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瞄著岑寒凝,連連點頭。雖然說各個族群的審美觀點是不一樣的,在非洲那個地方,以黑為美,可不能否認,費南在看到岑寒凝的時候,由衷的讚歎寒凝的美麗。
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獵物的審美觀念,可在真正的美麗事務面前,大家的看法還是可以保持一致的。
兩個人又拉拉扯扯了一會,費南的眼光又轉到了姜浩的身上。
「紀,你的兄弟長得真是漂亮!漂亮!」最後一句,費南用華夏語對著姜浩說了出來,並且還挑了挑大拇指。
姜浩嘴角抽了抽,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誇讚漂亮。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成天的被人說成是漂亮!那像什麼話?男人就算是不能長成健美先生那樣誇張的樣子,起碼像紀天宇這樣也可以啊,怎麼說也是斯文的男人嘛,像自己這樣的,長得比女人漂亮,實在是一大敗筆!
姜浩不想生兒子,怕的就是生出的兒子和自己一樣,甚至是比自己這容貌還嚇人的樣子,那就真是太悲劇了!在他人眼裡讓人驚歎的美,在他這當事人的心裡卻是沉痛的創傷!
現在聽到費南誇自己漂亮,姜浩有種上去悶他兩記眼炮的沖+動。可看在紀天宇的份上就算了吧!再說了,就算是轟了他兩眼炮,也是沒有什麼效果的,那臉色實在是太黑了,多深的瘀青都看不出來的。
「男人長得漂亮有什麼用?」紀天宇笑了一下。其實紀天宇也覺得,無論男女,長得像姜浩,岑倫那樣禍國殃民,就是妖孽,當然,賞心悅目是誰也否認不了的!
「你說你朋友是開船務公司的,那正好,我可以幫他攬些生意!我們國家和華夏國每年都有大量的進出口貿易,你們華夏這邊,我不能給做主,但我們國家的主我卻是可以做得。紀,你看可不可行?」
費南的話,讓紀天宇一喜,雖然費南說他只管他們國家的,可事實就是,如果埃塞俄比亞把運輸的任務交給了浩明,那華夏國,總不能再派出一支運輸船隊滿載而去,空艙而回?或是空艙而去,滿載而回吧?費南做的這項決定,等於是逼+迫著華夏國這邊,也把所有通往埃塞俄比亞的運輸全部交給浩明!
這一線路全部拿下,那就是一個妥妥的壟斷地位!再多做發展,那時,壟斷的可就不只是埃塞俄比亞一家了!
「費南,你若是做得了這個主,那我替我兄弟可要謝謝你了!」紀天宇淡笑著。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心裡的狂喜。雖然紀天宇不懂商場談判的那一套,可有一點他卻是非常清楚的,那就人性都是一樣的!在你高興的的時候,不要把興+奮的情緒全部表現出來,同樣,悲傷的時候,也不要讓悲傷全部流露出來。自己的情緒讓人掌握了,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弱點交到了人家的手裡。人家要是想要打擊你,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做得,這個主我還做得!」費南當即肯定的答覆了紀天宇。
其他人是聽不懂紀天宇和費南在說什麼,可那位被晾在一旁的王翻譯,卻是聽得真真的、
「吳書記,費南和那人說好,要把他們的進出口運輸交給這人,聽他們說的意思,這事已經拍板了!」既然自己被找來,那就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工作。這麼重要的消息,自己當然不能不向領導匯報。
「你確定?」吳冬與再次確定道。
「吳書記,是真的!」王翻譯不敢含糊,肯定的回答。
聽到王翻譯的話,在場眾人,心裡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姜浩幾人自是高興得很,有了這單生意,總算是把在由叢那裡的損失彌補回來!
這消息對站在一邊溜牆根的由叢來說,不啻是一記響雷炸在頭上。剛剛還想著要怎麼挽回和浩明的合作呢,現在一看,是壓根沒戲了!人家這還沒出大門口呢,就又撿了一份生意,這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由叢心裡抱怨著,可他卻不敢再表現出來。雖然對這個黑得像炭頭的外國男人不感冒,可那個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他可是知道那是什麼來頭!他一直在這裡看著沒敢走開,一是為了找機會,和姜浩再談談合作的事,二就是因為那個大人物杵在那,他哪裡敢走?同時,他也奇怪,姜浩這一群人,為什麼就沒有人上前和領導打招呼呢?難道一個外國人,會比吳書記更重要?
聽到王翻譯的話,吳冬與也不好再在一旁看下去了。再看下去,還不知費南會和紀天宇談出什麼事情來呢?從費南看到紀天宇那熱情的模樣來看,這個剛才還對自己禮貌疏離的傢伙,其實是在和自己劃清界線嘛!
「紀天宇?」吳冬與走到紀天天宇和費南的身邊,笑著問道。
「是!你是哪位?」紀天宇看了吳冬與幾眼,確定這個人自己是真的不認識,並且從來也沒有見過的。
「不要想了,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啊!」吳冬與和善的笑道。
「你認識我?」現在認識自己的人真的很多了,這事也太麻煩了,人家都認識自己,可自己卻不知道對方是誰,吃虧了!紀天宇心裡暗自嘀咕著。
「是的!在我岳父那裡,我見過你的!只不過當時,你並滑看到我!」吳冬與淡笑道。他說得輕鬆寫意,可聽在周圍的人的耳朵裡,卻是如同一記霹靂一般。
除了紀天宇和姜浩不識得眼前這個男人是誰外,包括岑寒凝,陳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更重要的是,他嘴裡所說的岳父又是誰!
由叢聽到吳冬與這麼一說,腿一軟,險些跪到了地上。自己剛才還罵著是土蟞的那人,究竟是個什麼要瓣大人物啊?自己是不是告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了?
「你岳父又是誰?」紀天宇一貅茫然的看著吳冬與問道。
「呃……我岳父其實說起來,你應該是很熟悉的!你的婚事就是他批的,你結婚時的證婚人,就是他老人家,這你總不能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