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悶棍!
李破軍開門走了進來,寧凡與劍癡一起望著他。方纔,李破軍出去打探了一翻,對於顏良的勢力微覺驚訝,他竟然發展如此迅猛。
李破軍是瞭解顏良的,以他的本事要做到這一點不是有沒可能,但絕對沒有這麼快。
「李大哥,情況怎麼樣?」寧凡問。
李破軍神色嚴峻,沉聲說:「基本情況已經弄清楚了,顏良基本上都呆在他的老巢會所裡面,若是要對付他,只能闖進去,或者把他引出來。不過他現在小弟眾多,勢力比我當年還要龐大,所以這是一場硬仗。」
「硬仗,再硬能夠硬過骷髏會嗎?」
寧凡連骷髏會都不怕,豈會還怕顏良一個大混子。
「對,再硬我們也要把他打碎,那個會所我瞭解,明天我先過去,肯定能夠把他引出來,然後我們就趁機對付他。」李破軍深知顏良對他的恨意和畏懼,所以他親自上門,肯定能夠引蛇出洞。
忽然,寧凡的耳朵微微顫動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說:「不用去引了,蛇已經出來了。」
「嗯?」劍癡與李破軍不約而同地皺眉,顯然沒有明白寧凡的話,可馬上劍癡眉毛也跳動了一下,微微動容道:「他們來了。」
不一會兒,李破軍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氣,他雖然沒有寧凡和劍癡的武功厲害,但他常年遊走在刀口上,對危險的感知也非常敏銳。
「顏良,你真是有長進了,居然先一步發現了我們。」李破軍略顯驚訝地說道。
「這樣正好,省得我們跑一趟。」寧凡說。
「好像這次來的人不少。」
寧凡點頭:「是,我們已經被包圍了,看著陣勢恐怕有一兩百人。」寧凡雖然沒有親見,但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李破軍聞言,急忙跑到窗口望出去,這裡是三樓,只見樓下果然圍滿了人,一個個面色不善地向樓上往來。
「我們就等在這裡,對方肯定有槍,衝出去在樓道內沒有掩體,太危險了。」寧凡凝重的說。
幾人都沒有意見,靜靜地等待著,不一會兒,急促的腳步聲就響徹整個樓層。尚苑酒店只是一般酒店,面對這群氣焰囂張的人根本不敢反抗,更不敢報警。
其他房間的客人顯然也發現了異常,紛紛打開門查看究竟,但馬上就被人一頓胖揍,揍暈了直接扔到房間裡,不一會兒,整個樓層就只剩下寧凡他們這個房間了。
「把門砸開!」顏良躲在馬仔後面,耀武揚威地命令道。
馬上有馬仔一腳踢向房門。
嘎吱!
忽然,門開了。
馬仔的腳踢空,栽了一個大跟頭,剛想爬起來,一股重力就敲打在他頭上,眼前一黑,他暈了。
房門洞開,寧凡三人分別藏身在門兩旁,避開對方的射擊範圍。
顏良看著暈死過去的馬仔,知道對方顯然也發現了自己,於是不再隱藏,直接大吼道:「李破軍,你還敢回來,看來你是真的想去閻王殿報道了。」
「顏良,你這個叛徒,我為什麼要毀壞袁夢的墓碑?」李破軍大聲質問道。
「哈哈,墓碑算個屁,老子還想把她的墳給掘了。」
「顏良,你找死。」李破軍的雙眼血絲遍佈,怒喝道。
「找死?老子看你才是找死!既然逃跑了還敢回來,今天你休想再逃了。」
「哼,誰說我要逃了,今天我回來就是要你的性命。」李破軍寒聲說道。
「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難道你想僅拼你們三個人報仇?莫非你瘋了,你看看,老子有兩百多個人,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那你來試試看。」
「兄弟們,給我上,弄死他們,重重有賞。」
「大哥放心,一定讓他們死的很難看。」十多個馬仔一窩蜂地向門口衝去,猶豫房門並不大,所以一次只能進兩個人。
寧凡與李破軍一人守一邊,進來一個,舞動手中的木棍這是他們就地取材,把房間內的木椅給拆掉了,兩個椅子腿非常稱手,一敲一個准,而且火候拿捏恰到好處,一棍下去,頭上鼓一個大包,人馬上就暈死過去。
馬仔前仆後繼,不一會兒,門口就堆了十多個人,壘成一個高高的人堆,擋住了外面人的路。
顏良氣的臉色鐵青,這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讓他們很被動,自己一方雖然人多,可照這個勢頭下去也只有被打悶棍的份兒。
「媽的,把他們都給拖出去,丟人!」
不一會兒,門口被清理乾淨了,再沒有人敢沖了,衝過去都挨悶棍,傻子才沖呢。
伊籐四郎抱著雙手,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他已經知道這次是來對付李破軍的,對於李破軍,他確實比較痛恨,畢竟當初若是他直接答應,他就不會費那麼多事去支持顏良。
但若是把李破軍和顏良進行比較,打心眼裡,伊籐四郎更看得起李破軍,畢竟李破軍是有骨氣的人,雖然是敵人,氣節依然要比顏良高出一截。
「顏良君,這樣下去等到天亮恐怕你都殺不了裡面的人。」伊籐四郎戲謔地說道。
顏良氣的深吸一口氣,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現在有些後悔,若是等對方外出,在空曠的地方,那對方就算是有九頭六臂也難以抵擋。
不過顏良自認為現在自己依然處於絕對優勢,所以並不擔心,朝心腹使了一個眼神,頓時,六個人從懷裡摸出手槍,小心翼翼地向門口逼近。
外面人的對話,寧凡幾人聽的一清二楚,幾人互望一眼,都覺得詫異,外面怎麼會有島國人?
寧凡下意識地想起了在京城遇到的佐籐美子,當初他們一行人最後僅剩下兩人,一分錢都沒有分到,灰溜溜地走了。
李破軍微微搖頭,示意他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忽然,寧凡的心弦一顫,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對這種感覺很熟悉,這是槍的氣息,而且還不止一支。」嘿,真是捨得下血本,這麼多支槍。」
寧凡朝李破軍比了一下槍的樣子,李破軍會意,心一下也提了起來,槍的威力自然不是刀或者手能夠比擬的,所以這下必須萬分小心了。
砰砰砰!
幾個心腹馬仔還沒進門,就先打了一梭子子彈,想以子彈壓制住對方的勢頭。他們都清楚對方就躲在門的兩旁,所以眼看著要進門了,就把槍口對準門兩側,不停地扣動扳機。
果然,那個可惡的悶棍再也沒有出現了,他們的心不禁一鬆,得意起來老子槍在手,看你們還怎樣打悶棍?
只是他們還沒有得意三秒鐘,兩道閃亮的東西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嗖嗖!
這東西射進了他們的手腕,劇痛襲來,兩人不約而同地鬆口,手槍敲鑼在地上,恰此時,兩個悶棍有破空而出,砰砰兩聲,兩人暈死。
砰砰砰!
後面的人見狀,又飛快地扣動扳機,只是子彈都打在了房屋的牆壁上,根本沒有傷到對手分毫。
寧凡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碎屑,嘴角微微勾起。方才就是這東西打進了槍口的手腕。這房間裡沒有多少稱手的武器,所以他把瓷茶杯敲碎了,用來當暗器。
馬仔沒有停歇,繼續一邊開槍一邊前進。
毫無意外,兩塊瓷片又打進了他們手腕中,接著又被悶棍敲暈。
寧凡看了一下手中的悶棍,嘿,這東西真是稱手的武器,比什麼刀劍都好使。
劍癡看著他得意的笑容,撇了撇嘴,對付這種小角色純粹就是勝之不武,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剩下兩個馬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恐懼,又扭頭看了一下陰沉著臉的顏良,兩人一咬牙衝了上去,他們知道老大的性格,若是不沖,那秋後算賬他們更慘,就不會只是被打一悶棍這麼簡單了。
兩人赴了後塵,倒地暈死。
寧凡眼疾手快,幾枚瓷片擊打在地上的手槍上,手槍全被彈到了對面李破軍的腳下。
李破軍趕緊撿了起來,擦了兩把在褲腰上,然後手裡拿了一把,現在他左手悶棍,右手槍,造型格外拉風。
顏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有槍還挨悶棍,還有沒有天理了?顏良第一次發現槍竟然還沒有棍子管用。
伊籐四郎的臉色卻沉了下來,完全不復先前的輕鬆,他的眼力勁自然比顏良高了不知多少個檔次。他一眼就看出了蹊蹺,對方可不僅僅是打悶棍這麼簡單,而是有高手啊!就是拿手暗器功夫就不簡單,他看清楚了那些暗器乃是瓷器碎片,完全不規則的瓷片狠而准地打入敵人的身體,並且每次都是手腕同一個位置,這手功夫就足以令人叫絕了。
伊籐四郎也使用暗器,但他的暗器都是規則形態,並且經過長年累月的練習,所以才有那個準頭。
「竟然在這裡遇到高手,哼,我倒要好生地領教一番了。宗主一直說華夏武術博大精深,我一直無緣得見,今天真是天賜良機。」伊籐四郎的心思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