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眼看著飛機衝上了雲霄,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的時候,也沒有見到紀天宇從上面下來。
當然,這些人也不太希望他下來,畢竟從高空中當個自由落體,那場面絕不會好看了。一樣的下場,還不如這樣乾淨呢,最起碼不會讓他們接連好幾天不想吃飯。
夏瑩這時是哭也哭不出聲了,這活生生的人,被飛機帶上天去,還能有好嗎?那可不是三千米五千米的高度,跳傘高手都可能安然度過。
跳傘是從高向低走,紀天宇這是從低向高去,越上高空越是危險啊。想想那罡風,什麼樣的銅皮鐵骨能受得了?夏瑩眼巴巴的看著飛機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
這個時候,對紀天宇可能的遭遇,眾人也只能是表示惋惜,別的辦法是沒有了。讓飛機再飛回來,那可能在機艙內,死得人更多,一個和多個相比,這些人當然還知道要怎樣選擇。
飛機飛走了,他們這些也不能老實的呆著,聯絡飛機上的人員,要他們盡可能的,安全救下人質。當然,更是是向飛機的目的地進行聯絡,告知了飛機上發生的事情,希望他們在飛機到達後,進行有效的控制。
這都是以極客氣的語氣述說著。不是因為這些領導們的素質好,而是對方根本不是自己一個國家的人。人家說著一連串的鳥語,這裡的領導還需要找個翻譯幫忙才能明白人家的意思。
人家王清也不傻,逃一回,當然不會還流連在華夏國內不走,要去的地方,怎麼著也得是華夏國手伸不到的地方。而恰好,她有的又是m國的護照,想要去m國方便的很。
看著飛機漸入雲霄,王清的心才踏實了一些。只要能離開華夏國,到了另外的國度,自己就不用再害怕會被逮回來了。因為她知道,只要她被逮回來,那結局只有一個死!她對這項事實認得很清楚,否則的話也不會這樣冒險做出劫機的事情來。
王清的槍依然指在自己手中人質的頭上,這時,因為一直在流血,又因為劇痛,這個身為人質的女人,神智已經不太清楚。
「她已經受傷了,你把她放了,讓工作人員給包紮一下,我來換她好不好?」一名膽子大些的空姐,看著那名人質,不無擔憂的對王清說道。
看了看她的傷口,王清也覺得這樣下去,也許在還沒到m國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經掛掉了。若是在以前,看到人死去,王清首先想到的就是可以用來換多少錢。可現在卻不行,若是她死在了自己的手裡,那自己可就沒有盾牌了,那時自己就會變成對方的標靶。
「你慢慢走過來,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招,你們知道的,我隨時可以打死他們!」王清指了指躲在一旁的乘客,這些人,剛剛還幫著王清呼喝著要飛機準時起飛,現在卻變成了王清的槍下目標。
「你冷靜一點,我不會亂動的……」這名空姐小心的向王清走過去。
當空姐直到王清的面前時,王清才把槍口轉移到了這個替換人質的身上,在槍口之下,這姑娘沒有異動,王清這才把手裡的人質推到了一旁。在這個過程中,王清的槍歪離了空姐的頭部,這讓小姑娘,突然拽住王清的手臂,想要把她的槍奪下來。
想法是好的,可她卻沒有把王清的警惕性估計在內,這不,空姐剛抓+住王清的手臂,王清就迅速反應過來,在小姑娘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回手一槍打在了這名空姐的胸+部。
一道絢爛的花朵開在了女孩的胸口處,似一朵盛開的生命之花,可這花朵的生命力卻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著。
「想騙我?你們都去死吧!」王清被激憤了,對她現在來說,殺上幾個人,根本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因為她的身上,背負的人命,已經足夠多了。
如果不能安然的離開,王清更願意用這一飛機的人來為自己陪葬。
就在王清瘋狂的抬槍準備向人群中射擊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了,關得牢實的艙門,突兀的被打開了,確切的說,是機艙門被扔進了艙內,突然在高空之中,湧進來一股風,其威力如何,大家可想而知。
王清正拿著槍,正準備再捎帶上幾個人的時候,一股狂風把她吹得站立不穩,而因為這股風,飛機的飛行變得極其困難。
「這是怎麼回事?」神智還清醒的幾名乘務人員嚇得大叫,這樣下去,飛機的下場也只有墜毀一途了。飛機在飛行中,必然是速度極快的,可這撲入機艙中的巨+大氣流,足以把飛機的速度降到一個新的低點。高空中,不能快速的前進,那就只能是下墜了。
這個時候,人們的注意力都被艙門所吸引著,王清的存在也就不重要了。
製造這一切混亂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扒在飛機外面,一直被帶上高空的紀天宇。飛機在上升的過程中,紀天宇沒敢做出什麼異動,還好,他的異能裡,就有風系異能,在風中,還不會讓他感到太難過。
直到飛機平穩的飛行時,紀天宇才破門而入。艙門被他拿掉扔進艙內時,他看到的,就是王清拿著槍,神色猙獰的指著人群。
紀天宇沒有停頓,直接向王清而去,風勢再加上紀天宇本身的速度,說是一閃而至絕不誇張,王清被風沖得向後衝撞而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她手中的槍就已經易了主。
等到自己手中空空如也的時候,她才想明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清頂著風向紀天宇撲了過去。如果沒有武器在手,王清比誰都清楚,自己不會是這些人的對手,她唯一的倚仗就是手裡的武器,可現在武器若是沒了,她如何能甘心。
「啊……混蛋……怪物……」王清還沒撲到紀天宇身上,人就已經被紀天宇按在了地上。對這個身上背負著無數人冤死的生命的女人時,紀天宇下手沒有任何的情面,他也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甚至是一個在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