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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95;遠嫁1 文 / 倒栽蔥頭

    碩大的月亮皎潔的掛在空中,散發著暈黃的光澤,修長纖瘦的身影靜靜而立,四下裡寂靜無聲,只有不知名的蟲子,在揚聲鳴叫著。

    身後一道艷麗的身影走來,盈月靜靜的相望,只見她卸了一身男裝,只著一身女子的素白,簡單的裝扮,幾乎令她幾與這白雪世界融為一體,唯有那漆黑的長髮偶被寒風撩起,絲絲縷縷揚在半空。

    「回去吧,晚上冷!」盈月微微歎息的走來,雪地裡一行深深的腳印。

    「盈月,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圓。」肆意的聲音清冷如雪,目光絞在一方月上,卻又似穿透了月亮,望得更深更遠。

    「肆意……」盈月開口卻不知說什麼是好,看著月下的人,最後只是慢慢走近,將手中的雪裘披在她的肩上,與她並肩而立,同看一彎明月。

    良久,肆意輕輕將頭靠上盈月的肩,唇上開合;「我與墨星幼年時相遇,眨眼便已是十年過去,一起流浪,一起長大,一起打鬧嬉戲,素不相識的孤兒,在那些年裡,卻是和樂融融的一家人……」

    「肆意。」盈月將她抱緊。

    她知道她墨星那樣,她難受,可……眉眼一皺道;「他們是利用續命丹故意算計與你,不管這事是誰做的,齊國都不能去!我剛收到消息說秦國為兩國結好,像齊國求親,肆丞相肯定……!

    「盈月。」肆意輕輕阻止她怒火的喚了聲。

    「他們是想毀了你一輩子。」盈月拳頭一握怒紅了眼。

    肆意冷笑;「說不定是我毀了他們!」

    肆意……

    「你不必勸我,齊國皇城我要去!」肆意慢慢抬頭,眸子比天上的明月還要皎潔無瑕;「盈月,那人、那笑、那淚、那鬧、那吵……那美好的過往,我不想就此結束,我要她重新站起來。不管是什麼代價,我肆意都願意出!」

    盈月望著那眸,那麼堅韌,那麼的聰明,那麼的自信,還是那個熟悉的肆意,不管前方是什麼,都沒有絲毫的怯意,坦然的,勇敢的任它來。

    盈月嘴角微微勾;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好,我陪你一起!

    她們江湖縱橫活躍十幾載,卻從不願進駐深宮朝堂。

    因為比起江湖的快意恩仇,皇宮那是一個大染缸,哪裡比江湖還熱鬧,哪裡人比的是手腕,比的是陰謀,是詭計,是虛偽,是心眼,一不小心屍骨無存。

    肆意嘴角一勾;「好,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好好的看看,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麼嘴臉。」

    翌日,晨日初升,將一切籠上金色。肆瓏公主的車隊長長擺開。

    一輛紫金色的馬車內,一身雪白狐裘,面容精緻,勾著一雙狐狸眸的姬無雙,悄悄的斜了眼車內正中央的肆意。

    已不復昨日所有冷厲的稜角,今日依舊是一身男裝,月牙白色的錦緞長袍隨風輕擺,唇角似有若無的勾著痞笑,慵懶地躺在軟榻,佔盡風流。

    可是她從未在正眼看過他。那狐狸眼不舒服的輕輕的瞇了下。

    「這個給你。」姬無雙忽然從懷裡拿出錦盒,遞給肆意。

    肆意微微掀開了眸,見那錦盒不過巴掌大小,上好的罕見紅木雕琢而成,玉面上雕刻著七彩金龍,龍的眼睛是罕見的寶石,一見就是彌足珍貴的上上品。

    儘管看上去多貴重與不凡,肆意也沒去接,只是再此合上眼!

    姬無雙一挑眉,接著道;「這裡面是千年何首烏,對你的那個朋友有好處。」

    肆意依舊沒開眼。

    姬無雙見肆意的樣子,再次挑了下眉,扭頭彆扭解釋;「我承認靠近你們有目的,不過,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肆意此時才慢慢的掀開了眸,靜靜的看了他良久,才伸手接過木盒。

    姬無雙見此面色才稍稍好了幾分。誰知道他剛緩和下臉,肆意忽然道;「既然要利用我們,一份千年何首烏就完了?」

    姬無雙一愣,嘴角有些抽搐,說來還真輕巧,一份千年何首烏就完了,她到底知道不知道這東西是個什麼價值?千年首烏,那就相當於天才地寶了!

    「那你想怎麼樣?」姬無雙雖有不爽,卻怕這女人一不高興,把他的事情戳竄,那他此來,就白費了這番功夫了!

    「我要你每日都拿一樣天才地寶藥材出來。」

    「你說什麼?」姬無雙沉穩的氣勢差點破功。

    「公子要是不願意,那肆意也就愛莫能助你了。請…….」懶得與他廢話,肆意直接伸手趕人。

    「你……「姬無雙臉難看到拉下,最深深吸了口氣才道;」好。我答應你。只要我還在你身邊一日,藥就一天不會少你的!「

    「成交。」肆意嘴角一勾。

    盈月一直在旁邊看著,見姬無雙竟然能應下這天價的要求,不禁對他身份多了幾分猜疑!

    兩日後;齊國皇城。

    司府;

    清晨氣溫極低,寒風凜凜,凌空掃過,如冰刀般刮得人肌膚生生作疼。

    「誰准許你們隱瞞不報的?」一貫冷清無波的男子,此時一揮長袖,怒火中燒的大吼。

    地上跪著的如畫如詩齊齊抖了下身子。

    「說。」男人俊顏結冰,又是一聲冷吼。

    稚嫩的少年少女,有些嚇到的看上自家公子。

    這是兩人跟在這個看上去無情無慾的男子十年之久,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是公主殿下。」如畫低下頭小聲的稟報。

    「是她。」司天羽冷冰的臉一沉。竟然連他都瞞過了——肆瓏。

    「我們只以為公主殿下她不讓說自己不久將遠嫁,是怕公子你會不快。」身為女子的如詩,眼內蓄出了害怕的薄霧。

    可她的話卻換來司天羽一個冷眼,接著男子變臉;「肆意。」說道邊急忙朝著外面道;「給我備馬。」

    「公子你要去哪裡?」如畫如詩急忙站起跟上。

    「去丞相府。」根本就不等身後人走進,司天羽已經消失了!

    肆丞相府。

    「妹妹你快些,父親母親該在堂內等你了。」肆瓏微笑著看著肆意,眉眼中儘是溫和高興。

    肆意依舊一身男裝,手中握著把扇子,笑的風流不盡的看著這裝潢的幾近奢華的大院,被肆瓏拽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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