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曾經在案發現場出現過,加上秦小雙的口供指控,律政司決定起訴成浩然。
當接到起訴傳票後,成浩然只覺得心裡面一涼,頓時他臉上就好像蒙了一層霜霧一樣。
整個人半倚靠在椅子上,臉上覺得落寞而又蕭瑟。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恰好香雪兒端了一杯咖啡走進來,見到他的樣子,連忙對他說道:「成先生,您還好吧?」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香雪兒猶豫了一下,這才對他說道:「我知道起訴您的事情,不如這樣吧,成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讓我幫您擺平吧,您是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如果被捲到這樣的案子裡來,還要去上庭,恐怕對公司的形象和您自身的形象都不好。」
成浩然仍舊是用手撐著頭,他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讓香雪兒離開,便什麼都沒有再說。
香雪兒見到這種情形之後只好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出去,輕輕把門給他帶上。
成浩然一個人在那裡凝神靜思。
警察已經查了出來秦濟遙不是自己自殺墜樓,而是有人將他從天台上推下來。
這個人不是他,那到底是誰呢?
他從來沒有怪過秦小雙,在這種情形之下秦小雙失去了至親的親人,一時之間懷疑到他,那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他想還秦小雙一個公道,幫秦小雙查出到底是誰殺害了她爸爸。
他在那裡想了很久,都百思不得其解。
又有人在外面輕輕地敲了敲門,他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進來。」
門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成浩然不禁有些不耐煩。
「你還有什麼事嗎?」
他以為進來的人是香雪兒,結果成高麗琴溫暖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緩緩地說道:「你沒事吧,兒子?」
成浩然抬頭一看,見進來的人正是自己的媽咪。
他把手放了下來,坐正了身子,緩緩地搖了搖頭說:「沒事。」
成高麗琴便也在一旁坐下,她偷眼望了成浩然一眼,這才笑著對他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惹上了官非,可這件案子怎麼樣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在基於疑點利益歸於被告的情況下,這件案子早完也會不了了之,你還有什麼憂愁的呢?」
成浩然不說話,他的臉色越發的冰冷起來。
「你沒事吧?」成高麗琴繼續問他說道。
看成高麗琴的樣子,言語之中反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只是成浩然也沒有多想,畢竟對面坐著的這個人是他的媽咪。
他輕聲的對成高麗琴說道:「媽咪,麻煩您先出去吧,我現在想思考一點事情。」
成高麗琴臉色一凝,愣了一下,仍舊點點頭說:「好,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便走了出去。
走出去把門關上的時候,她看到成浩然仍舊是如雕塑一樣坐在那裡。
他眼神冰冷,可是也帶著一絲迷茫。
成高麗琴的臉上頓時掛出了一絲得意和囂張,對於她的這個兒子,她實在是太清楚了。
成浩然什麼都好,在生意上雷厲風行,決斷決絕,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在感情上拖泥帶水。
而且表面上看他這麼冰冷,好像一個冰山做成的男人一樣,實際他是最多情和心軟的。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一向是成高麗琴信奉的宗旨。
她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和凌厲,在心裡緩緩地說道:「浩然,你可不能怪媽咪,要怪的話就只能夠怪你自己為什麼不能理解媽咪這些年所受的委屈,為什麼不能夠出手為媽咪出頭,既然在你心目中媽咪的重要性連那個女人也不如了,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法。」
成浩然正在裡面凝神靜思,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跟他的媽咪有關係。
律政司起訴成浩然的事情,很快就在香城傳得沸沸揚揚。
香城上下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與此同時,又有很多人期待著看熱鬧。
香城上下人人都等著這樁官司開打,他們也等著看成浩然這個上市公司的精品ceo會不會被人起訴入獄。
如果是的話,那將是香城第一位被起訴入獄的ceo,這件事情的確是很精彩,而且起訴他的人還是秦小雙。
兩個人起先是未婚夫妻,後來莫名其妙的成了兄妹,到現在又說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還對簿公堂,簡直是一環比一環精彩。
於是人人都翹首以待,等著這官司開打。
等到律政司起訴成浩然的那一天,成浩然並沒有避諱。
他很早的就來到了法庭,等待著案子開審。
到了上午十點鐘,案子正式開審,首先是檢控官對他提問。
檢控官提問了他幾個問題之後,便對法官說道:「我請求傳召我方的一號證人。」
法官點了點頭,於是檢控官便傳召秦小雙上堂作證。
秦小雙被傳召上來,她坐定之後,冷冷地看了一眼成浩然,眼中滿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好像瞬間就要化成一片火海,將成浩然一起燒燬一樣。
她這樣凌厲而可怕的眼神,成浩然還沒有看見過,成浩然不禁微微一愣。
秦小雙已經在證人席上坐定了,檢控官便開口問她說道:「秦小姐,今天你知道你要指控誰嗎?」
「成浩然。」
秦小雙的語氣冰冷,冷得就好像要滲出冰水來。
「不錯,那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成浩然和你爸爸的死有關係?」
秦小雙冷冷地說道:「我可以證明他就是殺害我爸爸的兇手,那天他曾經去我家裡面找過我,當時我爸爸一個人在家。過了沒多久,我爸爸從天台上被人從天台上推下來後,他就立刻從大廈裡面正好走出來,時間卡得這麼緊,只有一個理由,就是他殺了我爸爸。」
檢控官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麼說也未嘗不對,可是你有沒有更好的理據來支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