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你去哪兒?」
武端陽顧不得重要場合和大稠廣眾,緊追錦繡。舒殘顎副
錦繡時不時擦擦眼角虛晃的眼淚,腳下步子密密縫縫,從『白雲』酒店維多利亞利迴廊式的中庭經過,又匆匆踏下那歐美復古螺旋狀的樓階。
聲聲急促,在靜曠的『白雲』酒店上空敘寫著極度不滿與難過。
端陽加快腳下節奏,終於在一番緊鑼密鼓的追逐下,趕上憤而離場的錦繡。
彼時,她出了酒店的玻璃旋轉大門,穿過酒店寬闊而簡約的大花園,向柏油馬路中心走去。
錦繡準備邀一輛出租車。
「錦繡,到底怎麼了?錦繡。」武端陽一追上來便扣住錦繡細瘦的手腕。
「我沒什麼,只是突然觸景生情,想起了一些往事。對不起,破壞了今天武式的晚宴,真是抱歉。」錦繡吸吸鼻子,用厚重的鼻音說著語調失衡的話。
「你知道,對我來說,今天這場晚宴遠比不上你重要。到底怎麼了?」武端陽皺皺眉,家裡一尊夫人已是時時客氣事事客套,而今錦繡也如此,他總覺得,他和錦繡之間的相處是和錦池不能比的。
至少多了些自在與灑脫,還有一種親密,一個優秀的男人和一個漂亮的女人相互欣賞的曖昧。
若是錦池用這樣的語氣,他尚能勉強接受,倘是換了錦繡,那就是她有意標清了他和她之間的楚河汗界,似要斷了這種互賞的雅趣。
「不要這樣說話,至少此時此刻,不要對我說這種話,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錦繡?」
錦繡舉手撫撫武端陽緊蹙的眉尖。
「請你不要這樣為我煩惱,你知道麼,你這樣做,會讓我覺得,你已經愛上我了。」
……
良久的沉默。
寂寂地似乎可以聽到夜間群花成眠的呼吸聲,輕輕的,柔柔的,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
錦繡的話,猶如一席海浪,突然從暗礁深處湧來,四激海巖與沙礫,爆出千萬碎玉。
他來不及準備,這洶湧的海水已將他渾身澆得濕漉漉,狼狽不堪。
武端陽一臉驚愕懵懂。
錦繡剛剛說了什麼?
「錦繡,你……」
噓……
錦繡猛然踮起腳尖,攀住武端陽的脖子,送上自己的紅唇。
那吻不是隨隨便便貼在他臉上,而是真真切切落在他唇上。
輾轉,反側,吮.吸,廝磨。
她的熱情似乎還未將他從睡夢深處喚醒。錦繡微微退開,嗑出一聲輕笑:「不回應一下麼?」
「錦繡。」武端陽失神低喃。
剛才那一吻,似乎徹底引燃了他心中某些不為人知的火種。他認真的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看進心裡,銘鏤進腦海裡。
眼前竟也不由自主浮現兒時與錦繡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快樂的憂愁的。
似乎是這種火種在作怪,也似乎是往昔青梅竹馬的情愫果斷髮酵了。他竟然不由自主捧起錦繡的臉,給她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
這回,換上錦繡有片刻的錯愕,但很快,她迅速回應起這個長綿的吻來,哺吮著他的氣息,像狗一樣汲嗅著,又像狼一樣嚎咬著。
直到錦繡嬌喘著,粗吐著幽蘭之氣,在他懷裡化成一窪春水。
「穆錦繡,我結婚了。」良久,待錦繡稍稍平息,武端陽面無表情道。
錦繡從他懷裡仰起頭,綻出一朵艷麗的花,只道:「結婚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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