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王的兩個兒子還不知道,他們的父親已經把他們給賣了。
按照邪荇的說法,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兒女情長的事情,大多不要去想。兒子雖然是親生的,可那又如何?兒子再重要還重要得過自己嗎?
就算是拋棄幾個兒女,將來再生也就是了!
昱王的那兩個兒子要是知道他們父親心裡竟是有著這樣的想法,不知還會不會這樣志得意滿的踢著紀澤銘了。
「那邊已經在查找嫌疑人了,你們兩個要小心一些!這個小子要怎麼處理,你秂自己看著辦吧!」昱王交代了幾句之後,轉身走開。
紀天宇疑惑的看著昱王,這人是什麼意思呢?
把澤銘綁來就是讓他的兩個兒子出氣的?
紀天宇還在納悶時,昱王的兩個兒子,把紀澤銘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看看他瘦不拉嘰,伯父怎麼就會喜歡他呢?我們才昌他的親侄兒呢!」看著紀澤銘,那兩個半大小子,證據怨懟的說道。
「我們要怎麼做?」
「殺了他!他死了,伯父自然又會把心思放在我們的身上!這是他的運氣不好,天下之大,什麼人的歡心不能討,偏要討伯父的歡心?」
聽到這對話,紀天宇一陣惡寒。這孩子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爭風吃醋吃到自己兒子頭上了?紀天宇是個明白人,就算是北武喜歡紀澤銘,那也不可能真的和倉侄兒一樣。血脈至親,那是別人改變不了的。
可這兩個半大小子顯然不暈麼認為,哥兩個合計好了之後,竟然真的要把紀澤銘給卡嚓了。
紀天宇哪能真的讓這兩個小子把自己兒子給卡嚓掉?可就在紀天宇要出手的時候,他感覺到有大批人馬趕了過來。
紀天宇的神識感應得到,不代表那兩個小子也能感應得到。
就在昱王的兩個兒子,意欲取了紀澤銘性命的時候,一聲厲喝傳來,而隨著喝聲,兩個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半大孩子,竟是被人遠遠的奪去性命!
紀天宇迷糊了,這寧殺人的怎麼轉眼間就被殺了?待得紀天宇看到動手殺人的竟是昱王時,紀天宇感覺自己的神識彷彿變成了肉,體一般,有著陣陣涼風冒了出來。
如果紀天宇不知道前一刻昱王還在這裡的情況,他或許會認為昱王是個大公無私,大義滅親的良善之人,可偏偏,紀天宇就是知道了,昱王在剛才時,對他的兩個兒子說過什麼話!
「大哥,是我教子無方,孽子險些鑄下大錯。還好,我們反應及時,總算是保下了紀小公子一條命。否則的話,紀小公子真的出了事,我萬死難辭其臭咎!」
昱王悲痛且愧疚的對北武坦白道。紀天宇抱著紀澤銘坐在一旁。
紀天宇抱著紀澤銘,低著頭,聽著昱王的慷慨陳詞,心裡一陣陣冷笑。
別人不知道,紀天宇親耳聽到昱王對他兩個兒子的對話,否則擴知,紀天宇相信,自己也會相信單一所說的話。
畢竟人家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可是把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沒留的滅殺得乾乾淨淨。
在這種情況下,紀天宇就是知道昱王有問題,他也說不出口。因為他就是說出來了,也沒有人會相信。
誰會想念,一個父親,會設計好圈套,再動手親自殺掉自己的兒子?
北武連連歎息。他很想痛罵昱王一頓。你既然已經趕到了,怎麼就不能手下留情,給他們留下一條性命呢?起碼活下來,哪怕是受點責罰,那都不算是什麼事。
可昱王倒是實在,一出手,竟是把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不剩的全送回姥姥家去了!這下子,就算是他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把那兩個孩子救回來了!
北武也不管那麼做。雖然紀天宇一直都在沉默,沒有明說對這起事件的看法,可北武卻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兩個侄兒是真的惹了禍事了!
北武心裡雖然心疼,可在面上卻是不能表現出來。說起來,真正的受害人可是紀天宇父子,而自己的兩個侄兒,充其量也只能是罪有應得。
「昱王,你這父親是怎麼當的?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事情,你也是有責任的!雖然他們兩個已經伏誅,可你這做父親,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北武唬著臉,把昱王好一通批,批得昱王只得低著頭,連連應是。
紀天宇作為受害人,坐在一旁不吭聲,北武就不好獸性停下來,可這數落責罵的話說過了一遍,又說一遍,紀天宇還是不應聲,北武心裡就有些急了。
紀天宇啊,你這架子可是拿得太大了,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賣面子給我?難不成還真讓我把自己弟弟也轟殺了,你才能解恨?
紀天宇也知道,自己抻的也差不多了,再抻下去,就沒恢復的可能了。
「武陵,你也別埋怨昱王了,這事情也不是昱王的主意。雖然說那兩個孩子是昱王的兒子,可兒子大了,想法自然就多了,當爹的也不可能把他們心裡想的全都記在心裡!」紀天宇開口為昱王求情。
昱王感激的對紀天宇連連點頭示好,而北武則是藉著紀天宇的這段話,自然的就坡下驢,又埋怨了昱王幾句後,這事也就算是
掀篇了。
經此一事,北武對昱王的偏愛就更沒邊沒沿了。在北武看來,昱王能為了大局而犧牲了兩個兒子,北武對昱王是既心疼又感激。
只是可惜了那兩個孩子,怎麼就那麼不懂事?綁了紀天宇的兒子,還要害人家的性命,也不想一想,如果他們真的把紀澤銘殺了,紀天宇能查不出來嗎?
「昱,你怎麼下手那麼狠?阻止了他們也就是了,紀澤銘沒有受傷,我與紀天宇交涉,無論怎麼樣,也都會保下他們的性命!」在兄弟兩個在一起時,北武抱怨著弟弟下手太過狠辣。
這殺的人可是他自己的兒子,怎麼就下手那麼利索呢?換成是北武,北武自信,自己下不去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