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關有兩個活動,一個是在十二月初,陸佑楓舉辦的個人畫展,一個是小年夜晚上,武氏集團迎賀新年的嘉年慶,好在時間上不衝突。舒殘顎副錦池早已收到陸佑楓快遞過來的邀請函。
函上邀請她和武端陽一起參加,錦池抿抿嘴,這種聚會,用腳趾頭想,他也不會去。
就像月餘前的那次檢查,她是謹遵婆訓,去了一下,不過倒變成了一個類似體檢的身體檢查,至於武端陽那斯最後是怎麼跟林素芳說的,她就不得而知了,不孕不育一事,也不了了之。
晚上武端陽從公司回來,換上拖鞋,將車鑰匙拋到沙發裡,扯扯頸上僵硬的領帶,去廚房準備泡咖啡。
每晚回來,要親手煮上一杯熱騰騰的藍山,已是他的習慣。看來,他已經不指望錦池能煮出多麼一流的咖啡來了。
一進廚房,那珵亮的鋼化玻璃廚櫃旁,立著一個曲腰倒咖啡的身影。
難怪,他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原來是她。
嗯哼!
他掩嘴,佯咳了一聲。
錦池嚇得手一抖,咖啡壺嘴偏離方向,灑了一灘在咖啡杯外。
他皺皺眉,果然笨手笨腳。
「你回來了?」像是被他當場抓到了作案現場一樣,錦池慌亂回過頭。
「嗯。」他點點頭,揚步朝她走來。
不,準確地說,是朝咖啡走來。
「你煮的?」他看看咖啡杯中那褐色的液體,又看了看她。
嘴角微微軟化,自顧自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那個…….」她想說,她還沒有煮好。
「味道,像是那麼回事。」杯沿輕輕離嘴,他風淡雲輕說了一句,又喝了一口。
「哦。」錦池歎口氣,得到他這似是而非的認可,實在太難。算算,她從學煮咖啡到現在,差不多整整三個月了。
他端著咖啡往客廳去,錦池搓搓臉,好累。煮咖啡可真不是一個好差事,何況,她這種還不算熟念的菜鳥。
錦池收拾櫥台。
「穆錦池,你有事嗎?」身後低低地聲音響起。
錦池轉過身,見他端著藍山,斜倚在門邊。
「後天,有個朋友辦畫展,你要不要去?」錦池捏捏指尖,輕聲問。
「畫展?」他勾眉,對這種藝術交流活動,他從來就沒有興趣。
「你去吧,公司事情挺多的。」
他不假思索道。
「哦。」錦池應了聲。
「還有事嗎?」見她仍一動不動站在那裡,武端陽又問。
「沒事,那晚安了。」錦池笑了笑。
「嗯。」再看了錦池一眼,他端著咖啡往二樓去了。
見他離開,錦池簡單收拾了一下,也往自己臥室去。後天的畫展,看來她又得費一番心思了,畢竟是他第一次辦畫展,要送點什麼見面禮才好。
她正打算撥個電話給蘇青文,商量商量。那姑娘就跟心有靈犀似地,立即來了個電話。
「喂,青文。」
「我想著你還沒睡,就想打個電話給你。收到老大的邀請函了沒?」青文在那頭問。
「嗯。」
「那天,你有時間去嗎?」青文疑道。
「怎麼會沒時間?」錦池不解。
「我就說你會忘記,那天是你媽的苦難日。」青文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