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這招玩的狠,赤佸老道不是一直在聲稱著,紀天宇是神子的候選人,任何的刁難都是合情合理的。既然是這樣,與其讓赤佸老道刁難他,還不如他反過來刁難赤佸更好。
既然單符最高等級是十二級,那就由十二級符菉為勝負的標準!
紀天宇的話說完,現場一片靜寂。神符宗的弟子都看著紀天宇,他們不知道紀天宇是真的有把握還是無知者無畏?十二級符菉?他們身在神符宗,還未聽說過哪個人製出了十二級符菉!
「長老,把您的十二級符菉借來一用!」紀天宇見眾人都不說話,直接點名赤佸老道。
這事都是他挑起來的,需要幫助的時候,當然他是第一人選!
赤佸老道嘴角一抽,十二級符菉?他要是能製出十二級符菉,他還會是長老嗎?早就取符殤而代之了。雖然全宗上下,都知道他沒有十二級符菉,可真讓他在紀天宇面前承認,他又覺得不甘心。
赤佸尷尬間,符殤出面為他解了圍。
「紀公子,說來慚愧,十二級符菉,我們神符宗還沒有人能制得出來,所以,這十二級符菉作為比試內容,還是算了吧!」符殤真人對紀天宇說道。
其實,符殤真人沒有說實話,在神符宗有沒有十二級符菉?有!只不過那是前人留下的,也算是鎮宗之玉。
真的把十二級符菉拿出來,符殤真人可捨不得。萬一出了點意外,他死了也同臉去見神符宗的列位前輩宗主啊!
「沒有啊!那現在能拿得出來的最高符菉行等級是多少?」紀天宇聽了符殤真人的話後,點了點頭。人家宗主都說沒有了,他若是再在這個十二級符菉上找繼續糾纏下去。畢竟那樣,可就是成心的打人家的臉了。
要說打赤佸老道的臉,紀天宇絕對沒意見,可現在若是打臉的話,那打的可是符殤真人的臉,紀天宇哪能這麼做?
「我,我有八級符菉!」赤佸老道為難的看著流雨和蒼子承,他若是拿出八級符菉,這二人能不能穩當的勝過紀天宇呢?這一點赤佸心裡也同底。
八級!流雨和蒼子承對視了一眼,八級他們也試驗過,成功率很低,在十分之一二的概率左右。若是狀態好的話,倒是可以再提升一些。可就算是狀態再好,他們也不敢保證,能一次就做好那成功的一個。尤其是時間限制在半柱香的時間,他們眼中閃過怯意。
「我這有九級符菉!拿去用吧!」符真人站起來,遞上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兩張九級符菉。
符真的舉動,讓赤佸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這個混蛋的傢伙。八級對流雨和蒼子承來說,都已經是極限了,他這混蛋的東西竟然還把九級的符菉拿出來?他這是要砸自己的場子啊?
流雨和蒼子承的怯意更明顯,赤佸一見二人的狀態,立知不好。
「既然符真人隨身有九級符菉,那就以九級符菉為準。當然,九級符菉是很繁複的,半柱香的時間自是不夠,這樣,時間的限制取消,只是能製出九級符菉,就算是勝者一方!」赤佸老道想了想,這是能為流雨和蒼子承做的最好的相助了!
流雨和蒼子承,他們二人,製出九級符菉的希望並不高,可卻不代表他們一點希望也沒有。可在時間上面,半柱香的時間肯定不夠的!
紀天宇雖然能照葫蘆畫瓢的做出四級符菉,可九級,其難度可不是簡單的相差五級的問題!
赤佸自認為紀天宇是自知自己必輸,才想出這麼一個損招,讓流雨和蒼子承也同他一樣,輸掉,那樣,彼此就是各一勝!
一想到紀天宇有這樣的心思,赤佸就暗暗冷笑。小子,你還嫩著呢,想耍花招?沒門!
「規矩就是規矩,長老還是開始燃香吧!」紀天宇低頭看著符真人遞上來的符菉,一邊對赤佸長老說道。
「這樣也好,半柱香的時間裡,沒人制得出來,時間就改為無限制!」赤佸老道應了一聲。
紀天宇沒理他,依然看著那道九級雷符。
九級符菉,紀天宇從來也沒有接觸過。他的符菉完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現在,九級符菉放到眼前,他先要好生的研究一番。否則的話,光是照葫蘆畫瓢,肯定是形似而神不似,沒有符菉的威力。
紀天宇靜靜的看著手中的九級符菉,流雨與蒼子承也依然是沒有開始,二人又是一副靜心沉思的模樣!
「流雨開始了!」有人小聲說道。
「蒼子承也開始了!」
「紀天宇怎麼還一動不動呢?看來,他是真的沒辦法了!九級符菉,在神符宗,也只有長老們,宗主才有能力製出來。他紀天宇光是會照葫蘆畫瓢能做得出來,那才叫見鬼了呢!」
「半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半了,他還不動!既然這樣,還讓長老計時,可真是裝大了!」
人啊,都有這毛病,本病沒有諸多的想法,可當看到身邊的人,都是這樣的態度的時候,他也會隨著大流跟上去!
「天宇怎麼還不動呢?時間快到了!」胡青青著急了,搓著手,恨不得她上台幫著紀天宇。
「時間的限制已然沒用了!在這半柱香的時間裡,誰也不可能完成九級符菉。現在只看紀公子能不能趕在流雨和蒼子承的前面把符菉製作出來!」符真人看著紀天宇,心裡也有了不確定之感。
「動了!他動了!」本來以為紀天宇拿著九級符菉,怕是看都看不明白
白,哪會想到他真的開始動筆了!
紀天宇單手執筆,運力道於筆上,迅速的動作起來。紀天宇這時,再也沒看符真人遞給他的那道符菉,而是心思全在自己的筆下。
紀天宇雖然擁有符菉之心,可在製作高級符菉的時候,還要需要集中精力的。符菉畢竟是引天地之力於一方符紙之上,每一筆都是有其特殊的奧妙。
紀天宇在前一場時,筆走龍蛇,人們自是清楚的看到了。那場面已經給他們極大的震憾了,現在在篆刻九級符菉時,同樣的震憾,又一次傳遞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