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對著靜望著她的男人一笑,就要離開。
司天羽忽然手臂一勾,將肆意清涼的身子帶入懷中,長長的睫毛顫著,呼吸有一瞬的紊亂;「秦國是七國最為神秘的一個國家。我派出去三批人去皇宮打探都沒回來。我也知道這天下若誰真有那個能耐進到裡面去,那必然就是你了。可是肆意,你一定答應我,千萬別硬來,讓自己出事。」
肆意仰頭,看上司天羽眸,那雙眼極是好看,如墨玉,帶著絲絲的暖,淡淡的潤,微微的涼,還有濃濃的清幽深邃。
「好。」肆意一口答應。
司天羽緊鎖的眉頭這才舒展幾分,輕輕伸手撥開她額角一絲長髮;肆意等你覺得需要了,或者是忙完了,江湖也逛累了,想找個地方好好歇歇了,就來找我吧,我一直都會等著你!
肆意心頭突然湧過一絲柔軟,她撩起眼瞼,直直的看著司天羽。
那只有對著她才會柔下的眸,此刻,溫柔之極。
夜垂下,朦朧的霧氣給天色揭開了幕紗。
出了那山,肆意直到此時,才走回黑焰宮。
一路上的侍衛看著她進門,不打招呼,也沒有表情,就如沒看見。
肆意無所謂,繞著院子走回了自己所住的寫意閣。
「王……王……王妃。「屋內唯一個還沒跑掉的侍候丫鬟冬天,見著肆意回來揚起了哭的梨花帶淚小臉。
「怎麼了?「肆意淺笑,漫步的走上前。
「嗚嗚……王妃。我以為你出去就不回來了。」冬天聲淚俱下驚的不輕。
肆意笑笑走上前,用衣服抹了她一把眼淚;「好了丫頭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
「嗯。」冬天吸了吸鼻子點頭。
「冬天啊。『肆意繞過她,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奴婢在。「
「幫我去弄桶水吧,我想泡泡澡。」
騎了一天的馬,此時身上還黏黏的不舒服哪!
「是王妃。」冬天眼裡帶著喜悅看著肆意,吸了吸小鼻子,才轉身朝外走去。
肆意看著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丫頭笑笑閉上了眸。
就在這時,外面的小院外忽然有無數腳步聲走來,可以清晰地聽到環珮叮噹,珠翠碰撞。
肆意略挑眉,好多女人。
「王妃……王妃,她們又來了。」冬天小臉一白,頓時緊張地看向門外。
肆意卻還不知道這又來的是何人,只是覺得窗外刺鼻的脂粉香氣,害的她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這鼻子太靈敏了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啊!
房門很快被推開,一群打扮花哨衣著光鮮的女人擠了進來,那不算小的屋子頓時竟被擠滿。
肆意莫名奇妙的看著,這不知道是誰的女人,眼睛眨了眨。
「呦!看看這不是新嫁進府裡的王妃嗎?」當前是位穿戴大紅的漂亮女子,看著肆意的臉不禁嗤笑一聲。
「長的可真是醜,你看那疤痕,呦,好嚇人哦!」
「可不是嘛!就這種長相王爺估計看一眼都會吐了。」
「齊國的人真是瘋了,這麼醜的女子也敢拿來和親。」
那紅衣女子一開口,頓時如開了閘的洪水,慢屋子幾十個人們輪流冷嘲熱諷、夾槍帶棍、尖酸刻薄、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話語漸漸不堪入耳。
肆意耳朵靈敏,只覺一群人嘰裡呱啦的吵,鼻尖又是難聞的味道,那種感覺一下擰了下眉。
而一旁的冬天小拳頭攥緊,瞪著那些女人,這些女人簡直太過分了。她主子怎麼說都是這王府的正王妃,他們竟然敢當面羞辱。
「王妃……」冬天眼一下又紅了。替肆意委屈的就要哭。
「呃……」肆意搓了搓眉心,看了冬天一眼,無奈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聽這些女人說話,也算是明白了幾分。
這些肯定不是鳳無極的那些妾侍美人舞姬之類的。
這色魔,回府也不過兩個多月,竟然就弄了這麼一大幫女人了?
在看看那樣子,雖然每個都長的漂亮又標誌。可是一看就知道是些只會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孔雀。
這鳳無極的眼光她還真是不敢恭維!!!
「各位,各位。」肆意叫了兩聲也沒人理她。
本不想理會,她想直接走了算了。可是屋子都被堵了,她要怎麼出去!
無奈,反身站在了凳子上,像是號召大家開會一般伸出雙手,示意大家安靜下。
要知道三個女人一台戲是什麼個狀況,更何況這裡還有幾十個!其景可以想像的有多「壯觀」!
而一群諷刺的興起的女人聽聲回頭,看見肆意站的老高,頓時齊齊愣了下。
可還沒等肆意說話,地上那紅衣女子看著一下就笑了出來,指著肆意就道;「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她激動好似發現新大陸的激動叫著。「都說是民間找會來的,果然是粗俗不堪。竟然站到了凳子上去了。」
說著還大笑著甩了下手中的帕子,刺鼻的脂粉香撲面而來,讓肆意摀住鼻子地蹙蹙眉。
「長的難看又沒家教,這種賤民,竟然能做王爺的王妃?簡直是不敢想像!」粉衣女子滿臉冷嘲不屑地看著肆意也道。
「我們王爺那是什麼長相?」那女子說著幾欲要昏倒似的。「王爺是什麼身份。現在秦國多少名門大家閨秀想要嫁給他,誰想到竟然被一個身份低賤又長的難看的女子坐了,豈有此理。」
「這都怪齊國,王爺明明要的是天之驕女肆瓏,要是她來,我們保證沒話說,可是他們竟然送了這麼一個醜八怪過來。」
「就是,要不是,就她這種長相,王爺怎麼可能……「
剎那間,一個個女人又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人人脂粉光鮮,珠寶鮮華,但口中吐出的卻是尖酸刻薄的話。
肆意面無表情地聽著,似乎並沒插嘴的功夫。
要知道她累了一天了,也沒功夫跟他們吵架。更何況她對這些女人根本就沒興趣!
緩緩的下了椅子,也不吭聲,身影一晃,如羽毛般從眾人身前拂過。
最後她緩緩又坐在了本來的位置上,似悠閒的喝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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