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到晚上八.九時才過來,錦池青文舒中成一干人都留在醫院,只等她醒來報個平安。舒殘顎副
她醒來後的臉色不是很好,蒼白如天山雪蓮,沒有人提起她入院的原因,畢竟生命的流逝總歸是個憾事。
有些事,如果可以不說可以忘記,人生是不是少很多憒恨。
再說,這事展愷鵬也是羞於啟齒的,本來是夫妻間不足外人道的情趣,竟而直接造成一樁憾事發生,人盡皆知不說,估計他從此都會蓋上一種特別的食色記號。
"我怎麼會在醫院?發生什麼事了?"錦繡醒來後,直截了當問。
眾人不出聲,紛紛看向錦池。錦池收著眉梢,有些無措。這個時候,她和她最親近,有些話還是得她來說。
"你身體受了點小傷,不過現在沒事了。好好休息。"錦池努力勻出一個笑臉,溫聲道。
"什麼傷?"
"不是很嚴重。"
錦池撇開頭,不看她刀劍一樣的視線。
"你在騙我,錦池。"錦繡鎮靜道。
她太瞭解她,一說謊就害怕看人眼睛。
錦池不說話,低下頭,思量要怎麼解釋。錦繡卻將目光投向佑楓:"佑楓,我到底怎麼了?"
"你……"佑楓一開口,錦繡又迅速截斷。
"我要聽實話,不是假話!"
佑楓沉默了一會兒,無奈據實以告。
"你流產了。"
"流產了?"
錦繡失神喃喃自語,眼中迅速蒸彌一層水汽,右手下意識撫上腹部。一傾頭,眼淚便成線躥了出來。
"錦繡,姐……"錦池伸手給她揩淚,輕輕喚了她一聲,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出去!都統統給我出去!"她別過臉,躲開錦池的碰觸,情緒激動地溢出一聲嘶啞的低吼。
"你不要這樣……"錦池拉著她的手,除了這句,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可以安撫她今時今刻的難過。
"出去,求你們!"
錦繡將頭埋向雙手,躬著身軀,縮在床角。錦池求助地看向其他人,佑楓舒中成已經先一步出去,青文過來拍拍她的肩,也往外走。留下武端陽和展愷鵬,她出來後,武端陽也跟著出了病房。展愷鵬留在裡面。
這時,佑楓說:"時間不早了,青文要不你留下來幫忙,我和舒中成先回錦池家,接一下佳佳,明天再過來替你。"
青文點點頭,錦池腿腳不方便,留下來只怕會添麻煩,佑楓考慮得周到,言外之意,武端陽還是先和錦池早些回家。
"還是我和青文一起留下來吧,我們都是女生,會比較方便。"錦池道,青文一個人留下來,她一來覺得不好意思,二來又認為這是自己份內的事,交給青文怕麻煩她,自己也說不過去。
"沒關係…"青文微笑道。
錦池搖搖頭,不打算走。
"穆錦池,回家。"
武端陽一把扣住她的手,陰著臉,大邁步就往醫院外面走,錦池踩著碎步費勁跟在後面。
"你……"錦池正撥開他扣在手腕處的巨掌,眼見他,突然停下來,一臉冷寒地看著她。
她才訕訕閉嘴安靜。
他悶不作聲,繼續往前走,隱約有一股怒氣正在發酵。她不敢撩撥,低著頭,認真看清腳下的路。
"少添亂!"
良久之後,他冷冷地扔出一句話,像石塊一樣砸得錦池渾身顫了顫。原來,她終究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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