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得事先請好假,找好代課老師,等到了日子時,我派人來接您!」
「一天的時間,不用提前請假的,和其他老師串一下課就可以了!」趙霞笑著說道。%&*";「這才畢業多久啊,天宇,你就忘記這些事情了?」
「老師,您串課是不行的!」
「為什麼?我一天最多也就一堂課,找時間補上就可以了嘛!」
「因為結婚是在京都,您串課是很麻煩的!」紀天宇把話說明白了,他知道趙霞是認為在濱海舉行婚禮的。可她那樣的安排,是行不通的。
「京都?」趙霞的聲音高了一些,隨即又低了一些,「你這孩子,怎麼在京都辦婚禮呢?大家想去參加婚禮,得多麻煩!」
「我會派人來接您的」紀天宇沒有理解什麼,只是笑了笑。
「這小田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她也沒有和我們說起過!怪不得我看她這幾天心情不錯呢,問她,她也不說,原來是要結婚了呢!」趙霞埋怨著田佳。
「她的性格您也知道,不喜歡多說話的!」說起田佳,紀天宇的臉上有著一抹掩蓋不掉的寵溺。
趙霞心中歎息著,時間回到一年前,誰能想到,在一年後,那個冷冰冰的,化著讓人不忍久視的妝容的田佳,會在恢復了真實容貌之後,如此的冷/艷,並且和自己的學生,談起了戀愛,並且還修成了正果!
世事難預料,說的就是這種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事情吧!
當初田佳和紀天宇在一起時,拋起了何等的風波,甚至是所有的人,都在準備著看田佳的笑話。不想,笑話不成,反成了姑娘們最愛的童話現實版。
「天宇,你和小田在京都結婚,我們這些同事們,不是沒有辦法參加婚禮了嗎?」趙霞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除了您,其他人,我們都不請!」紀天宇簡潔的說道。
趙霞怔了怔,片刻之後,她明白了,紀天宇和田佳結婚這事,本就是沒有要請田佳同事的意思,自己會被紀天宇親自邀請,也是因為自己是他高中三年的恩師而已!
說實在,聽到紀天宇這麼說,趙霞若是說不感動,那是瞎扯。
「好,天宇,你們結婚,老師一定去!就算是校長不准假,我曠課也會去!!」
在紀天宇和趙霞說話的時候,那兩名紀天宇不熟悉的老師,緩了好半天,才想明白,這個和趙霞聊天的男人,就是四中的驕傲——紀天宇!
可他們在說什麼?結婚?小田?他們說的人是田佳嗎?她們一時間也拿不準,只能是繼續聽著紀天宇他們的談話內容。
她們是新畢業分配到四中的,剛參加工作,可一到了四中,就立刻聽說了紀天宇的事跡,更知道了紀天宇和田佳的關係。現在聽著紀天宇在說結婚的事情,她們心裡多少有一些譜。
趙霞站起身,拿著自己的電話,走到一旁,接通了自己丈夫打來的電話。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的事?你想辦法了沒有?」趙霞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趙老師,發生什麼事了?」紀天宇看到趙霞收起電話後,起身問道。
「我家裡出了些事情,我現在必須得趕回去!」趙霞看了眼紀天宇,想要說什麼,在眼光轉到辦公室裡的那兩名年輕同事時,又住了嘴。
「我送您!」紀天宇見趙霞真的很急的樣子,也不多問,開車送趙霞一路回家。
坐在車上,趙霞半晌沒有言聲,只是低著頭,揉著眉心。
「老師,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天宇,也不怕你笑話,我的家庭並不幸福,剛才我愛人打電話來,他被派出所的人抓起來了,現在讓我想辦法把他弄出來!」趙霞躊躇了半晌,最後還是決定告訴紀天宇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什麼被派出所的人抓起來了?」紀天宇邊開車,邊問道。
「不正當的男/女/關/系……」趙霞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老師,這樣的男人,你還要他做什麼?」紀天宇憤慨的說道。關於趙霞的家庭,紀天宇也有所耳聞,在三年高中生涯中,紀天宇沒少聽說,趙霞的家裡鬧矛盾,並且她的丈夫經學不回家的事情。
「天宇,你還小,不能理解老師的苦。離婚我也不是沒想過,可孩子呢?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對孩子的傷害有多大,我身為教師,這一點,我非常清楚!」趙霞耙了耙頭髮,亂糟糟的情緒,讓她的心煩躁得幾乎要爆炸。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不肯改,就這樣下去,受傷的是您!」紀天宇也無法勸說什麼,趙霞的男人,究竟在外面都做了什麼,紀天宇不清楚,可他卻是沒少聽說,他出入娛樂場所的事情。
「我也四十了,還能再計較什麼呢?只要孩子能好好的,我受點苦也值得了。」
紀天宇無聲的歎息著。這個女人,處處退讓,最後竟然退讓到了這步田地,男人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被警察抓了起來,他都要自己的妻子把他撈出去!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紀天宇開著車,把趙霞一路送到了關押她丈夫的派出所。在這種情況下,紀天宇無論如何也做不出轉身走人的事情,只得下車,陪著趙霞走了進去。
「天宇,你有事就忙你的去吧!」趙霞尷尬的看著紀天宇,在自己的學生面前,出了這樣的事情,趙霞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我沒事!」紀天宇知道趙霞的心事,可在這種時候,自己讓她一個女人家,面對著警察的盤問?紀天宇真的做不來。
「你就是王濤的妻子?」趙霞甫一進門,就有警察問道。
「是,警官,王濤他怎麼了?」趙霞雖然明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可該問的還是得問的。
「嫖/娼!」這名警察的回答倒也簡潔,多一個廢話都沒有,一個詞,把問題說得明明白白。
趙霞的臉色變了變,卻還得強撐著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