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熱鬧,年後過了元宵佳節,就顯得冷清了。舒殘顎副這段時間,錦池和武端陽除了除夕回一趟穆家老家,其他時間都窩在武宅裡,各司其事。
武端陽在二樓書房工作的時候,錦池就待在一樓客廳畫畫。雖然鍾姨多次提醒錦池,武端陽不喜歡她在客廳畫畫。但錦池,還是將畫架子拿出來,畫一些簡單的器物。多半是室內光感較好的一隅。
起初,武端陽下樓泡藍山不巧正碰到她作畫。鍾姨小聲告訴她,武先生下來了。錦池才把頭從畫紙裡掏出來,看了他一眼,見他目不斜視,銳利的眼角隱在額前斜劉海下,默不作聲往前走,似乎在沉思。
他不說什麼,錦池也不會主動說什麼。
片刻之後,一切正常,錦池便又悉心投入到繪畫中。這個寒假,她幾乎一空就會把室內的一些小物件畫下來,不知不覺黑白的靜物素描畫了好幾張。
而他多半下來的次數當中,都會逢上她在作畫。偶爾,他會撇過頭看她一眼,偶爾也會突然發出一聲冷嗤,或者直接忽略熟視無睹。
久而久之,錦池在客廳作畫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甚至會畫到午餐時分。如果碰到他下來,便會風輕雲淡地看她一眼,而後坐在沙發上,疊著二郎腿,看《財富》。
鍾姨這時會幫忙錦池收拾畫材,差不多把所有的東西幫忙挪回錦池的臥室時,他已經坐在做功精緻歐式方桌前,等待鍾姨把食物端上來。
那次熱吻之後,他似乎有意與她保持距離,緘默不語。一天到晚,連三句話都說不上。
錦池從臥室出來,見他勾搭著雙腿坐在餐椅上。那餐椅微微挪開,離餐桌有一段距離,他交叉的雙腿,右腿隨意地壓在左腿上。從側面望去,修長又筆直。
即使是身著一套簡便的淡灰色休閒裝,仍將他頎長壯實的身材,修飾得有條有理。錦池知道,他衣架子好,穿什麼衣服都能穿出一番風情。
他的目光停擲在一張英文報紙上。骨節分明的十指上有柔韌的汗毛,看起來男人味十足。圓潤的指端,摩挲著紙緣,窸窣的翻頁聲時不時傳來。
「東西收拾好了?」他突然問,沒有任何情緒。
「嗯。」錦池淡應。
「今天下午,把你的貼身衣物收拾好,叫鍾姨把它放到我臥室裡去。」他依舊埋著頭,淡若浮雲地陳述。
錦池一驚,忙問:「為什麼?」
她不是在一樓住得好好的,幹麼搬到二樓,而且還是他的臥室!
「你不是武太太麼,總要盡盡武太太的義務。」他起了逗逗她的興致,微微勾起嘴角。
「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不生小孩,也不…」不同房同床。而且據她所知,這約法三章還是他提出來的。
毫無徵兆地,他眉頭一緊,冷冷道:「你不想?」
「我……」錦池吞吐著欲作番合情理的解釋。
他卻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陰鬱地看著她。見她嚥了口水,緊張地解釋。才緩緩道:「明天,媽要過來小住幾日。」
「所以,你必須和我同房。」頓了一會兒,他才說出這句話,語氣強硬,不容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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