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平泰推門而入,難以置信地退了幾步,他已然無法再看下去,震驚之後,立即奪門而去。
暮儀眼見平泰離開,著急又氣憤,猛地揚手,給霍明修一個響亮的耳摑。
"混蛋!"
暮儀大罵了一聲,轉身朝辦公室門外追去。
她邊跑,邊抬手背使勁擦自己嘴。
及至到暮儀追到樓下的時候,平泰和機車都已經不見。
暮儀一下子便湧出熱淚。
"平泰,平泰,你要相信我……平泰……我真的沒有………"暮儀蹲在大門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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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之後,暮儀抹了幾把眼淚,就往公交站跑。
她邊跑邊撥平泰電話。
平泰電話是無人接聽,暮儀又打電話去平泰家,問他有沒有回家,答案肯定沒有。從公司到她家和.平泰家近半個針,平泰剛從樓下跑出來,哪這麼快到家。
暮儀在公交站等公車,久久不見回家的公車來,慌亂之中,邀了一輛出租車。二話不說上車,直叫開到平泰住處。
等出租車到平泰家時,暮儀付了出資,就馬上下車找平泰。問起平泰父親,他可有回來過,林父搖頭。
"平泰不是說要去接你,你們沒碰面?"林父問。
暮儀點點頭:"我們兩個,有點……沒看到……"
"那沒關係,你不用著急,時間到了,他找不著你,自然會回來。"林父道。
希望是這樣,暮儀在心底暗暗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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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怕林父林母擔心,不敢在平泰家等平泰,告別了林父林母,她選擇在離平泰家約一百來米的馬路岔道口等待。那是平泰回家開機車的必經之地。
暮儀在岔道口等待約一個小時左右,沈母打來電話。
"怎麼還不回來?今天還回家吃飯?"
"不了,今天有些事要處理,趕不回來。"暮儀道。
"那我就不給你留飯了,早點回家,九點之前,必須要回家。"沈母再三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
接完沈母的電話,暮儀又開始等,站累了就蹲著,蹲著辛苦復又站起來,到處走走,反反覆覆到九點,到天黑天墨。
可是,平泰還是沒有回來,他的機車聲沒有從遠處響起,似乎絲毫沒來的打算。
近九時的樣子,暮儀又一次接到沈母的電話,催她回家。
她捱了捱,又等了半個鐘,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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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有點兒難過,又有些失落。焦急和慌張似乎在漫長的等待中得以平緩,她只是看起來,無精打采,又垂頭喪氣。
沈母見暮儀回家,問:"都忙些什麼?忙這麼晚?晚餐吃了嗎?"
修入退難。暮儀木然地坐在沙發上,也不想,順口答:"還沒。不餓。"
"不餓?你不餓?現在不吃東西,晚上又鬧胃疼,家裡可沒有胃藥。"沈母說。
暮儀在片刻之後似乎才回過神來:"不是,我吃了點東西,還好……"
沈母不信,暮儀出爾反爾。
"我去給你下碗麵,晚上多少要吃一點兒。"
沈母進廚房下面,暮儀捧著肚子,躺在沙發上。
沈母出來的時候,便關心問:"怎麼了?是不是胃疼?"
"沒有,我很好,媽,你去休息,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吃麵。"暮儀就要接過沈母手中的面來吃。
沈母坐在一旁,將面放餐桌上,暮儀從沙發上起身,坐在餐桌邊,筷子挑起面來,就吃。
她吃得狼吞虎嚥。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沈母道。
"媽…….你去睡……我沒事……"暮儀含著面,模模糊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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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見暮儀似乎不想說太多,看了看她,最後選擇回臥室休息。
暮儀見沈母離開,使勁挑面吃麵的勢頭停下來,眼睛一瞇,便躥下一串熱淚。
她吸了吸鼻子,邊吃邊擦眼淚。
沈母聽到響動,一會兒又出來:"到底怎麼了?"。
暮儀擦了擦眼角,帶著濃濃的哭腔說:"我太感動了,電視裡,女主角死了……"
沈母仔細看了看,客廳電視是開的,正上演悲情浪漫愛情劇。
"別哭了,也別看太晚,晨兆明天還要上學,你明天也要上班。"
"哦。"
沈母回自己臥室,暮儀捂著嘴,立即關了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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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暮儀,沒有心思淋浴,回到自己臥室後,她又一次打平泰電話。
電話提示,平泰的手機直接關機。
暮儀只得選擇發短信,內容無外乎,長篇大論地解釋她和霍明修的那個吻,純屬意外,而且,她不是自願,她和霍明修沒有任何關係。短信的內容中,還提到霍明修喝了些酒,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對她動手動腳。
另外,她又向他說起,她換工作的事,主要原因就是想避開他。
她把所思所想所憂所怖所喜所戀通通告訴他,希望他即使在不接她電話的同時,也能夠平白,她對他的心意。
只是很可惜,暮儀握著手機入睡的那晚,除了接到一個陌生打錯的電話之外,再沒有其他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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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事後的第二天,不打算去上班。一來,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霍明修,二來,她也擔心平泰的去處。
她早上打電話給佳佳,麻煩她幫忙請個假,然後又開始找平泰。
她先是打電話問林父林母,平泰昨天晚上沒有回家。
"林伯父,平泰昨天晚上,回來了嗎?"暮儀問。
"沒有。"
"沒有?那他去哪兒了?"暮儀問。
"你不知道嗎?平泰說,昨天有急事處理,要在朋友家宿一夜。他沒跟你說?"林父有些意外。
"是嗎?他可能忙得忘記了,他有說是哪個朋友家嗎?"暮儀問。
"這個倒沒說。"林父道。
"我知道了,謝謝。"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不等林父說完,暮儀迅速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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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去上班嗎?"沈母見暮儀過上班點,還不送著急走。
"不去了,也沒什麼事,新同事能力很好,馬上就把我的工作整理的井井有條。反正我下周就要新上崗,現在休息也好。"暮儀道。
"那也行,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沈母道。
暮儀吃完早餐,又去岔道口等平泰,她想第一時間見到他。並且,希望他能夠聽她解釋。她非常確定,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從和他交往至今,平泰從來沒有故意關機不接聽,不回短信。也沒有,只選擇和家裡聯繫,而忽略她。
但昨晚開始,他就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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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等了一上午,回家吃個飯,確認平泰沒有回家,又繼續在岔道口等。
直到向晚天黑,又一天過去。
暮儀沒跟沈母說起平泰的事,怕她擔心,所以到吃飯時間,她總會回去,心平氣和地吃個飯。然後繼續出來。
終於到晚上七點的時候,暮儀聽到一陣熟悉的機車聲。
她也不想,直接站在馬路中央,將開過來的機車截住。
"平泰,你聽我說,我昨天和霍明修只是個意外,他喝醉了酒,所以對我……我對他一點兒喜歡也沒有,我都準備辭職,你要相信我……."
暮儀想也不想就說出這些話。
眼前的平泰一臉不勝耐煩的表情,顯得急燥,又有些不屑。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就讓開,我要過去。"
"平泰,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我相不相信你,有什麼用,反正他喜歡。"平泰無奈地歎道。
"可是我一直沒有喜歡過他,而且,我一直只想跟你結婚,我………我一直在等你。"
"暮儀,你真的愛我嗎?"平泰問。
"我……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是我知道,我們在一起,會很好………"暮儀望著平泰的眼睛,誠懇地說。
平泰勾嘴輕輕嘲弄:"你不愛我,跟我結婚有什麼用?暮儀,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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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暮儀追問。
"其實,也不能算是你的錯,是我,我覺得,我還沒有完全忘記陳靜,而你,你也沒愛上我。你只是覺得我適合和你結婚。"平泰冷靜地說。
暮儀往後退了退,否認:"我是喜歡你的,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是要結婚的,為什麼分手……陳靜陳靜……"
"對不起,暮儀,我不應該在還沒有完全忘記陳靜的前提下,和你開始。而且,我們現在中止這種關係也不晚,至少你還可以好好想想,到底喜歡誰,愛上誰,要嫁給誰。"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喜歡你!"暮儀反駁。
"不是嗎?為什麼,我就感覺不到,你對我的喜歡呢?"
「平泰,明明很喜歡為什麼要說不喜歡呢?我們說好的,等再存些錢,我們就結婚,為什麼要變呢?為什麼就不能天長地久,白頭到老?」暮儀含著淚問。
「人生很多事情,不是一次就能成功,我也喜歡你,我也覺得你很可愛。可是暮儀,你並不愛我,而我也沒有我想像中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