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不愛我?你不愛我?"展愷鵬重複.:
"是的,我不愛你,我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愛過你。我知道,當初,我得知他和錦池結婚的時候,我很憤怒,很妒嫉,很難過,所以,才會選擇和你結婚。對不起……"錦繡向展愷鵬真誠道歉。
"可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人!你二十歲,就做了我的女人!"
"不要別提那段過往,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當初怎麼回事!我是喝了酒,我沒有認清人,但對我來說,那是強.暴!"
"不是,錦繡,我們曾以有過孩子,我們……不要放棄我……我再也不會……."
"不可能了,展愷鵬,你放開我吧,放我自由吧。算我求你!"
"你做夢,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放你自由!穆錦繡,我一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一輩子都不會跟你離婚!"
展愷鵬嘶吼幾聲,憤而轉向出門。
在門口意外撞見錦池,頓了頓,迅速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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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走吧。"青文拉錦池離開。
錦池朝門口望了望。
錦繡背對門而站,沒看見錦池。
錦池想出聲叫錦繡,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兩個人離開,路上碰到阮玲和穆天澤。
"錦池來看錦繡嗎?"阮玲問。
"嗯,遠遠地看了她一眼,她比以前好多了。"錦池道。
"是好多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阮玲對錦池說。
"那就好。"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阮玲道。
"別太擔心,錦繡現在已經慢慢打開心結,總有一天,她會接受你。"穆天澤走過來,拍拍錦池的肩。
又接著問:"他沒陪你一起?"
"有點忙。"錦池道。
"所以,就我代勞了。"青文笑。
"那好,我們還要去看看錦繡,你早點回去,好好休息。"阮玲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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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阮玲穆天澤,青文開車送錦池回去。
"我覺得你現在肚子,有點大了。"青文看看她的肚子,說。
錦池不以為然:"有嗎?"
"有哇。對了,到底幾個月了?"青文問。
"我也不清楚,上次說是半個多月,在醫院又住了近半個多月,應該一個多月了。"錦池道。
"一個月,像三個月。你這腰身開始現形了。"青文道。
錦池摸摸肚子:"你不說,我還不覺得,真有變胖了點。"
"什麼時候去產檢?"青文又問。
"快了。"真鵬頭重。
"不知不覺又一年過去了。"青文感慨道。
"是吧。"
現在十二月份了。農曆新年在一月底。
"對了,你生日快到了。想好收到什麼禮物?"
"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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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文送她到公寓門口,開門即見武端陽。
他今天回來得特別早。
"怎麼這麼晚回來?"武端陽問。
"喲,給你兒子女兒買東西去了。"青文舉起手中的大包小包道。
武端陽皺眉:"以後出門,別待太久,外面很亂……"
"我知道。"錦池說。
"那你們慢慢說,我回去了。"青文放下東西就準備離開。
錦池送青文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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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錦池,你臉色,看起來不好?"武端陽捧著她的臉問。
"沒有,可能最近睡不好。"
"是不是她又不聽話,又在鬧你?"武端陽陰著臉看她的小腹。
錦池搖頭:"沒有。"
從醫院出來後,青文送來的楊梅,基本上改善了她的孕吐。再加上,錦繡的情況好起來,她心思漸漸一放寬,妊娠反應倒不怎麼強烈起來。
只是偶爾頭痛頭暈。
"沒有就好,他要是敢不聽話,我一定……."
"一定怎麼樣?"錦池問。
"一定讓他受點教訓。"武端陽嚴肅地說。
"等他出來再說,你這麼凶,他可能怕你這個爸爸……"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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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睡一會兒?今天中午沒睡,先去睡一會兒。"武端陽問。
"不用了,我現在精神很好。"錦池道。
"精神好,那行,穆錦池,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錦池問……
武端陽牽起她的手:"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扶著下樓,她覺得他太小心,但又不說出口,知道一說,他必然又生氣。
他給她開車門,繫好安全帶,還摸了摸她的肚子。
他開車要載她去一個地方。
"我們是要去哪裡?"錦池禁不住又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武端陽保持神秘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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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斯萊斯在市中心繞了半個圈,最後在一個沙灘附近停下。
他拉開車門,扶她下車。
"武端陽,來海邊?這裡好冷……."錦池道。
冬天的海風,可沒有夏天的涼爽。
"我抱抱你就不冷了。"武端陽說完,還真抱抱她。
"在這裡幹麼?"
"走了。"他突然打橫抱起她。
錦池驚呼一聲。
"穆錦池,閉上眼睛!"他停下來酷酷地說。
"哦。"
他勾嘴露出會心一笑,抱起錦池就沿著海灘走。
走了一會兒,錦池問:"武端陽,可以睜開了嗎?"
"不可以。"他故意沉了沉嗓子。
"哦。"
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停下。
她感覺海風沒了,迎來一股暖風。還有一股花香。
"可以了。"他對她說。
錦池睜開眼,原來是一棟別墅。
而他和她現在,就在別墅裡面。
這別墅,有整整一面牆的落地玻璃,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到水天相接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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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子……."錦池喃喃失神。
這房子,裝修得很漂亮。
"跟我來。"他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這裡是……這裡是畫室嗎?好多東西……."錦池興奮地問。
這裡是一間很大的畫室,四處陳放著畫架,還有一應俱全的專業畫材,畫筆呀,畫紙,石膏相,甚至還有真人比例的銅雕塑。
這簡直是一個藝術家,不對,是畫家理想的畫室。
"穆錦池,你喜歡嗎?這以後,就是你的畫室。"
"真的嗎?這以後,真的是我的畫室嗎?"錦池問。
"當然。"
武端陽握著她的手:"拉開這裡看看。"
他帶著她的手,移開一幕貼牆的窗簾。
"你……."
那整整一面前,都是她的畫作。不,應該說,都是她速寫本上的畫作。
他居然把它製成了壁畫,居然把它都畫在一面牆上。
"喜歡。可是,你怎麼可以…….我這些都事得不是很好,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我覺得都很漂亮,以後你要再畫了什麼,我就再叫人把它繪上去,把我們整整這個棟房子,都會繪上去。畫完裡面,畫外面,你說好不好?"武端陽溫柔地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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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在這裡,你可以看到海,等你畫累的時候,可以看看遠處,眼睛就不會那麼辛苦。"武端陽指著窗外的海說。
"再跟我來。"他又將她領到樓上。
在二樓,他向她打開兩間臥房的門。
"這裡……."
"這裡是我們寶寶的房間。"武端陽道。
這房間毫不誇張地,到處都是粉色,粉色牆,粉色的公主床,還有滿地玩具,布娃娃,大狗熊。這是儼然是女寶寶的房間。
"武端陽,你什麼都買了?"錦池撿起一雙粉色的小鞋問。
他當然什麼都買了。
得知她再次懷孕的那一瞬間,他欣喜若狂,立即採購了一套新別墅,又立即安排一切。
這房間,從孩子出生到孩子五歲所有的衣物,玩具,甚至學習用品,都一應全。
"不能委屈我武端陽的女兒。"他朝天看了看,彆扭地說。
"那萬一,要是男寶寶呢?"
他又引著她,支了另一間。
那一間,全是清.一色的男寶寶玩具衣物。
"這會不會太誇張了……."錦池問。
"不誇張,我們的孩子,一點兒也誇張。"武端陽輕輕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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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看看我們的房間。"武端陽道。
她們的房間,在正中央。
推開雙葉門,首先可以看到一片海。
然後,還有玫瑰花。
f。"錦池輕輕念出來。
那不玫瑰花,都擺成了ilf。這三個字母。
"這是什麼意思?"
"穆錦池,你真是個白癡,你到現在都不明白?"他惱恨地戳戳她的腦門。
她就是不知道嘛。她又不是他。
"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算了。"武端陽別過臉。
"哦。"
她也很想知道,這三個字母,代表什麼意思。可是,她想破腦袋瓜,也想不清楚。
"穆錦池,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你既然暫時不想去澳大利亞,那我們就住在這裡。在這裡,有一個新的開始。"武端陽環住錦池腰。
"嗯。"
"穆錦池,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點什麼?"
"說什麼。"
"說你喜歡我啊。"武端陽歎口氣。
他真是糟糕透了,攤上這麼一個白癡老婆。
"你不也沒說?"騙她說,她才不說。
"我早就說了,是你自己弄不明白。"
"哪有?"錦池努嘴。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