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聽聲轉頭,就看見了今早才被他糊弄走的冷銳。眉頭立刻沉下。
「你們算計我!」
這群人果然不肯輕易放過她。知道不能殺她,就利用身邊的人逼她!
「公子言重了,我們賣東西罷了,是這位姑娘心甘情願要買的。」
「是啊,肆意他們的賣藥很好啊,我買了足足一大屋子哪,雖然貴了些,不過經過我獨一無二的改良後,你今後就放心使用,我保證你用過之後絕對滿意。」
「笨蛋。」肆意舉起扇子敲了下墨星的腦袋。
別人都把她賣了,這傢伙還幫別人說話。
「可是你總說我的東西不好用啊!我算過了,兩年之內接到活的分紅我就不要了。這樣加上我在出去買賣藥品,足夠湊足錢還你。」墨星點著頭算起了銀子道。
肆意嘴角抽了抽,舉起扇子狠狠又敲了她腦袋一下。
這傢伙以為她有那麼多錢?就算有,此時堵上來的兩人也絕對不會給她機會去取,他們都來了,也就是說明要來硬的了。若她此時拿不出錢,這兩人就絕對直接會對墨星下手。
「不知道可否緩兩日。」肆意臉一變,笑意商量了起來。
「小公子說哪?」冷銳冷笑了聲。
肆意臉上笑意一收,丟了朝大白眼給兩人。
「雲翔客棧,今晚就去。事成後四千萬兩黃金一文錢也不會少你的。」
「什麼今晚?」肆意瞪了瞪眼。
「怎麼有問題?」冷銳冷酷道。
肆意臉立刻難看拉下。
「哦,你們也要找我們辦事嗎?那正好,肆意你就試試我的新藥。」墨星得意的笑了笑。
她一笑,肆意臉就更黑了。
轉過頭,黑臉的看著墨星道;「你這次研製真的有效了?」
「那當然。」墨星驕傲拍了拍胸脯。
「拿來我看看。」
好。墨星從口袋拿出一包迷香遞上去。
而肆意卻沒接過,伸手的時候指尖忽然一挑,那藥粉立刻彈中了身邊的冷銳。
冷銳正傲著臉,沒想到肆意會突然攻擊他,「你……」眼一瞪,接著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身前威武的木浩然也沒反應過來的一愣。
「果然有效果。」肆意點了點頭,接著扭頭,揮開折扇昂頭離開。
哼,最討厭被人威脅。敢陰小爺,燕國太子她肆意也不給面子!
墨星愣了愣,接著天真的笑了。
「你笑什麼?」木浩然看著有人被攻擊了,還樂的墨星臉開始黑了。
「我怎麼就沒想到用人先試試哪!!!『笑著的墨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聽言木浩然怔了下,他還一直以為這姑娘單純哪,沒想…….
回到**樓,肆意端著盤子狠吃著魚。
而頂著被敲了滿頭包的墨星,正托腮看著她!
「準備怎麼辦?」盈月掃過兩人,目光定在肆意身上。
「把東西準備下,今晚我去。」
盈月聽言沒在說話,安靜的坐下開始沏起了茶。
夜色一片漆黑,一輪彎月若有若無的隱藏在雲層裡,四下裡風燈被微風吹的搖搖晃晃的。
雲翔客棧,軟榻正中,一個衣衫半解的男子盤膝膝坐在矮几邊,身上十多處皮肉翻滾出的傷口隱約可現,此時正運氣,銀髮在半空飛舞,妖精般的邪魅臉上有些蒼白。
熱氣從男人身體騰起霧氣,氤氳著泛開了藥香飄散。
「外面如何了?」收起功,鳳無極說了句,嗓音低沉。
「無事。」一男子很快出現在他面前。之前似是一直靜靜地隱在一旁等他開口似的。
「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敢進這韓國皇城!」韓漠看過來淡淡接了一句。
「那我們要不要在停留幾日?」站在鳳無極身邊的修巖道。
「真的沒人猜得到?」鳳無極狹長的鳳眸戲謔的挑動了下,像是說的得漫不經心。
「主子是在說燕傾吧!」坐在左方長相秀美的蕭涵笑了笑。
「媽的,這燕國太子是屬狗的吧。都跟了這麼久,還不死心!」修巖不爽飆了句。
「注意你的氣質,就算是,你也不能罵人啊!」站在窗前,長相冰清玉潔般好氣質女子說著轉過臉。
女子話一落,幾人互相看了看,跟著屋內冷酷的氣氛好上了幾分。
「……今晚好好休息!」男人說罷閉上了狹長鳳牟。
「是。」四人齊聲應。
夜色昏暗,窗外樹影隔著窗紙在微風中搖晃著,這夜晚看起來安穩,靜謐,靜謐,靜到似乎連絲毫人聲都沒有。
而這樣過分的安靜,對多年刀口舔血的人,卻是份警兆。
屋內閉眼休息的四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手中各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兵器上。
可幾人,卻同時一瞪眼,身體跟著一陣虛軟,心內叫糟糕,幾人立刻點住身體各處大穴,然後開始運起氣。
同一時,四人還滿目焦急的看上自家主子。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
四人面色冷酷著,著急中,開始飛快的運起內力衝散藥性。
而軟榻上的鳳無極,此時慢慢的挑開了狹長的鳳眸。鼻子輕輕一嗅,好一個無色無味,嘴角冷邪一挑,竟然有本事在他眼皮子低下對他下了藥。
藏在屋頂暗處的肆意,計算好時間,才由貓身變成了人樣,慢慢的探出脖子。
看著每個屋子相繼躺倒的人,肆意嘿嘿一笑,可笑到一半,忽然打了一聲「嗝。」她忙摀住嘴,今晚的魚好像吃太多了。
不過「嘿嘿……嗝……」
還是她聰明。
「嗝……」
她才沒那麼傻,就這麼跑去偷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人東西。
「嗝……」
這次她可是下了血本了,在客棧二十米外就點了起了迷香,燒了估計兩麻袋珍貴米涅香份量。「咯……」
她估計此時整條街的人包括雞鴨狗天上飛過的小鳥全都應該睡著了。
「嘿嘿……嗝……」
「嗝……」
「嗝……」
肆意眉略挑,真的吃太多了,這嗝都打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還不見停。
這怎麼行,雖然下了藥,可是她還是覺得不放心!
這也難怪,她是個小偷,她會輕功,可是不會武功。昨日的那一切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