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偌大的落地窗照進來,有點暖熱。舒殘顎副它極具耐心地挑撥著仍在酣睡的人,伸出一隻觸角,調皮地像一個小孩,支起小指甲掀開她長長的羽婕來看看。
幾次翕翕合合,終於完全被它的觸角撥開,錦池皺皺眉,下意識地張開五指,遮掩射過來的柔光。
先是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哈欠,習慣性地伸了一個懶腰。卻驚覺,輕微一動,四肢骨骼便有一股奇異的酸疼傳來。
閉上眼睛,決定忽略些微的不適,繼續照顧意味深長的睡意。
唔,昨天晚上!
他和她糾纏的光影悉數如影片放映。一張一張,最後定格成……
啊,這麼說。他和她,還是做了生小孩該做的事了?
錦池眉頭緊得深,如山塌地陷,瞇著眼悄然挑開棉被一角,喔哇,果然是一絲。不掛,一乾二淨。
看來,生小孩該做的事,已經面面俱道,做得涓滴不剩了。
「穆錦池,你要睡到什麼時候?」高大的身影背逆著光,斜挑嘴角,輕笑地看著她。
「哦。」錦池迅速低下頭,昨夜記憶簌簌迴盪腦海,臉蹭地一下便燒紅了。
早起的武端陽鬆垮地著一件墨色細條紋襯衫,襟口下得很開,只繫了襯衫最後兩顆扣子。黑色西裝褲腰間的皮帶支出來一截,打著赤腳,露出五個小腦袋似地腳指,左手插在褲腰袋裡,右手夾了一隻未燃火的treasurer。
「快一點兒,媽和岳母等你好久了。」他懶散地拋下一句話,心情愉悅地折身往外走。
「哦。」錦池緊包著身子,探出腦袋小傾了一下頭。
及至等他去了臥室內間的洗浴室,錦池才撥開被子,撿來昨天穿的一件長款風衣,準備套上。她的內衣和貼身小褲,拋離在床腳,錦池披好風衣,隨意挽一個結,撿起這昨夜的罪症,偷偷藏回被裡。
「穆錦池,今天你不要上課嗎?」他從洗浴間出來,洗了一把臉,頂著濕漉漉的水意出來。
「嗯?」
上課?貌似,她真的是要上課。現在什麼時候了?
錦池臉色一變,慌忙找時間,武端陽慢條斯裡揚起手腕勞士力,不緊不慢道:「不要急,遲到了。」
「遲到了啊?」錦池抽抽石化的嘴角。
真是遲到了啊。
錦池迅速折進衣帽間,胡。亂套上一件格紋襯。武端陽倚在衣帽間門口,好整以暇道:「我已經幫你請假了。」
啊?
已經請假了?
錦池怔住,回過頭一臉訝異地看著他。
他得意地勾勾嘴角,戲謔道:「我忘記告訴你了,現在已經十二點。等會兒,我看我們就直接吃午餐吧。」
「哦。」錦池再一次石化。
他轉身留個揚揚自得地背影給她,錦池懨下腦袋,細聲嘀咕:「可以早點叫醒我的。」
「穆錦池?」她的埋怨,他悉數入耳,回過頭,沉聲叫她。
「什麼?」錦池心中碎念,不是吧,又聽到了。他耳朵未必太靈了。
「快點。」
「什麼?」
「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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