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頓時一紅,不禁止暗暗地罵自己。
正胡思亂想著,成浩然已經走了進來,他隨手把門帶上。
他身上只是穿了很少的衣服,上身穿著一件背心,下身穿著一條運動褲,顯然是剛剛做完運動,洗完澡走過來的。
他走進來後,坐在秦小雙的身邊,抬起頭來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聲音冰冷如昔,問道:「你還活得好好的吧?」
「你這是什麼話呀,成浩然?」
秦小雙被他一句話給激怒了,立刻跳起來指著他說道:「為什麼我不活得好好的呀,難道你希望我死啊?你為什麼永遠這麼居心不良呢……」
秦小雙對著他一頓怒罵後,成浩然的臉上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緩緩地說道:「既然還能罵人,就證明你安然無恙。」
成浩然的五官頓時都舒展開來。
他走到秦小雙的面前輕輕地挽起了她的衣袖,看了看她包紮起來的手臂,擔憂地說道:「你沒事吧,笨蛋。」
「你才笨呢!」秦小雙差點跳了起來。
這個成浩然,難道就不會說一句人話嗎?
成浩然卻無奈地望了她一眼,對她說道:「王美美帶你去看病,你竟然敢開她的藥,你還真心不怕她給你下毒。」
「我怎麼知道她對我嫉恨成那個樣子啊?」
秦小雙無奈地大耷拉著腦袋說道:「不過也算了,事實上我也的確是答應了跟你簽一年的合約床伴關係嘛,她想出氣隨她去吧,我無所謂的。」
「你居然這麼大方了。」
成浩然眼中亮晶晶的。
他捧起了秦小雙的臉,讓秦小雙的眼睛對著自己。
秦小雙一時之間眼神閃爍,緊張地抱著胸對他說道:「成浩然,你想怎麼樣?你不會想趁人之危吧?我這個時候可不能跟你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啊。」
看到秦小雙緊張的樣子,成浩然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
他第一次在秦小雙的面前笑得這麼爽朗。
他將秦小雙抱在懷裡,將她平放在床上,把早就準備好的藥膏拿了出來,又親自端來水為她清洗了手臂。
然後把那藥膏一點一點地給她塗抹上。
他輕聲地說道:「這些藥膏都是我托人從國外運過來的,抹上之後應該過不了幾天,你的傷口就會痊癒了,而且也不會留疤。」
見到他細心而又耐心地為自己塗抹著傷口,那傷口現在已經爛得很噁心了。
秦小雙看一眼都會覺得忍不住想吐,但是成浩然卻是細心認真,一絲不苟地在做這件事情,好像展現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一條開始爛的手臂,而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寶貝一樣。
秦小雙呆呆地望著他。
看到他一張臉微微有些硬,然而稜角分明。
五官都長得特別好看,尤其是劍眉朗目,又不失儒雅,儒雅之中卻又帶著幾分冷漠。
只要是女人,都會被他所吸引。
秦小雙一時之間也看得有些入迷。
等到成浩然幫她塗完藥膏之後,把她的手平放好,這才緩緩地對她說道:「你這個女人乖乖地給我躺在這裡睡覺,不許亂動,要是有什麼需要記得按床頭的鈴,我會親自來幫你的。」
「哼,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秦小雙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對他說道:「成浩然,你到底又打什麼主意啊?」
成浩然懶得理她,把藥膏放回到床頭。
秦小雙見到他不說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她連聲說道:「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在為你老婆王美美恕罪,你這麼做也應該的,她實在是太壞了,把我害成什麼樣子了?」
她越說越義憤填膺。
成浩然卻走到她的面前,把頭低下去,用他溫熱的嘴唇堵住了秦小雙的唇。
秦小雙話還沒說完呢,冷不防被人吻住了,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成浩然用他熟練的技巧熱烈的吻著秦小雙,使得秦小雙莫名其妙的渾身有些酥軟和麻醉起來。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也回吻著成浩然。
這是一個綿長而又悠遠的吻,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沉浸在迷亂的情慾之中。
吻了很久很久,成浩然才站了起來,不再看她,對她說道:「乖乖地給我在這裡睡覺吧,我先走了。」
說著,轉身就走。
「喂,成浩然。」
秦小雙喊他。
成浩然頭也不回,聲音冰冷如霜:「你最好不要喊我,女人,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你現在還受了傷。」
說完,他就轉過身去,大踏步走了出去,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秦小雙躺在柔軟的天鵝絨被褥上,只覺得心裡頭有些說不出的舒暢。
成浩然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在秦小雙的心裡,覺得他好像就是一個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