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ktv裡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狼哭鬼嚎.讀大學的時候,因全班同學聚會,決定去kiv唱歌,倒也沒什麼名目,又不好推脫。表聚鬼在。
大家都去,你又憑什麼不去,有個性在這個時候,表現不大好。人家容易說你不合群,又孤僻。
當然,也不能悖了教授學院主任一干人的薄面,所以,就算自己不喜歡,也要去參加。
哪怕在ktv包箱吃點零嘴,看人家唱歌,權當去參加一場參差不齊的歌手選拔秀,也不錯。若是以品奢者自居,不妨將自己當高高在上的評論。
歌唱的姿態,往往不輕意表露生活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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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儀,你怎麼不唱歌?來一首嘛!"公司小李,將話筒遞給沈暮儀。
從她進包箱開始,她就不大說話,靜.坐一旁,吃點東西,或者瀏覽手機網頁。
如此低調,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過分的低調,其實倒是高調的表現。
暮儀忙搖頭推脫:"我不會唱歌,我唱歌最難聽,不好意思,謝謝。"
她這麼一說,越是勾起小李的好奇心。
非讓她唱一首不可。
"別害羞,小沈你就唱一首,沒人指望你唱得像小瀋陽,這裡哪個唱得不差?"小李又道。
"我真不會唱,不好意思,我去上個洗手間。"暮儀站起來,就往走。
才推開ktv包箱的豪華雙葉門,胳膊就被一股外力拉住。
暮儀回過頭看。
"怎麼就走了?"
"我去上洗手間。"
"這還差不多,你可是說好了,要陪我的。可不准半路出家。"
"放心,我要出家,一定特別難,這裡方圓百里都找不到和尚廟,尼姑庵。"暮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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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暮儀說話的人是舒服。她們從小因為錦池結緣,而後考上同一所初中,高中,又在同一所大學畢業,甚至連畢業後,又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舒服做銷售。暮儀做經理助理。
舒服大學學營銷,暮儀學秘書。
"那好,你要是出家,我一定陪你,不對,找個小和尚陪你。"舒服拍拍暮儀肩。
"難怪你名字叫舒服,生來就會享受人生。"暮儀誇張地拉長尾音。
"我這都是為你好,小和尚陪小尼姑,田伯光對小儀琳的愛,就不純真?你看堂堂一個採花大盜願拋棄大好森林,剃光頭出家。多不容易。"
暮儀朝天歎了口氣:"不容易不容易,我水喝得多,現在憋得緊。先去釋放一下。"
"去吧去吧,就知道,你最不喜歡這種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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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儀今年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兩年,從公司前台做到行政部經理助理。她倒沒有太大奮鬥目標,賺點小錢,有穩定的收入,再成個小家,養雙小兒女,和那個他白頭到老,就心滿意足。
不過,這種歡愉場所,她可真不太來。大學時候,因著全班同學和大學教授的盛情相邀,不得不去。
當然其中,她也沒有唱一首歌,而是安靜地在一旁,和著其他人給唱歌的同學打拍子。
當時也有同學像今天這樣,發現好不唱歌,遞話筒過來,非要讓她唱。
她連說自己不會唱,找借口上洗手間推掉。
今天晚上,若不是舒服打電話,非叫她過來陪她,理由無外乎,像舒服這麼漂亮可人的銷售,容易被人揩油。
而暮儀陪著她,她倒有些理由推拒,當然也不易受不到這樣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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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間先上個廁所,而後洗把臉。再給臉上補點小妝。
事實上,她並不愛打扮自己,但簡單的裝容,是對他人的尊重。所以,多少還是要抹點保溫保水美白或者素淡的乳液,遮瑕霜,純彩。
果然一會兒之後,原本有些疲憊失色的容顏,頓時容光煥發。
一出洗手間的門,迎面便撲來一陣刺鼻的酒氣,她下意識撇開頭,偏沒躲得開,那人高頭馬大地就扒在她肩上。
駭得她,驚慌失措中,往後退了退。
"喂,先生,你還好嗎?"暮儀拍了拍醉漢的肩。
"嗯,哼"
男人只嗯哼了兩聲,便沒有了回應……
暮儀邊推開他,邊無奈道:"先生,麻煩你起來?先生,先生!"
暮儀急得幾乎跺腳,這麼大一男人扒自己身上,這是什麼事!
她一跺腳就失衡,那男人又扒在她肩上,她不穩地往後退了退,整個後背抵在ktv黑色鋼化玻璃牆上。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背,但是絲毫反應也沒有。
她只得無奈地摸手機,往兜裡一摸,是空的。這才想起來,手機和包都放在包箱。
她現在被一個陌生男人扒著,可是求助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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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服務生過來送酒水。
暮儀忙對服務生說:"麻煩幫我扶一下,這位先生喝醉了。"
那服務生是位男生,見她有困難,便二話不說將那男人半扛著移過來。
"您男朋友喝多了?"
"不是不是不是,陌生人,不認識。我從洗手間出來,他就倒過來"
她還沒有說完,眼前那張男人的臉,便清楚地露出來。
哦!這人不是,不是霍明修?
"喂,霍明修?你醒醒!你怎麼醉在這裡?"暮儀拍拍霍明修的臉。
"小姐,您不是說不認識他?"服務生問。
"剛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暮儀訕笑道,他露出臉來,她才發現他是霍明修。
她和他倒不熟,見過幾次面。是舒服的小學同學,在乾媽的壽宴上打過招呼。
感覺上是那種多金又倚著自己帥氣十足而萬花叢中過的富二代,兩個世界的人呢。
"既然是您的朋友,那就您自己扶著,我得去送酒水了。"服務生又把霍明修塞給她。
"等等你別走得那麼急至少讓我進去,拿手機和錢包啊還要跟舒服說,碰到她小學同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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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那送酒水的服務生,送完酒水後,又忙出來,幫著扶人。暮儀才得急急忙忙回包箱叫舒服幫忙。
舒服出來一看,真是霍明修!
"他怎麼在這兒?又恰巧被你碰上了?"舒服陰陽怪氣地看暮儀。
暮儀聳聳肩:"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不熟,他可是你同學。"
"少跟我提他,哼,醉了就醉了,關我什麼事!"舒服瞇眼狠狠地瞪了霍明修一眼,轉身就離開。
暮儀連忙拉住舒服:"別走,你不是想見死不救?"
"我是巴不得他,馬上死!你要是好心,就叫這位帥哥查一下他是哪房的,哪房的歸哪房。要是查不到,就把他扔這兒,反正死不了,睡一覺,明兒個酒就自己醒了"
"唉,那這樣合適嗎?舒服,你別急著走"暮儀咬唇舉棋不定。
"反正我走了,你要管就自己管去!"
真是不知道舒服和霍明修有什麼樣的過節,居然讓一向仗義的舒服,掉頭遠去。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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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你怎麼這麼重,頭也這麼重!"暮儀推開霍明修的頭,揉揉自己的肩。
她在服務生的幫助下,把霍明修架上了出租車。
暮儀真有些後悔,真不應該攤上這些爛事。
但誰叫她認識他,而他又是舒服的同學,舒服又是她的同學。
"小姐,你還是把你男朋友的頭,往自己這邊靠,要是頭碰傷,可就不好。"司機對車後座的沈暮儀說。
車子往前馳,他又醉得死,腦袋隨著車子移動,有一下沒一下磕在車窗玻璃上。
"好吧。"暮儀皺眉道。
行一段距離之後,司機問暮儀。
"小姐要在哪裡停車?"
"停車?不好意思,您先開,我想想告訴你。"暮儀乾笑道。
她忙拿手機打電話給舒服,正想問她霍明修家具體的地址。
結果舒服關機。
"這個舒服,怎麼可以關機?明明知道算了"暮儀歎了聲。
"我可不是故意翻你口袋,看看你有沒有名片,或者"
她邊說,邊伸手摸他左右口袋。
居然除了一串鑰匙,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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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只得扶著他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
今晚,就只好讓她破費,給他住酒店了。
酒店服務生幫忙把他扶進去。
才謝過服務生,把他扶到床上。
暮儀摸了摸額上的漢:"天啦,累死我了你明明看起來不胖,居然還真重"
暮儀喘了喘氣,就準備離開。
她還沒去酒店前台登記呢。
只是,才打算走,身後的人突然站起來,拉住她。
"你沒醉?"暮儀驚奇地問。
"醉了"
他說完這句就往後仰。
"小心啊"暮儀連忙去拉他,這樣摔下去,後腦勺可非得摔出個包不可。
可是奈何他太重,她原去拉他,偏被他帶著往他的方向倒。
唔
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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