的獨特香氣若有似無的繞在鼻尖,仿似一根繩一般將兩人纏在一起……
懷中的嬌軀從那微微怔愣慢慢變為柔軟而貼近,那小手不知何時繞在腰間,那螓首漸漸靠近他肩膀。
從來不知道男人的肩膀竟然這麼寬厚,靠上去也好舒服,被擁著的感覺會讓人莫名的安心!
肆意輕輕蹭了下,身子也動了動,嗯,真的很舒服,唇角一勾,腦袋也就一垂,完全的倚入他懷中閉上了眼睛。
鳳無極感覺懷內的貼服,嘴角勾起笑,正想進一步發展,卻發現肆意歪著腦袋竟然睡著了,一時之間嘴角抽搐的厲害!
可惜懷中女人還香香的蹭了他幾下。
鳳無極無言,又不是小動物怎麼說睡這麼睡著了!還是昨晚他又累著她了?
伸手抱起肆意,走近軟榻,輕輕的放在榻中,也取下自己的玉冠,解散長髮,脫去自己的外衣,上了床,靠在榻上,將她拉進了懷裡,一雙鳳眸看上懷裡的人兒。
窗外的雨忽變小了,淅淅瀝瀝的輕輕落下,細雨如珠簾垂在窗口,微微的涼風輕輕吹進,送來一縷淡淡的蓮香,忽然之間,竟是這般的靜謐,這天地是靜的,這淅瀝大殿是靜的,這寫意是靜的,這心……竟也是靜的,這樣的靜是從未有過的,這靜謐之中還有著一種他一生從未享有的東西……這種感覺……陌生的又是如此舒服,仿似這樣一輩子,也能樂在其中。
榻上的人兒忽然動了,抬手摸索著,從他的胸口,一直摸上他的肩膀,接著蹭了蹭身子,往上面拱了拱,找到他肩膀處時將腦袋放上去,然後大腿一翻圍上他的腰,擺好舒服的位置後便不再動彈。
看著被女人枕於投下的肩膀,看著榻中這個人,鳳無極忽然神思恍惚起來,伸手輕觸那長破碎的小臉,輕撫那長長一道傷痕,眉心皺了下,微微俯身,唇下就是那淡紅的櫻唇,捕捉了去……
肆意小嘴被挑開,嗚咽了一聲,緩緩的醒來,一雙眼睛朦朦朧朧的、猶帶睡意的向他看來,長髮披瀉了一身,身似無骨半倚懷中,那樣慵懶、茫然的神態竟是嫵媚至極!
「別親了,我想睡一會兒。」清清脆脆的聲音響起,打碎了這一室的寧靜,可碎得歡歡快快,叫人心頭直髮軟。
鳳無極邪邪的笑笑;「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那怎麼可能睡得著?」肆意睜大眼睛反駁。
鳳無極卻笑道;「睡不著,就起來一起。」
肆意無語,推了他一把!
鳳無極不退反進,翻身將她壓下。
「你……」肆意睜開雙眼,卻看著男人散著的漆黑長髮,妖孽極致的容顏……窗外的風吹進,拂起那長長的髮絲,掩住了那如夜空似的瞳眸,絲絲黑髮之下,那眸光竟是迷離像喝醉……
她看到怔愣,身體都隨之軟了下去!
鳳無極靠上來,蜻蜓點水的吻,就像一道電流一般的穿過了她的四肢百合。瘙的她心裡忽然癢癢的,雙眼不由注視著主動親吻她的男人。
兩人雙唇間的距離竟然這麼近。
他呼吸低沉有力,炙熱的氣息掃在她面頰上。帶來讓人心跳加速的感覺。
近的距離,她才發現他的臉真的很精緻,完美的無一絲瑕疵。
他的睫毛很濃密,且纖長而起捲翹,墨黑色的眸很深,像是個無底深淵,掉下去注定粉身碎骨。
他的唇很刀削般的薄,冷酷的硬度形狀,稜唇鋒利明顯。嘴角就算不笑的時候,都這麼微微翹著。透著一股子無法言語的性感誘惑。
她正看的入迷,男人唇角跟著勾了下,肆意有些愣,覺得那弧線真的很美。
而正慌神,那唇就落在她的小嘴上。
她恍若被誘惑住,張開小嘴去迎接。生澀的一下下回應起來。
兩人吻的緩慢,雙手互相摟住對方,輕輕的撫摸。
直到衣衫被互相褪盡,兩雙手相互緊握著雙方,緩慢又急切的結合在一起。
肆意在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一身的吻痕,外加腰部,腿部,還有翹臀上,肩膀,被握出的手痕,耳根處覺得火辣辣的燙。
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開始反省自己今天這都幹了什麼。
「愛妃,快些穿上衣服,出來吃午飯了!」
磁性的嗓音,震的肆意身子一怔,接著臉微紅仰頭道;「哦,我馬上出來了。」
鳳無極一身寬鬆的袍子,神色清爽容光煥發,對著門口伺候的冬天說道:「去膳房說,叫他們動作快些,再多做幾道鮮魚。還有最好送些甜點,那個瓜果也多送幾份。」
冬天笑的小臉盛開成了一朵小花,笑著不停的點頭說好!
男人斜靠在椅子上,房內香爐裡焚香裊裊,很是好聞,他嘴角勾著笑,享受的閉著眼睛。
殿內膳房手腳很快,早膳很快就端了上來。兩名家奴先抬進來一張楠木矮桌,隨後後面跟著三十多名粉衣女婢,端著盆盆碗碗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