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宇從來沒有對顧靜雯產生過這種強烈的欲/望,這是第一次!以前,顧靜雯在他的眼裡,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神!
而今天,在病房裡,顧靜雯略顯笨拙的換衣戲碼,卻是燃起了紀天宇熊熊的欲/焰。
自知不能再看下去,紀天宇轉過了臉,雖然不再看向幔帳之後的顧靜雯,可是耳中還是傳來了她拉拉鏈的聲音。
艱澀的吞嚥了幾口口水,這一幕,點滴不漏的被掀開幔帳的顧靜雯看在了眼裡。
雖然她嫁給了岑倫後,十多年未經人事,可紀天宇的表現,她還是明白,那代表了什麼意思。顧靜雯僵立在了那裡,原來不只是自己對紀天宇有著不可告人的感覺,紀天宇對自己也是如此!
可就算是彼此都有這種感覺又能如何?現實是不可跨越的鴻溝。無論從哪種角度去考慮,自己和紀天宇之間都是不可能有未來的。與其有一段荒誕的經過,還不如扼殺它的萌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一個小了自己十五歲的男孩,注定是與自己沒有結局的對象。感情也是可以轉化的,與其發展出男女之情,還不如克制一下自己,讓彼此間的情意變成親情。對彼此,對他們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在心裡顧靜雯如此告誡自己,可當她真的看到紀天宇對自己的渴望時,她的心裡又覺得有一種滿足。
再強悍,再冷硬的女人,她的心裡依然是柔軟的,需要男人呵斥,憐惜的。
陰陽相濟,這是大自然的法則,也是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生理上,心理上,都需要的一種東西!
這種道理誰都懂,可是人之所以稱為人,也之所以會有無盡的痛苦,無非就是因為有思想,有道德的約束,不能完全依靠著內心的衝動去做事情!
顧靜雯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拉開了幔帳,聽到滑輪的聲音,紀天宇轉過了頭。
「顧姨換好了!」紀天宇也回復了正常,總不能像只餓狼一般,盯著顧靜雯流口水。
「我們走吧!」顧靜雯淡笑著對紀天宇說道。
「您坐著,我推您出去!小運動量的活動可以,出去還是坐輪椅安全!」紀天宇把輪椅推到了顧靜雯的面前,示意她坐上去。
「我可以自己慢慢走!」顧靜雯不想坐在輪椅裡,由紀天宇推著自己。拗著性子,顧靜雯繞開了紀天宇,向門走去。
「這可不能聽你的!」紀天宇從背後抱住了顧靜雯。二人同時俱是一震。
擁著顧靜雯嬌軟的身子,紀天宇一時忘了自己想要做什麼,只是呆呆的環著懷裡的顧靜雯,低首在她散發著清新味道的發間深吸了幾口屬於她的味道。
「天……天宇……我可以自己走,不,我坐輪椅!」顧靜雯的舌頭瞬間短了幾分,緩了半天的勁,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早聽話不就好了嘛!」紀天宇低下了頭,臉頰在顧靜雯的側臉貼了一下,在抬頭的時候,他的唇在顧靜雯的小臉上劃過……
一道驚雷,瞬間把顧靜雯炸成了飛灰,心裡頓時五味雜陳。有甜蜜,也有痛苦和尷尬。
直到感覺自己的身子被紀天宇橫空抱起時,顧靜雯才回了魂。無辜而茫然的眼神,比起岑寒凝那個未成年的小丫頭還在惹人心憐。
三十五年,還沒有哪一個男人像紀天宇這樣,與自己如此接觸!儘管只是這樣算不上激情的接觸,還是激起了她心湖的陣陣漣漪。
岑倫雖為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可是除了在人前,與自己拉拉手以示親暱之外,沒有與自己更深的接觸過。
「身子弱,就不要逞強,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紀天宇輕輕的把顧靜雯放到了輪椅裡。
顧靜雯沒有吭聲,由著紀天宇推著自己出了門。
這些保鏢們想要跟著他們時,紀天宇拒絕了他們的跟隨。
「可我們要保護少夫人的安全!」幾人不是不知道紀天宇的能耐,但是自己幾人的責任就是保護少夫人啊。
「你們不用擔心了,有天宇在,不會有事的!」顧靜雯發了話,眾人只得留了下來。
紀天宇推著顧靜雯出了醫院,到醫院的綠化區走去。
「今天陽光真好!」顧靜雯率先打破沉默。
「嗯!」紀天宇看著瞇著眼,感受陽光的顧靜雯,輕應了一聲。
「這麼好的太陽,怎麼沒有人出來?」顧靜雯看了看諾大的綠化區,稀疏的見到幾個人悠閒的走過,或是在樹蔭下閒聊。
「現在正中午,沒有人也是正常的。」走出了病房,紀天宇才想起來,這時候的太陽光正毒辣著呢。
「多曬曬太陽,經受點紫外線也是好的。」顧靜雯乾脆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
「曬久了太陽,就會變黑。顧姨,你搽防曬霜了嗎?」
「黑一些健康!夏瑩的膚色看著就讓人羨慕,小姑娘只一眼,就活力四射。」顧靜雯淺笑依然,任由紀天宇推著她向前走。
「呃……那個,顧姨,我還沒謝謝你呢。」紀天宇一哂,沒想到顧靜雯會在這個時候提及夏瑩。
「謝我?為什麼要謝我?」顧靜雯微側首,瞄著紀天宇。
挺直的鼻樑,紅菱的小嘴,躲避陽光照射而瞇起來的迷人眼瞳,看得紀天宇心中一片然。
「咳,是那個記者的事情!」紀天宇老臉一紅,他不相信顧靜雯會不知道自己道謝的原因。
「哦,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你是全國的高考狀員,怎麼能任由他們隨意的編排呢?這對我們濱海的形象也是不好的!」顧靜雯如是說道。可紀天宇卻是清楚,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顧靜雯親自出面解決的。
「太陽太毒了,我們到樹蔭下坐會?」紀天宇感受著皮膚上傳來的熱度,生怕顧靜雯嬌嫩的肌膚會被曬傷。
紀天宇知道顧靜雯的臉上沒有搽任何的化妝品,脂粉未施,素顏朝天的跟自己出來的。平時根本沒有機會接受陽光的曝曬,紀天宇的擔心當然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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