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西成聽完,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欣慰之情,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秦小雙就被扣留了起來,連成浩然也受到了牽連,也被扣留到了警察局。
因為秦小雙是第一疑凶,不能夠保釋,而成浩然只是有一點嫌疑而已,所以他的律師團很快就將他保釋出來。
三天之後,這件轟動整個香城的案子就在香城最大的法院,香城法院進行審理。
代表秦小雙和成浩然來打官司的,是成浩然的媽咪特地為他們聘請的香城最好的律師,葉槿文律師。
香城姓葉的在法律界一直都混得很好,尤其是做大律師的人也特別多,而且他們這一姓往往關係都很好。
一旦有人打官司,另外的人同時聲援幫忙,所以姓葉的打官司往往是百戰百勝。
能夠請得到他們,倒是讓人平靜了很多。
到了那天,秦小雙成為第一被告,而成浩然成為第二被告。
他們兩個分別坐在被告席上。
有律政司的檢控官先來陳述了秦小雙的殺人動機、現場的目擊證人,以及凶器上有她的指紋,這一些重要的證據。
然後他又陳述了秦小雙和成浩然的關係,這就是成浩然成為第二被告的可能。
當檢控官把證據羅列出來時,所有不利的證據都指向了秦小雙和成浩然。
秦小雙倒是顯得很坦然,她往聽審席上看過去,見到婁西成正坐在那裡。
婁西成是一個做事八面玲瓏的人,他遇到人後第一反應就是笑。
可是現在他整張臉就好像面癱了一樣,一絲表情也沒有,呆滯的坐在那裡,讓人看去很是心疼。
檢控官為了支持他的理據,特意傳了證人上場。
證人就是那天在街邊賣蒸碗的孫伯伯。
他被傳上證人席後,檢控官現對他進行發問。
「孫伯伯,我想問一下,那天你大概是在什麼地方賣蒸碗?」
「我就在律師樓那棟大廈的對面,中間只隔著一條馬路,雖然馬路有點昏暗,可是卻能夠把一切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當時我看到被告先下了車,她在那裡站了一會兒,還打了一個電話,就有一個男孩兒走了過來。他們兩個人聊了幾句,被告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拿起了一把匕首,對著他後背心臟的位置就插了過去。」
孫伯伯邊說著,邊向所有在場的人演示秦小雙是怎樣殺人的。
「好,我沒有什麼問題可以問的了,既然證人已經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懇求陪審團判第一證人秦小雙有罪,而鑒於第二被告和她不尋常的關係,第二被告也同樣有罪。」
檢控官繼續說道。
接著就**了葉槿文發問。
葉槿文臉上泰然自若的笑容,他轉過臉去看了孫伯伯一眼,這才問他說道:「孫伯伯,請問您老貴庚?」
孫伯伯說道:「我今年六十三歲了。」
「六十三歲,請問你的視力怎麼樣?隔著一條馬路,燈光又很昏暗,你能夠親眼看到我的當事人殺了死者嗎?」
「我當然看得清清楚楚了,我的視力好得不行。」
「好,那我要求當場為證人做一個視力測試,懇請法官閣下同意。」
法官點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就有工作人員把視力表拿了進來。
拿進來後,放在距離證人孫伯伯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開始向他發問。
孫伯伯的視力果然很好,比很多年輕人的視力都要好很多。
一直到了下面倒數第幾行,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測試完畢之後,檢控官站起來含笑說道:「現在已經可以證明我當事人的視力絕對沒有問題,在案發的時候,他絕對是能夠完全看到案發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伯伯連忙答應著,還繼續補充說:「我記起來了,剛開始那個女人打完電話的時候,她和死者兩個人談得還挺開心,後來好像因為什麼起了爭執,兩個人在那不停地吵鬧著,因為隔得有點距離,我聽不清楚他們具體吵鬧的內容。」
孫伯伯說得維妙維肖,字字句句都很逼真,在場的人聽了都發出了一聲噓聲。
葉槿文卻不急不慢的說道:「各位,請不要妄下論斷,這樣就以為我的當事人秦小姐是有罪,我現在還是需要做一個證明,證明孫伯伯的作證其實不可靠,希望法官閣下能夠批准。」
「批准。」法官閣下點了點頭。
「請把這裡的燈光調暗,調到就好像路燈那麼暗。」
工作人員便去做了,很快的整個法庭就被調得很暗了。
檢控官站了起來,他對葉槿文說道:「就算把燈光調暗那又怎麼樣?這樣的燈光隔著一條馬路去看清楚對面的事情,似乎是沒有困難。」
「不錯,正如你說的,的確是沒有困難,可是你不要忘了孫伯伯的職業是什麼,職業是賣蒸碗的。」
「有問題嗎?請你不要進行職業歧視。」檢控官繼續說道。
「我當然沒有,我想檢控官是你弄錯了。」
他輕輕地拍了拍手,就有人把早就準備好的賣蒸碗的爐子和鍋抬進了法庭,還把它們放到了孫伯伯的面前。
然後工作人員又依照指示,把這裡的溫度給調低。
溫度大概有十度左右,賣蒸碗的爐子上邊還蒸著蒸碗。
因為溫度有點涼,所以有大量白白的熱氣從蒸籠裡面冒了出來,一時之間煙霧瀰漫。
檢控官皺了眉頭問道:「辯方律師,請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