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機會獨處,紀天宇也不希望藍倩早早的回去藍家。和藍倩在一起的時候,紀天宇這種即將要為人父的感覺,強烈得讓紀天宇感覺,自己已經是有孩子的人了。這種感覺,絕對是得自於,他那聰明得異常的兒子。
回到濱海後,紀天宇偷得一日閒,第二天卻不得不到皇天去看看情況。再怎麼說,自己還是他們的老大,出了事情,自己還是要出面的。就如同孩子被打了之後,家長總是要出面解決問題一樣。
紀天宇隨著爺爺一早就到了皇天,一進門,就有人向老爺子問好。
「老爺子早!」這些服務人員們,也對這個皇天老闆的親爺爺很熟悉了。雖然老爺子身份高,但對這些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從來沒有呵斥過半句。是以在皇天,這個老爺子,在大家的心裡,是有著比紀天宇還要崇高的地位的。
「大家早!」紀爺爺毫不吝嗇的對大家笑著,看著爺爺春風滿面的模樣,紀天宇覺得自己讓爺爺到皇天來,是正確的。
終於有人看到走在紀爺爺身邊的紀天宇,才忙著向紀天宇問好。在這些服務人員的心裡,這個老闆,真是難得見上一面。
紀天宇同紀爺爺一同上樓,而得到紀天宇回來的消息的沙亮等人,早早的靠在了電梯門口。
「老大,你可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走了,就不管我們了呢!」沙亮一見紀天宇,湊了過去,嘻嘻的笑著。
「家裡有你們,我也沒什麼擔心的!」紀天宇拍了拍沙亮的肩頭,看到他們,紀天宇心裡很溫馨。這些都是自己曾經共患難的弟兄!
在沙幫一無所有的時候,大家跟著自己,闖出了今天的一片天下。
「老大,你可別這麼說,現在我們就遇到難題了,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如果你不回來,只怕我們還要犯難呢?」查宏卓歎了口氣,這些天,幫會的事情,讓他困擾了好久,出現了這種傷殘的情況,幫會是要付出撫恤金的。
如果是因為正常的幫會事務,受了傷,查宏卓掏錢也不心疼。現在的情況是,自己手下的兄弟,被對方以打游擊的方式打傷,打殘,而自己一方卻是連對方的身份還不是很清楚,這種窩囊事,花的冤枉錢,查宏卓心裡不舒服。
一群人無不點頭稱是,顯然是這次的事情,讓他們的頭都大了!
「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大家也不要急,你們把情況跟我細說一下。」
「是這麼回事,也就是在半個月之前吧,我們的手下兄弟,在外面就會被人攻擊,而每一次,都是以極其狠辣的手段打傷打殘我們的人。據我們查到的情況,對方是一些剛剛出社會的小混混,並沒有什麼背景,而且他們攻擊的對象也不只是我們沙幫的兄弟,其他幾個小幫會的人也偶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沙亮大致所情況說了一下。
「對方的人手有多少都是什麼人,調查清楚了沒有?」紀天宇問沙亮一句。
「人手在十六七名左右,都是一些剛剛從學校出來的小混混,年輕氣盛,有膽沒腦子,據我們分析,極有可能是想借助這樣挑了知名大幫會的名聲,來迅速躥紅的小子們!」
「有沒有頭目?」
「目前還沒有發現!」沙亮回答道。
「要手下兄弟們,多注意安全,不要被對方得了機會!」紀天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叮囑沙亮一句。
「受傷的兄弟們情況怎麼樣?在哪家醫院了,我去看看他們!」紀天宇說道。
「老大,我帶你過去!」於慶科對紀天宇說道。
紀天宇沒有在皇天過多停留,在沙亮,於慶科幾人的陪同下,到了醫院。
看到那些躺在床上,斷手斷腿,慘兮兮的一群手下人後,紀天宇心裡一陣默然。自己當初接手沙幫時,就是打算為了手下的兄弟們能過上好日子,也為了能讓這些人不在社會上為國家添負擔。
可如今看來,自己的大部分願望是達成了,在幫會中的兄弟們,生活得比其他的人,更加自在,也比其他幫會的人,要安適得多!
在幫會中,隨時會有危險,已經是大家的共識了,但紀天宇真的看到這些注定是殘廢了的手下人時,心裡仍然很難接受。
這些受傷的人,都是沙幫最底層的手下,年紀也大多在十**歲,二十上下的樣子,看著與自己年紀相差不多的他們這樣年輕,就注定了要背著殘疾的身份過完下半輩子的時候,紀天宇覺得自己的責任更重了。
本來他對沙幫的打算是就這樣由沙亮他們玩票性質的玩著,反正自己早晚要接手岑家的一切,那時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肯定是少不了的,那時哪裡會兒更多的精力來照顧沙幫呢?
可看著這些受傷的兄弟,紀天宇覺得,他們的後半生,自己也有責任幫助他們!如果他們的身份不是沙幫的幫眾,肯定不會被人攻擊且傷成這樣!
「亮哥……」躺在床上的一名傷員,在看到沙亮時,半撐起身子,對著沙亮叫了一聲。
「小偉,今天的傷勢怎麼樣?」對著這些自己的手下兄弟,沙亮的語氣也溫柔了幾分。
「醫生用了止痛藥,感覺不那麼疼了!」被稱作小偉的男人強撐著笑臉,回了沙亮一句。
紀天宇看向小偉的傷勢,臉上頭上,包上了紗布,可紀天宇看得出來,這些傷都不是重傷!紀天宇的目光轉到了小偉的手上,整只右手包成了粽子模樣,看不出來究竟傷成了什麼樣子。
「傷到了哪裡?」紀天宇問著沙亮。
「老大,小偉的右手,被削去了三隻手指,當時送醫院時,在原地找了好久,也沒找到斷肢在哪裡,現在就是想要把斷肢接上,也是做不到了!」沙亮為紀天宇解釋著。
「各位領導,小偉還沒成家,沒娶媳婦呢,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將來可要怎麼生活啊?」與兒子的強顏歡笑不同,小偉的媽媽抹著眼淚,對沙亮訴起了苦。聽得小偉媽媽的話,同一病房的另幾人的家屬也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