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錦池孕期不能做手術。、.加之,她又不喜歡醫院,和武端陽商量,要出院待產。
武端陽不肯,直到醫生表示,她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宜接受手術和藥物輔療,可以考慮出院待產。
端河又特意給她安排一位助產醫生,他才勉強同意。
出院的那一天,青文中成文茜佳佳佑楓,都來表示祝賀。
錦池覺得有點像告別會。
"送你花。"青文送給錦池一束康乃馨。
"謝謝。"錦池接過花。
"現在這時候,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反而…….總之,加油。"青文張手擁抱錦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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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佑楓佳佳也送了很多東西。
一群朋友,紛紛開自己的車,直到送錦池回沙灘別墅。
在那裡穆天澤阮玲林素芳還有不常現身武建同,他們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大家決定,在一起,好好聚聚。
沙灘別墅第一次這麼熱鬧,這麼快樂。
午飯後,文茜佑楓佳佳先告辭。中成和青文不急著走,阮玲和林素芳在逗舒服。
錦池吃了點東西,在臥房休息。
青文陪著她。
"現在覺得怎麼樣?"青文問錦池。
"感覺很好。"錦池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就是不舒服也會委屈自己。"青文努努嘴。
錦池笑而不語。
"青文,讓你們擔心了。"錦池一臉歉然。
"我擔心,倒不怕什麼,最重要的是,你好。"青文道。
"我……"錦池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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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文挑挑眉,等錦池說話。
"是不是想問錦繡?"
錦池抬頭,眼中儘是訝異。
青文輕笑:"認識你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想法?"
"她還好嗎?"錦池問。
"跟展愷鵬離了婚,然後就離開,去旅行。當然,我可不知道她具體去了哪裡,你也不用擔心,她現在,過得還不錯。吃飯的時候,就看你眼睛到處瞄,是在找她吧。"青文說。
"她真的已經……."
"放心放心,她沒事。你昏迷的時候,是她打電話告訴武端陽,我想,她應該漸漸放開了。"
錦池一聽,滿眼歡喜……
"你說的是真的嗎?錦繡,是錦繡告訴他的嗎?"
青文點點頭。
"希望,她能夠幸福。"錦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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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青文待了一會兒,就準備離開。
武端陽上來陪錦池,他現在幾乎時時刻刻守著她。
她躺在床上休息,他也跟著爬上床。
"武端陽,你也要休息?"
武端陽皺眉,他當然要休息,陪她休息。
她見他聽到這句話,心裡有些不高興,就沒繼續問下去。
"穆錦池,晚上想吃點什麼?"她不說話,他就主動找她說話。
錦池想了想,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除了辣椒。
"辣椒,可不可?"
武端陽沒說話,錦池知道,他已經拒絕。
他擠在她身邊,霸道地摟了摟她的肩。
"武端陽,是不是錦繡給你打電話?"錦池問。
武端陽擰眉:"誰給我打電話?"
"是錦繡告訴你,我在醫院?"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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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聽他這麼說,心裡歡喜。
武端陽看她笑得燦爛,感覺奇怪。
"你為什麼這麼高興?"他問。
"是錦繡告訴你,我在醫院的。她能告訴你,真好。"
她能告訴你,我在醫院,是不是意味著,她和她跳過武端陽,掠過時間,忽視那些情仇往恨,回到以前?
大概是的,至少,現在的開始,是美好的。
"穆錦池,你不要想那麼多,趕緊給我休息。"他怕她想太多,以為他和錦繡又怎麼樣,於是霸道地命令她,立即休息。
錦池打了個哈欠:"我才不要,我昨天晚上睡得很早,今天又很晚才起來,一點兒也累。"
明明打哈欠,卻還在嘴硬。
"那你還打哈欠。"武端陽白了錦池一眼。
錦池嘟起嘴,輕聲呢喃:"是誰跟我說,再也不凶我……"
武端陽臉皮一僵,頓成化石。然後又轉為狂喜:"穆錦池,我在你昏迷的時候,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錦池搖搖頭,又點點頭:"聽得不是很清楚。"
他勾嘴一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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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錦池問。
"我根本就沒對你說過這句。"武端陽眼睛看其他地方,酷酷道。
錦池咬唇:"可是我明明就有聽到!"
"你自己都說,聽得不是很清楚,你確定這是我說的?"
"我……就是你說的……."錦池氣結。
"我沒說,我才不會白癡到對一個人事不省的人說話。"他嗤笑一聲,之前種種被他強制性地拋諸在過去。
錦池看他神情,那眉目描著不屑一顧的輕儇,眼睛嘴唇勾著高高在上的弧線,甚至連聲音都輕飄飄地像一團雲。
他在用一切,可以表示他清高、聰明絕頂的動作和神態,掩飾那段真情流露。
"那就算你沒有說吧,我聽錯了。"錦池輕歎一口氣,選擇不再跟他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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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眼看了看錦池,面孔頓時板硬起來,十分的不高興。
"穆錦池,你就這樣?"
她難道不應該據理力爭下去,或者向他撒嬌,他明明就做了。
不過可惜,她竟然一點兒表示爭取強辯的心思都沒有。
"那我應該怎麼做?"錦池好奇問。
"你……穆錦池……你應該說,你明明就說了!"
"哦,你明明就說了!"
他滿意地點點頭,等待她繼續爆.發。卻久久聽不到她的回復。
他垂目瞟了她一眼。
"怎麼不說了?"
錦池撇撇嘴:"我不知道,還要說什麼。"
"白癡!我告訴你,我說了,我就是說了。"
呃………
他自己承認了?
她瞪大眼睛,呼,她沒有聽錯吧。他自己承認自己說了。
"那你還對我凶?"錦池細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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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癡!"武端陽恨恨地橫了她一眼。
她皺皺眉,小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就躺下,閉眼休息。
"就要休息了?也不蓋好被子……"他邊說,邊給她蓋上一層被子。
"穆錦池。"
"嗯?"她閉眼應道。
"不要睡得太沉。"
他對她說。
"哦。"
"晚上還要吃飯。"
"知道了。"
五分鐘後,聽到她均致的呼吸從耳邊傳來。
"穆錦池。"他又叫她。
這回她沒有應她。
"穆錦池?"
"穆錦池!"他幾乎吼出來。
"嗯?怎麼了……"她艱難地掀開眼皮。
"沒怎麼。"他呼出一口氣,似是放下心中大石。考做又手。
又五分鐘。
"穆錦池。"
"穆錦池?"
"嗯…….不要叫我…….我和寶寶要休息……."她閉眼喃喃道。
他收了收眉尖,果然沒有再叫她。
再五分鐘後。
"穆錦池?"他喚道。
錦池沒出聲,閉眼,睡覺,酣聲傳來。
"穆錦池?"他又喚了一聲。
他歎了歎氣,突然覺得哪裡不對,伸出食指,緩慢地顫抖地,移向她鼻尖。
他吞了吞口水,食指處有溫熱的呼吸傳來。
他低下頭,唇碰了碰她的額,柔聲道:"好好休息,傍晚見。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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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覺,他就陪著她睡覺。
竟也奇異般地,睡著。
傍晚,鍾姨來敲房門,聽到敲門聲才醒。
那時飛捲的火燒雲佈滿了真個天空。
從臥室朝海的窗戶往外看去,水天一色,極為瑰麗壯觀。
沙灘有稀稀落落在海邊,游散的人群。三三兩兩,關係錯綜複雜。
"穆錦池。"他俯下身,輕輕喚她。
她沒有應聲。
"穆錦池?"他加重了語氣。
"穆錦池!"
她動了動眉尖,眨了眨眼。
他得意一笑,知道她即將醒來。
他從來不知道,看她醒來,是多麼愉快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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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錦池,吃晚餐了。"他對她說。
她握卷,揉揉眼。
"天黑了嗎?"
"快了。"武端陽道。
"吃什麼?"錦池問。
"不知道,鍾姨沒說。"武端陽說。
"哦。"
"吃完飯,我們去看海。"武端陽對錦池道。
錦池抬頭,伸長脖子往窗戶外看去。
"我沒戴眼鏡,看不清。"
武端陽幫她把眼鏡架上。
她繼續往外看。
那水天一色的玫瑰金色,帶點血紅。
"真漂亮。"錦池道。
"當然漂亮。以後,我們可以天天看海邊落日。"武端陽對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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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隨即笑起來:"寶寶也可以看。"
"穆錦池,你是從什時候開始喜歡我?"武端陽突然問。
錦池想了想,找不到滿意的答案:"我也不清楚。"
眉頭迅速擠在一起,他一會兒又不高興了。
"很久以前。"迫於他的淫威,她改了口。
"那是多久以前?"他質問。
"啊…….我也不記得了,總之是很久以前。"錦池答得含糊。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
"很久很久以前。"時間再加長一點兒吧。
"算了,就這樣。"他勉為其難地表示接受這個答案。
錦池咬了咬唇,也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
他得意地勾起嘴角,瞇眼盯著看了一會兒:"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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