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過錦池和佑楓所處的位置,經過時,那強烈刺眼的燈束,讓錦池下意識地把頭埋在佑楓肩窩。舒殘顎副
佑楓低頭看看頭,滿臉輕笑,不過他倒是沒注意那輛勞斯萊斯,心中甚至暗自喜慶,那車來得如此恰逢時宜。
勞斯萊斯往前開去,小段距離之後,又停下來。
佑楓抱著錦池往自己的車位方向走去,看不到車後下車的人。
第一個下車的是錦繡。
「錦池,你怎麼了?」錦繡踩著高鞋橐橐走來,直打得停車場脆響。
錦池不好意思抬頭,只將頭埋得更低,倒讓錦繡以為更嚴重。
和錦繡在一起的,一定是武端陽。上一秒鐘還在感謝這輛不請自來的勞斯萊斯,現在一這秒又盼望著他和錦池早些離開多好。
佑楓抱著錦池轉身,順理成章看到武端陽和錦繡。
錦繡面露焦色,武端陽倒是不急不慢的,一臉冷淡,目光幽轉。
「錦池,出什麼事了?」錦繡繼續問。
「沒什麼事,錦池的腳有些不舒服,我抱她上車,順便送她回家。」陸佑楓道。
「怎麼會不舒服呢?是不是站得太久了?」錦繡儼然已經忘記某位男士因為她,揚長遠去,將錦池扔在舞池的經過了。
「我沒事,姐。」錦池忙出聲,錦繡撩起她的裙擺,準備撿查傷口。
「真沒事麼?讓我看看。」錦繡道。
「不用了,真沒事。」錦池掙扎著要下來,以示沒有想像中的嚴重。
佑楓見錦池要落地,忙地使了使手勁,匝得緊一些,道:「我剛剛看了,你放心,就幾個水泡。我怕她走著辛苦,便載了一程。」
他把自己說得好像車。
「好了,不說了,端陽,快送錦池回家吧。」錦繡道。
在一旁的武端陽一直沉默,目光卻重重扔在錦池身上,錦池早感覺到芒刺在背。良久之後,他才客套地說一句:「謝謝陸先生對我夫人的照顧,武太太受傷,倒是我的疏忽了。」
他話中隱隱含著極重的嘲諷。錦池倒是聽慣了,也沒有覺得什麼,佑楓只是更加的匝緊錦池。
錦池感覺到佑楓的力道,看了他一眼。他的嘴角有細小的傷痕,多多少少還滲著些血跡,不過,好在已經乾涸了,只是有些像一條小紅硬塑料帶。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方才在晚宴上,武端陽給他的一拳吧。
「武先生太客氣了,我和錦池既是多年的朋友又是情誼深厚的師生,她有什麼事,我自然一馬當先。」
情誼深厚?
錦池擠擠眉,他有必要說這一句麼?
「那作為武太太的丈夫,我多謝陸先生這麼多年來,對我夫人的照顧。」
隨即他極為官方地點了點頭,頗為風輕雲淡道:「既然這樣,那就麻煩陸先生送我夫人先回去了,錦繡也遇到了一點兒麻煩,我想今晚我恐怕得先幫她解決一些自以為是的登徒子。」
「是麼?舉手之勞而已。」佑楓道。
倒是出乎錦池的意料之外,她還以為他會直接叫王師傅過來接她,或者更好一點兒的,先送錦繡回家,再和她一起。
他們早說好,各過個,互不相干,現在是各走個,道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