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莉看著紀天宇想要抽身離開,又捨不得的樣子,心裡也舒坦了一些。這樣看來,總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腳戲。
安莉爬到紀天宇的床上時,紀天宇醒來,安莉並沒有覺察到,甚至在她說了一大串的話後,也沒有覺察到紀天宇是清醒的。她能確定紀天宇醒來,是在她解開紀天宇的衣扣後。
一個男人的定力再好,在被一個女人,並且還是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動來動去,還能如無事人一般,那就太少了。
其他男人能不能做到無動於衷,紀天宇不清楚,可他卻知道,在安莉不安分的時候,他是再也淡定不了!
在感覺到紀天宇的心跳逐漸加快,安莉就知道,紀天宇是清醒的!可他即使是清醒了,卻還依然在裝睡,任由自己上下其手而不反抗也不配合,這未免太傷安莉的心了。
安莉在經歷了母親的死亡之後,心裡的陰鬱是可想而知的,紀天宇把她送到床上,她窩在被窩裡,想著自己的生活。現在,她除了還有一個被扣押在美代子手裡的父親外,就只有紀天宇一個親人了!至於為什麼會把毫無血緣關係的紀天宇定性為親人,安莉自認為,是因為她和紀天宇有過那樣的親密關係!
安莉的這個想法,若是說給一些思想開放的年輕人聽,定然會引來人家的嗤笑。現在一對男女,在一起做了那種事,要比談個戀愛還在容易得多!對很多的年輕人來說,年輕就要是揮霍的,趁著年輕不多和幾個異性做點什麼,將來會後悔的。
真要說起來對錯,是很難有一個定論的。很少有人可以把兩種思想,兩種觀念,兩種人給出一個標準的是非標準的。
當然,無論是哪一種人,在做事情的時候,起碼要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什麼才是自己要的?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後悔,這個後悔既包括了現在,也包括了以後的時間!最重要的一點,還要是不要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傷害到不相干的人!
其實呢,有很多年輕人,ta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是因為自己需要和不同的人在一起愛愛,還是看到別人都這樣,自己若不跟著做,會讓小夥伴們笑話?
而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年輕的放縱,才讓安莉這種想法的人,成為稀有物種。
只因為自己和一個男人有了那樣的關係後,對方就理所當然的成為自己的親人,這種事,也只有像安莉這種思想的人才會理所當然的這樣想。
想到自己現在只有紀天宇一個親人在身邊,安莉突然升起一種恐懼,她怕!她怕紀天宇也離她而去!因為她知道紀天宇早有妻室的人了,所以這種危機感更強烈。越是這樣想,她就越覺得紀天宇會離她而去,最後,她再也躺不住了。
安莉爬上紀天宇的床後,自言自語了一番後,見紀天宇沒有反應,便升起一種念頭,想要和紀天宇再做一次夫妻。那樣,即使紀天宇最後離自己而去,自己也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安莉這麼想著,自然也就這麼做了,可就可憐了紀天宇這個有道德,有良知的好男人了!
「天宇,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才會主動的勾引你?」安莉支起身子,即使是沒有開燈,可透過窗外的月光,依然能讓彼此看到對方的神情。
「安莉,我怎麼會那麼想你呢?你是我的女人!」紀天宇既急著解釋,同時也痛苦的煎熬著。
「你說得是真心的嗎?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女人?」安莉立即追問道,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如果把我當成你的女人,那你的老婆,你置於何地?可想了想,安莉還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畢竟這個話題裡,牽涉到的人,可就不只是她和紀天宇兩個人了,人扯進來的越多,對自己壏是不利。人家那是結過婚的老婆,自己卻是沒有名沒有分的,跟人家比起來,自己連說話都沒有底氣。把自己和紀天宇的老婆放到一起討論,那是腦筋不靈光的傻女人才會做的事情!
安莉雖然不善於權謀,可不等於說她什麼都不懂。在倉野那樣一個大世家裡面,女人們的戰爭,佔據了整個家族內部戰爭的百分之九十。
尤其是倉野的那些女人們,被倉野接進家門時,都是風光無限的,可最後怎麼樣?新鮮過了一陣後,就再也勾不起倉野的興趣,那就等於是被送進了冷宮。
為了爭奪男人的注意與寵愛,女人們彼此勾結,彼此陷害,這種事,安莉從小看到大,就算是再單純的人,也看出來個一二了!
「當然是真的!我們早就就有了夫妻之實,你不是多的女人還是別人的女人嗎?」紀天宇反問著,同時想要把自己的二弟從安莉的腿下救出來。這樣被安莉的腿壓著,既是件幸福又是件痛苦的事情!說白了,就是一個詞,折磨人!
「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女人,那你為什麼不回應我?我能感覺得到你的變化,可我就是不明白,你既然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回應我?」安莉蹭了蹭自己的腿,讓小紀在腿下被肥嘟嘟的腿肉滾了幾下,這種特別的感覺,讓紀天宇真的想要做點什麼來發洩自己心裡的火焰。
「安莉,不是我不想要你,不想和你做什麼,而是我們現在不能啊!」紀天宇苦著臉,這叫什麼事吧,死的人是她的媽,又不是自己的媽,自己還要忍著自己,只為讓她不會愧對剛剛去世的母親。
說起來,還真不是紀天宇矯情。在國內,若是家人去世,在全國種地,雖然風俗不同,可大多都會操辦上三兩天的喪事的,哪能像安莉這樣,在母親死了之後,立即找了個墓地,直接下葬了事?
紀天宇這麼忍著自己,還真是為了安莉著想。更是因為紀天宇把安莉當成了息的女人,所以對安莉的母親,也隱隱的以一種面對丈母娘的態度來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