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讓一讓,讓小伙子快走!」老人對著人群叫了一嗓子,原本擁擠不堪的行人,竟然真的向兩旁移動,慢慢的給紀天宇閃出了一條車輛出入的通道。
「老東西,他襲警!你們誰放他走,誰就是同犯!」警察傻眼了,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真的讓出了道路,想讓這個年輕人離開這裡。想他們進來時,還要遠遠的把車子停下,步行走到這裡,在人群中生硬的擠進來的!人們在見到他們時,也沒有主動給他們讓出道路來的啊?
聽到警察這麼對老人說話,紀天宇眼神一凜。
「同犯就同犯!你有種把我抓起來,正好我老頭子一個人,沒兒沒女,沒親沒故的,吃飯都成問題,你們想給我找個養老的地方,我倒是樂得的!」聽了警察的威脅,老人沒有理會,反而還沒好氣的回頭和警察嗆了幾句。
「你這個老王八,還敢嘴硬?這小子要是真跑了,第一個把你抓起來了!還有你們,你們放他走了,都是同犯!」姓趙的那名警察,罵著老人,拖著同伴,走到老人身邊,抬腿踹了老人一腳後,又用自由的那隻手,指著老人,隨後又指著為紀天宇讓開道路的行人,大叫著。
如果這名警察不動手打老人的話,紀天宇真的沒打算要對他們動手,因為他們怎麼說,也是公務人員,真的對他們動了手,並不好看。
可在他們對老人動手後,紀天宇也不再想著為他們留面子了,回身抬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結實的摑在了趙姓警察的臉上。只這一巴掌,他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連帶著跟他銬在一起的那個人,也倒在了他的身上。
「你家沒有老人?對老人打罵,是你這身份的人該做的?你們若是平日裡,讓老百姓認可你們,你們還用對他們呼喝嗎?」紀天宇指著倒在地上吐著血水和著牙齒的趙姓警察說道。
「算了,跟你們說也無用!你們幾個也把你們局長叫來領人吧!」數落了幾句後,紀天宇洩氣了,自己說得再多,也只是對牛彈琴,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想到這,紀天宇閉上了嘴,收回了指點著四名警察的手指。
要北堂會的大哥來領人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警察也被制住了,並且命令他們的局長前來領人!若不是真的有底氣,就是他瘋了!圍觀的眾人也顧不得小聲說話了,喧鬧聲迭起。
「你會後悔這麼做的!」幾人對紀天宇叫道。
「我會不會後悔是我的事,你們如果不叫你們的局長前來領人,我會讓你們現在就後悔。」
聽了紀天宇的威脅,幾人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明知要挨揍還要硬著頭皮挺著的人,掏出了電話,打電話給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七個想走沒有膽的傢伙,乾巴巴的杵在了那裡,只等著自己的領導來接自己。
紀天宇如無事人一般靠在自己的車上,岑寒凝乾脆拉開車門,坐到了車內,敞著車門,把那個急得直搓手的老人拉到了車上。
「大-爺,你別擔心,就算是警察,也要講道理的不是?他們有錯在先,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岑寒凝安慰著老人,拿出了車內備著的飲料,遞給了老人一瓶。
「閨女,我倒是不擔心我會怎麼樣,我只是擔心你們啊!有錯沒錯,那也都是有權的人說得算,我們平頭百姓是沒有資格說這話的!」老人是真的為紀天宇和岑寒凝擔心。
岑寒凝還來不及為老人解釋什麼,人群外一陣騷-動。
「北堂會的人來了!」一陣唏噓之聲響起,人們自覺的讓出一條路。黑道人員在老百姓的眼裡,就是能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一群人。
「看到這陣仗了沒有,北堂會這是打算在這裡徹底找回場子了啊!」
「帶這麼多人,看樣子,每個人都帶著傢伙式,這裡怕是要開戰了,我們還是遠一些,別被他們傷到了,可是沒有地方要醫藥費去。」
「唉,那個小伙子是要遭殃了,人家這麼多人,他就算是再厲害,也終是好虎架不過一群狼啊!」
聽到這些話,紀天宇微微的挑了挑眉,依然靠在車上,悠閒的曬著日光浴。
「哥,沒看出來,這個什麼北堂會,還挺有氣勢呢,竟然拉出了這麼多弟兄,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和你拚命了!」岑寒凝大眼睛盯著前方過來的那一群人,幸災樂禍的對紀天宇說道,甚至還在一旁老人詫異的眼神裡,調侃起了紀天宇的安全問題。
「哥,你先站得離我們遠一點,要是動起手來,你要是輸了,我也好開車,帶著大-爺先開跑再說!喂,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啊!」岑寒凝見紀天宇沒有回答自己,不滿的伸出白-嫩的小手,對著紀天宇的腰-腹處沒好氣的點了幾下。
「遇到事情了,你不說來幫哥的忙,還想著要逃跑?這是夫妻相處之道?」紀天宇終於回了岑寒凝一句,卻是搶白了小丫頭。
「遇到危險了,你應該先讓我這柔弱的小女子先逃生嘛,怎麼還能讓我陪你一起遭遇危險呢?我看你一點也不心疼我!」岑寒凝哮著小-嘴,編排著紀天宇的不是。
「說這些沒用,一會情勢不好,你要是不幫忙,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紀天宇回頭恐嚇著岑寒凝。
他們二人的對話,卻是嚇到了坐在一旁的老人。老人這輩子也沒有坐過這麼豪華的車子,如今被岑寒凝硬拉下車,也就沒有法子了,可在聽到這對年輕男女的對話,雙著實把老人嚇到了。
老人本以為紀天宇和岑寒凝是兄妹的關係,畢竟岑寒凝一口一個哥的叫著,又加之小丫頭的娃娃臉,也沒讓老人把她想像成一個已然是嫁了人的小女人,只當她是一個小姑娘跟著哥哥出來閒玩。
可在聽到最後兩人的對話後,老人愣了,依然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可為什麼又成為了夫妻呢?這二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呢?老人的腦子想得開始要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