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剛一停穩,一隊荷槍實彈的刑警便把飛機包圍了起來。這些人,都在等著艙門打開,可等了好一會,卻仍是不見門打開。有人眼尖,發現了飛機上艙門的異樣!
「那門怎麼了??」有人指著飛機上那個大補丁,驚詫的叫道。
就在眾人不解的時候,那塊補丁突然開了,確切的說是掉下來了。雖然門已經壞了,可卻並不妨礙搭舷梯。
舷梯剛搭好,這些等候多時的警察們,端著槍,衝進了機艙,把倒在地上的王清押解著出了機艙門。下面早有警車等在那裡,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把王清扔進了車裡,另一邊,同樣等候多時的救護車也把擔架抬了出來,只等著傷員出艙。
一名被王清當成人質的女人,和另一個甘願當人質,換下受傷乘客的空姐,都被抬起來,一路飛奔回了醫院。
嫌疑人和傷員都被帶走了,飛機上的乘客也老實的排著隊,下了飛機。對這些灰頭土臉的人們,沒有人過多的關注他們,領導們只是意思意思的講了幾句話,至於接下來,是怎麼給予這些人的賠償,就不是領導應該親自去做的事情了。
看到返航的飛機,夏瑩的心才好過一點,飛機返航了,紀天宇最起碼也有機會回來。可在她的心裡,對紀天宇是不是會真的回來,她也沒有底。可有一線希望總比沒有強。
看到飛機返航,劉鐸也是一臉的詫異,他不明白,為什麼機場已經得到指示,飛機正在向寧遠飛去,可現在它竟然出現在平原!
在這個返航的過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因為地面的呼叫,機上人員根本沒有人回復。對這樣的意外,大家都在猜想。
等到機上乘務人員都下來後,夏瑩兩眼直了,因為她在人群中,根本沒有發現紀天宇的身影。
「上面沒有人了嗎?」夏瑩抓住走在人群最後面的機長,焦急的問道。
「沒有了,大家都下來了,同志,你要找誰?」被夏瑩拉住,機長先是一愣,他身邊也不乏美女,空姐向來是美麗的代名詞,可看慣了空姐的嬌弱的機長,在見到夏瑩時,還是不免一震。
尤其這名容顏亮麗的,渾身散發著英氣的女孩,臉上焦灼的神情,讓機長心也跟著一陣緊=縮。
這是多麼重要的人不見,才會讓她這麼焦急啊?機長心裡猜測著。
聽到這樣的回答,夏瑩洩氣了,紀天宇是不能回來了!
完了!飛機飛上那麼高,紀天宇一直扒在飛機外殼上,他能堅持多久?夏瑩不敢再想像下去。
「劉處,我不舒服,回去休息了,這裡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要我做的了!」
「好,小夏,你回去好好休息,這裡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做了!」劉鐸無論是於公還旦私,都不能再強留夏瑩基這裡。雖然夏瑩沒有說什麼,也劉鐸明白,夏瑩現在心裡開了一鍋水,她正承受著煎熬呢。
劉鐸要派人送夏瑩回去,被夏瑩拒絕了。
「劉處,我自己可以回去,大家都有工作要忙,就不用管我了!」夏瑩雖然心裡悲痛,可她還是知道,現場的警察,可是沒有閒人,每個人都有事情要做的,她怎麼能讓人家送自己回去休息呢?
劉鐸也不堅持,目送著夏瑩離開。他心裡也覺得挺惋惜的,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換成是誰,都不會好受的。更何況,他也看出來了,夏瑩和紀天宇之間的關係並不單純。
夏瑩拒絕了劉鐸要送她的好意,出了機場,才出現,這裡的出租車都不見了蹤影。沒有車,夏瑩也不介意,沿著馬路無目的的走著。
她現在已經不去想自己要去哪了,紀天宇沒了,她的心也跟著沒了。這一次和上次紀天宇失蹤的情況還是大有有同。當時帶走紀天宇的人,是凰林嬌,眾女雖然怨懟可也沒有地方撒氣。這一次,紀天宇是為自己來的,若是出了事,夏瑩已經可以預見,眾女怨恨自己的模樣。
經歷過一次失去紀天宇的痛,這一次,夏瑩不知道自己還宵能不能挺過去。
夏瑩腦海裡閃著各種念頭,這時,一輛車戛然停在了她的身邊。
「小姐,回市區還遠著呢,上車,我順道栽你一程!」車窗搖下,一個看著溫和無害的男人,對夏瑩說道。
「呃,謝謝你!」夏瑩想了想,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夏瑩倒也不擔心會遇到壞人,就算是遇到心懷不軌的人,夏瑩也有把握自己可以應對。
夏瑩上了車,男人繼續開著車,只是眼角餘光不時的瞟著夏瑩,對這一點,夏瑩當然感受得到。對男人的觀察,她沒有理會,這時,她的心思全在紀天宇身上,這個好心搭載自己一程的男人,她沒有攀談的心情。
「小姐,心情不好?」
夏瑩沒有回答,只是靠在椅背上,向窗外看著。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跟我說說,有人陪你聊聊,心情會好一些。」男人繼續說道。
「小姐,你也是剛下飛機?這一次坐飛機可真是倒了大霉了。誰也沒想到,今天這飛機上會有個瘋子,一個女人拿著槍,獨自一人劫機!別說還挺狠的,真的敢開槍……」男人獨自絮叨著。
「你說你是從出事的那架飛機上下來的?」聽到劫持飛機的話,夏瑩的精神被拽了回來。
「是啊,小姐,你也在嗎?當時太亂,我沒看到你呢!」
「你們在飛機上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嗎?」夏瑩希冀的問著。
「劫機的事情還不算特殊?可把我們嚇壞了,哪裡見過這要瓣事情啊!」男人拍著胸口,大呼太嚇人了。
「哦……」夏瑩失望的繼續向窗外看著。她還在希冀什麼奇跡的出現嗎?夏瑩心裡自問著。紀天宇還有生還賓可能嗎?夏瑩心裡不安的想著。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紀天宇就這樣死在天上。
想著紀天宇,夏瑩的淚水順差臉頰流了下來,而她自己卻並沒有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