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可以不講道理啊?」
「不錯,我成浩然從來都不講道理。」
聽到「成浩然」三個字,侯子傑頓時閉上了嘴。
成浩然的名字他還是聽過的,知道這個人一點都惹不起。
他一向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最主要的還是他知道成浩然和香城最大的黑道頭目鄧冷英過往甚密。
鄧冷英都對他言聽計從,這個人絕對得罪不得。
於是他便不敢多說,一路引著成浩然他們到了一棟很破舊的別墅前面。
那棟別墅破破爛爛的,看上去非常的骯髒。
「這裡就是洪哥的老窩,我想他們大概是在這裡,你看他的房車就停在這裡。」侯子傑說。
成浩然點了點頭,讓保鏢壓著侯子傑,一夥人就浩浩蕩蕩地來到別墅的門前。
兩個保鏢上前去劈里啪啦地拍了半天的門,才有人把門打開。
打開門的應該是兩個小嘍囉,他們的神情看上去非常不滿意,連聲問道:「喂,你們到底幹什麼呀,連洪哥都敢得罪,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我是不想活了。」成浩然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揮了揮手說:「進去。」
於是他的保鏢便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裡面傳來幾個男人蕩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吵嚷和朦朦朧朧的叫聲。
成浩然的心裡一涼,就猛地衝上前去。
果然看到秦小雙正躺在中間,她嘴子裡有些含混不清地說道:「乾杯,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有一個壯漢手裡拿著一瓶酒,正在灌秦小雙。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們應該還沒有來得及對秦小雙動粗,只不過是在逗她玩而已。
「喝酒,再喝一杯……」秦小雙仍舊是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喊道。
「好啊,來,再陪爺喝一杯,等一會兒爺讓你快活。」那個壯漢說著。
成浩然看到邊上放著酒瓶,他想也不想就把酒瓶撿了起來,然後對著中間的壯漢就砸了下去。
洪哥的頭頓時被砸得滿是鮮血。
洪哥一抬頭,就看到成浩然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就好像從天而降一般。
他指著成浩然大聲地罵道:「喂,你瘋了呀?竟然連我洪哥的底盤都敢闖,你是誰?兄弟們,上!」
那些人答應著,就準備上前來。
誰知道這個時候成浩然帶來的保鏢們早就已經先發制人,把他的那些嘍囉們全都給綁住了。
成浩然上前去,一把把秦小雙給扯起來,擁在懷裡面。
然後他用冷漠的目光掃過眾人問道:「你們剛才還有誰動過她,實話實說,如果不說的話,被我知道了,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你是誰?敢來找我們兄弟們的麻煩!」雖然洪哥被制住了,可他仍舊是嘴硬。
「成浩然。」
「成浩然」三個字說得非常輕也非常的淡,可是在洪哥聽來,他頓時給嚇傻了。
他渾身嚇得直哆嗦,連忙說道:「原來您是成先生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成先生,還請成先生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
成浩然低下頭去看了一眼懷中的秦小雙,她仍舊是喝得迷迷糊糊的。
「你們有沒有動過她?」
成浩然的眼神中就好像要噴出火一樣,有著鷹一般的冷漠,獅子一般的雄渾。
「我要聽實話,如果誰不說實話,我就讓鄧冷英把他帶去三刀六洞。」
「我們沒有,我們剛剛準備給她灌酒喝呢。」
洪哥可憐巴巴地望著成浩然,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他連聲說道:「成先生,我想您應該是弄錯了吧,她不是侯子傑的女人嗎?是侯子傑把她送給我們當利息的。」
「侯子傑又是誰?」成浩然問道。
「就是他啊。」洪哥一指門口的侯子傑,說道。
「好。」成浩然一把橫抱起成秦小雙就往外走,然後吩咐他的保鏢們說道:「把侯子傑扔到珠江河裡去。」
「是。」他的保鏢們面不改色地答應著。
「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成先生,我真的知錯了……」
後面傳來侯子傑的呼喊聲,成浩然只作充耳不聞。
他將秦小雙放到他那輛勞斯萊斯車裡,然後吩咐司機說:「開車,回別墅。」
司機答應著,就送他們回成浩然在郊外的那棟別墅裡。
到了之後,成浩然抱著她,把她抱到別墅裡面。
歡姐見了,連忙迎上來問道:「出什麼事了,少爺?」
「她喝醉酒了,你煮一點醒酒湯給她喝。」
「是。」歡姐連忙答應著,搖著頭就去了。
顯然到現在為止她對秦小雙也沒什麼好感,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成浩然非要招惹秦小雙。
但是主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問,就煮醒酒湯去了。
成浩然把秦小雙送到為她準備好的那間臥室裡面,等著歡姐把醒酒湯送來,親自餵她喝下去,又給她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眼淚。
看到她的眼睛哭得紅腫紅腫的,成浩然一時覺得很心疼,可是又覺得沒有辦法,只好歎口氣說:「你這是何苦呢?」
「喝酒,喝酒……」秦小雙仍舊是在那裡說個不停。
成浩然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怎麼可以這麼做呢?
要想自殺,也不必用這種辦法呀,這簡直就是虐待自己嘛。
成浩然面對著她,卻覺得無可奈何。
他對著任何人都有辦法,可是唯獨對著這個傻女人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成浩然正在那裡歎氣的時候,秦小雙卻像瘋了一樣,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後對著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咬得成浩然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