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見自己物色的小弟,問出了這麼可笑的問題後,心裡一陣偷著樂
「活不累,但就是需要動腦子!」阿三笑著說道。
「腦力工作啊?」紀天宇亢奮的狀態,迅急落下來,「三哥,你這不是開玩笑嘛,我們連書都沒念幾天,你讓我們做這活,我們哪能幹得了?算了算了,三哥,你的好意我們哥倆心領了,出去後,我們還是找點出力的活幹吧!」
紀天宇忙不迭的推脫著。他的這一表現,讓阿三笑得好不得意。
「兄弟,你看你急什麼?哥說你能幹就一定能幹!看人,哥還是很拿手的。」阿三安撫著紀天宇。
阿三在這一行也干了好一陣子,尤其是最近這一年來的,他可是沒少活動。可與他一起進入組織的,現在身份都比他高,人家手下都拉了幾個信得過的小弟,這樣一來,業務必然就要拓寬很多,生意做得多了,錢自然就少不了。
看著人家大把大把的揣錢,阿三心裡著急,可再著急,他也知道,幹他這一行的,不是信得過,不是死心塌地的跟他幹的人,是不能隨便領進門的。挑人若是失手了,那結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三哥,我真的能做?」紀天宇為了再一次確定,問著阿三。
「兄弟,你們哥倆放心,這活,你們一定適合!」阿三向紀天宇保證道。
「三哥,我們出去再看看,要是我們能做,就跟著三哥了。」紀天宇沒有給阿三一個肯定的答覆,可這樣的答案,阿三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個小子,已經活了心了。只要自己出去後,給他們一些好處,就必定會把他們拉攏得住。
已經有人命在身了,再多上幾條命,也不過是同樣一個死法。一條人命,十條人命,都逃不過一個死字!想得通自己的處境,阿三相信,這對兄弟一定會跟自己一起幹的。沒有人會拒絕到手的票子。
紀天宇這樣就算是搭上了阿三這條線。完成了目的的他心裡盤算著,出去後,要怎麼和阿三再次碰面呢?
檢舉24號28號的梁志兵和老癩,等來的不是這對兄弟被提審,而是他們被揪了出去。
「你們是呆得清閒了是不是?竟然連管教的也馪耍?」這一次,這二人沒有被分開談話,而是放在了一起,當他們看到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監捨裡的人後,心裡也明白,對面的人,非常有可能也是和自己做了相同的事情。
果不其然,管教的虎著臉一開口,就肯定了二人的想法。
「劉警官,我們哪有那膽子啊,是真的,我們聽他們兄弟談話時,聽出來的。瘦子(老癩)可以作證的!」二人把自己的會友拉了出來。為自己作證。
「你們是串通好了?真當管教的是陪你們玩的?」越是聽到這二人說話,管教的心裡越是有火氣,說著,抬手一人給了一巴掌。
「我們真沒說謊,聽他們說話的意思,他們身上一定還有大案子!」二人不甘心的叫道。要知道,他們若是檢舉這對兄弟成功,那可是有好處的,這怎麼著也算是立功了,以後,也好有個說話的資本不是!可沒想到,管教的不但不相信他們說的話,還要收拾他們。
「我看你們身上還有大案子呢?」一名年輕的管教氣憤的看著二人。
「跟他們這種人說什麼廢話,修理修理,扔回去!以後再有這種謊報軍情的,一律嚴處!」一個似乎是頭頭的男人說道。
他們把這兩個人反應的情況上報了,上面調查結果反回來後,證明沒有找到證據,確定在這二人身上有作案的嫌疑。
當然,如果上面只是回了調查結果,倒也就罷了,誰知道還被上級領導,好一通吡,說什麼工作不認真,自己手下的在押人員,是不是有大案的嫌疑,身為管教,不但不清楚,還只聽其他在押人員的話,就莽撞的上報,當上級部門是吃閒飯的?隨便扔過來幾句話,就讓刑偵人員白跑上好幾天?
上級部門的領導一怒,這怒火自然就要殃及到告密的兩個人身上。
等到梁志兵和老癩再次回到監捨的時候,人們怔怔的看著這兩個已經沒有本來面目的傢伙,不明白,管教的把他們叫出去,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都懂得,管教的就算是火打人,也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傷勢的。那樣做的原因,也是不想被其他人抓住小辮子,
畢竟在這裡關著的,那可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要是真的碰到個操蛋的主,那些管教的日子也不好過。
在這些人的眼裡,他們既是看家的惡犬,又是正義的化身,可真的想要仔細看清這些管教的真面目,他們會覺得,這些人,也不過一些計生活的人而已,不比他們這些身陷囹圄的高貴多少。
「瘦子,老癩,你們兩個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了?生了什麼情況?」看到二人被痛揍一場的可憐樣子,阿三好奇的出聲問道。
「老大,把我們帶出去詢問的時候,正趕上管教們正在練習。然後就讓我們陪著練,我們哪裡是管教的對手,陪練了一輪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老癩不愧是3號監捨裡的故事王,這麼不現實的理由,他也編得出來,並且還說得像真的一樣。
「是啊,是啊……」瘦子梁志兵聽到老癩這麼一解釋,忙一迭聲的附和著。這二人都清楚,若是被這些人知道了,他們二人是去告密了,那他們在這個監捨裡,當陪練的待遇會一直持續到他們離開這裡的。
別看管教的一直教育著他們,要隨時檢舉他們犯罪的事實。可在監捨裡,若是被人現了這一點,那絕對是大伙的公敵。像他們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誰會把老底都掏給警察呢?可如果真的碰到了個告密王,那是大家的惡夢,同時,告密的人也會成為大家的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