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有什麼事你說吧!」紀天宇把夏瑩打發走後,轉而對強生說道。
「天宇,是這麼個事,我看你這裡男人多,女人少,鋒銳的兄弟還好,初來乍道,沒什麼大事,可原來的那些工人,你也應該關心一下他們的私人生活!」強生委婉的向紀天宇說道。
「私人生活?」紀天宇皺起了眉頭,他一時弄不清楚強生指的是什麼。
「天宇,你是沒看到,所以才不知道,他們都是一群年輕的小伙子,一身精力無處發_洩,你說會發生什麼事情?」強生進一步誘導著。
「強哥,你是說他們私底下打架是吧?這個問題我會跟徐良玉他們說的!小打小鬧是無礙的,可真的打惱了,也是會打出仇恨的!」紀天宇一臉凝重。
強生狠狠的翻了個白眼,轉頭對劉瀟使了個眼色。
「紀哥,強哥說的不是打架的事,是他們搞基,晚上睡在一起!」劉瀟接到強生的眼神示意後,不得不出面向紀天宇解釋。畢竟剛剛自己開了強生的玩笑,只怕強生還記恨在心呢,這給了自己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他當然得好好的把握機會。
「還有這種事?我怎麼從來沒聽徐良玉和趙然他們提起過?」紀天宇的臉沉了下來,對這事,他真是一無所知。倒也不是紀天宇對同志有什麼偏激的看法,而是在埃塞這種地方,這就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
埃塞的愛滋病人數是世界排名第三的,在這種大環境下,這種同志之間的親密關係,更加容易患上這種病!無論是華夏來的工人還是在本地招到的工人,紀天宇都不希望愛滋病的足跡走進自己的這個團體之中。
在埃塞的這段時間,他看到了無數因為愛滋病而殘破的一個個家庭,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愛滋病人死去!
「這也是我們才發現的,可能徐良玉他們並沒有發現吧!」強生為徐良玉解釋著。
紀天宇點點頭,徐良玉帶的是岑家的人,負責的也是安保工作,晚上休息時,也不會和那些工人在一起,說他不清楚還是相信的。
徐良玉不清楚這事情,難不成趙然也不清楚嗎?從小受到的教育,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可當他找到趙然時,紀天宇想要質問的話哽在了喉音。
趙然形體消瘦,在床邊照顧著剛剛甦醒過來不久的黛麗絲。
「老闆……」還是黛麗絲最先看到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紀天宇。
「老闆,謝謝你救了黛麗絲的命!」聽到黛麗絲微弱的聲音,趙然忙回頭一看,紀天宇赫然站在他身後,他慌忙起身,向紀天宇道著謝。
「黛麗絲,你感覺好些了沒有?」看著趙然一臉的胡茬子,通紅的眼睛,足以看出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看他這樣子,紀天宇無論如何也無法再詢問他關於工人的事情。
趙然從黛麗絲受傷後,一直守在黛麗絲的床邊,對強生所說的事情,可能也是不知情的!
紀天宇又安慰了黛麗絲幾句,叮囑趙然注意自己的身體後,從病房離開。
「紀,我能和你談談嗎?」紀天宇從黛麗絲的病房裡走出來,抬眼就看到了守候在一旁的瓊斯,從瓊斯的模樣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在這裡等候自己有些時候了。
「瓊斯,你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紀天宇問著瓊斯。
「是的!我聽說你過來這裡看黛麗絲,就趕了過來,在這裡等你!這幾日,你一直都很忙,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你!現在你過來了,我們能不能談談?」
「當然可以!」對瓊斯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紀天宇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讓她這麼鄭重的要跟自己談談?
「紀,這是你救治過的病人,每一個都是危及到生命的重傷,可在你的救治下,他們現在都甦醒了過來,並且恢復的傷勢出奇的好。這些則是我們和你的隊醫做過的八例手術,現在已經有五位搶救無效——死亡了!」瓊斯的臉色黯沉了下來,眼中帶著一痛苦同時也帶著一絲好奇的看著紀天宇。
「瓊斯,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醫生只能救傷不能救命!要是病人的傷勢真的已經危及到生命的話,救治不過來,也不是你們的醫術水平不行!所以呢,對這一點,你們也不必太過於自責!發生了這種事,我們誰都不想看到!」紀天宇拍了拍瓊斯的肩頭,安慰著她。
「紀,我們都都是專業的醫生,可以說,我們嚴格的按照手術規程去做的手術,雖然這裡的條件不夠,可我們已經盡我們的所能,把條件盡量做得最好。可為什麼,我們還是不能把他們都救活過來呢?我是看到過你救治病人的過程,那根本不能被稱之為手術!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完全可以被醫生宣判為無救治必要的病人,你都把他們救尖了呢?」
瓊斯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紀天宇,這個問題這些天一直盤桓在她心裡,可因為紀天宇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旨也攔著她,不讓她過去打擾紀天宇。
今天紀天宇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個機會,她當然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作為一名醫生,她當然想要搞清楚,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瓊斯,你找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紀天宇笑看著瓊斯問道。雖然瓊斯人已近中年,可她一身知性的氣息,依然會吸引住他的眼球,讓人為之讚歎中年女人的美麗。
「是的!我非常想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方法,才讓這些重傷病人都恢復了過來,無一人死亡!」瓊斯重重的點著頭。
「瓊斯,我給你的答案,一定會是讓你不滿意的!可沒有辦法,我也只能是這麼告訴你!我不懂你們的手術規程,也不懂你們的解剖原理,你也看到了,我的手術刀,就是我防身用的一把彎刀!如果你真的要問是什麼原因的話,我只能告訴你,那是我們華夏國傳統的醫學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