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驚訝地盯著林清音.
「清音,我們一起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回去啊?」楚藝知道林清音是一個很獨立的人,不願意這麼大了還和父母一起住,這也就是為何她工作後就與楚藝住在一起的原因。
「沒什麼,就是想回去了。」林清音隨口敷衍。
楚藝一下把林清音扳了過來,四目相對,嚴肅地問:「清音,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當然是。」
「既然是好朋友,那是不是應該彼此坦誠相見,你有了心事而不告訴我,你一個人默默承受,那你就沒有把我當好朋友。」
林清音的嘴唇顫抖了一下,猶猶豫豫,眼中閃過慌亂之色。
其他人紛紛好奇地看著林清音,她的性格大家是瞭解,那可是火爆的女警官,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了?
幾個女人心頭一致泛起了嘀咕肯定有貓膩!
寧凡的眉頭擰了起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林清音,忽然,心中一動,「莫非她是因為和我之間的事,所以才要搬走吧?」
他仔細一琢磨,就越發覺得是這個原因。寧凡有一點大男子主意,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陷入兩難的抉擇,他站了起來,直接走到林清音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啊!
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大家目瞪口呆。
「啊,你幹什麼?」當事人林清音也被嚇了一跳,想從他的手裡面掙脫,奈何他的手牢不可破,她根本掙脫不了。
寧凡不為所動,環視一周,他很瞭解大家的驚訝,可當初他就決定要公佈與林清音的關係,否則強佔了人家的身子,還裝作沒事人一樣,這不是禽獸嗎?
寧凡做不出來這種事。
「清音,這是怎麼回事?」楚藝的臉色有些慘白,心神失守地問。
「我……我……」林清音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眼神慌亂,根本不敢看楚藝的眼睛。
楚藝心中立刻升起不詳的預感,直勾勾地盯著寧凡。
其他三個女人都不是笨蛋,從這突然的變故也猜出了一點。
小清與蘭若若對視一眼,嘀咕道:「沒想到竟然還來了一出燈下黑,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們倆有貓膩呢。」
蘭若若苦笑,其實,她比小清與他們還要接觸的久,也沒有發現這一點,不禁有些失落,「是不是我對老公的關心還不夠,所以才會沒有發現?嗯……我以後一定要更加關心老公。」
蘭若若已經接受了寧凡會擁有多個女人的事實,因此,驚訝之餘,開始反思自己。
「這傢伙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貪得無厭。」小清心底嘀咕,她並不是太反對寧凡的風流,畢竟慕容輕眉曾今給她定了一個基調,她也就接受了,可即便如此,可親眼看見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心中依舊會忍不住有酸楚。
寧凡也拉住了楚藝的手,說:「小藝,清音也是我的女人。」
寧凡知道長痛不如短痛,若是一直拖下去,對誰都不好,所以一語道破了隱藏這麼久的關係。
林清音聞言,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雖然寧凡曾今也親口說過她成功的成為了他的女人,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宣佈這個事實,她依舊禁不住心潮澎湃。
但激動之後,更多的是惶恐,怯怯地看著楚藝,說:「小藝,對不起……」
「什麼時候開始的?」楚藝知道寧凡的風流事,可她沒想到自己的閨蜜會與他發生這樣的關係,她實在是有點懵,半天才回過神來,猶豫著問道。
林清音哽咽起來,她已經沒有勇氣和精力回答了。
寧凡實話實說:「有一段時間了。」
楚藝強忍住淚水滑落,眼中淚光閃動,立刻意識到對方發生關係比她和寧凡還要早。
「這樣豈不是我才是第三者?」楚藝心中一痛,暗自想到,又回想起與寧凡點點滴滴的幸福,海面上那個美妙的夜晚,這一切看起來都不那麼真實了,就像是做夢一樣。
「我先上樓休息一會兒。」楚藝覺得自己的心太亂了,掙脫寧凡的手,急匆匆地上樓了。
徐心雅和慕容琉璃恰好從陽台走進來看到了這一幕,二人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撞破寧凡好事的場景。
徐心雅眼睛有些紅,狠狠地瞪著寧凡,「師父,你太壞了。」說著也衝進了自己房間。
慕容琉璃聳了聳肩,走過來拍拍寧凡的肩膀,說:「表哥,看來你這泡妞的本事有待加強啊。」
「滾!」寧凡斥了一句。
慕容琉璃嘿嘿一笑,飛快地閃人,這房間裡的氣勢太微妙了,不閃人小心被殃及。
「呃,那我也先走了。」柳夢兒沒想到自己會見到這麼戲劇性的一幕,再留在這裡也徒增尷尬。
「嗯,回去小心一點。」寧凡朝她點點頭。
柳夢兒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若是沒有這件事,她本可以讓凡哥送一程的,那樣就有獨處的機會了。
一時間,客廳內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林清音終於掙脫了寧凡的手,梨花帶雨地看著他,說:「都是你害的。」
寧凡沒有辯解,歎了口氣,說:「紙包不住火,早晚都會知道的,晚說不如早說。」
「寧凡,你的地下工作做的夠好的,瞞住了我們所有的人。」小清嗆了他一句。
寧凡自知理虧,沒有辯解。
小清見他這個樣子,便沒有火上澆油繼續嗆他。
蘭若若望了一眼樓上,擔憂地說:「老公,小藝會不會有事,你去看一下她吧。」
林清音也推了寧凡一把,說:「快去看小藝。」她自己實在是不敢上樓去面對楚藝。
「那我就上去了。」寧凡急忙上樓,敲了敲房門。
「誰?」楚藝帶著哭腔問道,顯然,剛才在眾人面前,她忍住了淚水,但一回到房間就哭了起來。
「我!」
「……我想自己安靜一下。」楚藝遲疑了許久,說。
寧凡明白趁熱打鐵的事,若真的讓對方冷靜下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我進來了。」他扭動了把手,門沒有反鎖,他徑直走了進去。
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大廳內的三個女人收回了目光,林清音尷尬地看著蘭若若和小清。
「來,坐一會兒吧。」小清拍了拍旁邊的沙發說。
林清音無可奈何,只能坐下,如今她完全沒有作為女警官的颯爽英姿,恢復了女人嬌柔的真實面目。
小清向她挪了一下,眨了眨眼,問:「你和寧凡那壞蛋是怎麼好上的?」
呃?
林清音尷尬地瞪大了眼睛,若對方是一般朋友,她克服一下還可以說出來,可對方是寧凡的女人,讓她當著她們的面說那些事,她真的有些難為情。
「扭扭捏捏做什麼,大家都是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清鼓勵道。
蘭若若吃吃一笑,也鼓勵道:「是啊,清音,你就說一說吧,你們保密工作做的這麼好,讓我們也學習一下。」
見二人灼灼地望著自己,林清音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了,轉念一想,反正大家都是那個禽獸的女人,說就說唄,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又不是自己一個人遭了那禽獸的「毒手」。
於是,她就把當初寧凡霸王硬上弓的事說了一遍,讓小清與蘭若若聽的目瞪口呆。
良久,小清才氣急敗壞地說:「寧凡這個死人,竟然還做這麼禽獸的事,連霸王硬上弓都做的出來。」
林清音的臉剎那間變得通紅,羞的無地自容。
蘭若若吃吃地笑道:「老公還有這麼霸道的時候,真是難得。」她與寧凡相處的時候,尤其是在那種私密的事情上,他還是很溫柔的。
「說起來,你也是受害者。」忽然,小清感歎一句,她與蘭若若和寧凡相對而言都是感情醞釀到了一定階段才發生肌膚之親,但林清音和寧凡是先上車後補票,作為女人而言,其中的感受自然是天差地別了。
「你當初為什麼不報警啊?那樣就可以抓了他?」小清八卦地問道。
林清音無可奈何,苦笑道:「我自己就是警察。」
「哦,我差點忘了,這個死人真是好大的膽子,連警察也敢霸王硬上弓。」
「小清,你不要說了,你看清音都快把頭埋到大腿裡去了。」蘭若若忍俊不禁地打趣道。
小清定睛一看,可不是嗎?平時一貫驕傲的林清音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小媳婦兒,滿是嬌羞。
「哈哈哈,我們大家都是被那傢伙給禍害了,我們要同仇敵愾,以後絕對不能再受他的欺負,應該是我們欺負他的份兒。電視上不是說了嗎?現在是女權社會,是我們女人翻身農奴把歌唱,當主人的時候了。我們就要奴役他,讓他給我們當牛做馬。」小清豪情萬丈地說。
噗嗤!
蘭若若與林清音不約而同地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林清音臉上的尷尬與嬌羞也消減不少。
「小清,老公可不是那麼好奴役的,小心他讓你當牛做馬哦。」蘭若若意味深長地說。
「他敢!」小清眼睛一瞪。
「哈哈哈!」蘭若若和林清音再次爆發出了歡快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