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財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小伙子也不是一竅不通的外行人嘛。
「周老師,新瓷不也有賣到十幾萬的嗎?」紀天宇話鋒一轉。
「小伙子,雖然新瓷也有那個價位的,但是,那賣的不是瓷器本身的價值,而是其所附帶的的價值。比如,像是一些作為國禮的瓷器限量發行,有著特殊的意義,自然價位就高了些。難道,你還期盼著你的東西是這樣的物件嗎?」周廷財說完也覺得好笑。「這樣限量的瓷器怎麼可能以這麼便宜的價錢就讓你買來了呢?」
「周老師,若它不是限量的,而是唯一的一件呢?」紀天宇依然在笑。
聽到紀天宇的話,周廷財的笑容僵了僵,「這怎麼可能呢?雖說鈞瓷是入窖一色,出窖萬彩,每一件都是唯一的,沒有任何兩件是可以相同的。但是這樣,並不能讓你手裡的玉壺春價值達到十萬!」
「是,在您和石老師面前,我就不賣弄我這點微末學識了。」紀天宇贊同了周廷財的說法,下一刻話鋒一轉,「可您看看,這壺口容萬象,腹納乾坤,您再看看這開片,當然,最重要的,您還得看看這底部裸胎處。」紀天宇把手中的玉壺春的底部對向了明顯不耐煩的周石二人。
既然是新品,底部又有什麼可看的?二人的目光還是不由的掃了過去。一掃之下,二人俱是一愣。
「拿來我看看!」石峰急切的把玉壺春從紀天宇手中奪了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石峰不解的嘀咕著。
周廷財也把頭湊了過去。「小伙子,你怎麼知道這東西下面有字?還有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周廷財不記得紀天宇有接觸到這個玉壺春,那他怎麼會知道這個東西下面還有英文字母呢?
「我以前在網上看到過這樣的東西!」紀天宇一語帶過。「這上面的英文是a國前總理拉絲尼的英文縮寫!這個瓶子是拉絲尼第一次來華訪問時,我國領導人作為國禮送給拉絲尼的禮物!」紀天宇淡淡的對著周,石二人扔出了一磅炸彈。
看著瓶底的字母,二人驚愕的互看了一眼,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國禮啊!
「小伙子,這瓶子,你可否割愛?」這次石峰也擺出了笑臉。搶在了周廷財的前面對紀天宇說道。
「石老師,我叫住您二位,實不相瞞,正是此意。」
二人面上俱是一喜,「小兄弟,你想要多少?」既然他有心要賣給自己,那不是正好嘛。
「八萬!」
「什麼?八萬?」雖說八萬對二人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是這個瓶子就算是國禮,它也頂多就是八萬上下的價值。這小子張口就要八萬,那自己買來做什麼?學雷鋒做好事,專門為他人做嫁衣?
「是的!八萬!」紀天宇又重複了一句。
「八萬!這東西你自己留著去賣吧!」一點餘地都沒有留給我們,還想要我們買?石峰乾脆的拒絕了紀天宇。
這東西本身的價值就沒多少,能值到八萬全是其所附帶的附加價值。這樣的東西,自己花著成交價買來玩啊?
「石老師,您先別急,聽我說!」紀天宇安撫了石峰一句。「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若是這東西只能賣到八萬,我怎麼也不敢班門弄斧啊!就算想要倒騰出去,也萬不敢在您二位面前獻醜!」
聽到紀天宇這麼一說,石峰的面色和緩了些。還算這小子識相,沒真把自己當成冤不頭來耍!
「本身這東西根本不值什麼錢是吧?」紀天宇看到二人點了點頭,遂接口說道。「a國與我們華夏國向來交好,一直以來,都是我們華夏國的友好鄰邦。最主要的是,在現在這個國際不局勢下,小國的a國想要生存而不被其他大國覬覦,必然要與某一大國相倚靠。而a國與我國正是這樣的關係。
二位老師,您說這件東西附加價值都算在內也就是八萬左右的樣子,但是,您想一想,一個小國國家領導人被大國領導贈與的國禮卻丟失了!當然丟失就丟失了,這也無所謂,但是菲是這件東西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你想為了國家面子,也為了表示對大國的尊重,這個小國會花多少錢來買這個本來可能值八萬的東西呢?」紀天宇把八萬上加重了語氣。
聽到紀天宇這一番分析,周,石二人沉默了片刻。「小兄弟,既然你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那你怎麼不自己親自去獲得這多餘的利潤呢?」
「周老師,石老師,我對這一行,沒什麼瞭解,更別提說操作了。再加上我還是個學生,馬上就要面臨高考,哪裡還抽得出來時間來經營它!二位老師卻是不同,你們在這一行業裡人脈眾多,消息也靈通。處理起來也容易許多。」對二人的疑問,紀天宇做出了合理的解答。
二人一聽紀天宇還是學生,看向他的目光不免的帶著一絲激賞。年紀輕輕就有這見識。將來必成大器。眼見的利潤,衡量利弊後能絕然的放棄,這樣的氣量就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小兄弟,你的算盤打的很精嘛。這一倒手就翻了十倍。我們買了去還不知道才能賺到多少呢?」周廷財掏出了支票薄,「小兄弟,價錢再降點,別讓老哥哥們白替你善後。」
「周老師,這件玉壺春可是加禮,價值具體能到幾何就不是我們能猜測得到的!」紀天宇玩笑著說道。
「呵呵,小兄弟,有氣量,(5)有眼光!」周廷財把簽好的支票遞給了紀天宇,想讓他降價也就是那麼信口一說而已。
收起了周廷財遞過來的支票,紀天宇把玉壺春放回了箱中,關好,放到了周廷財的手裡,「周老師,您拿好!祝您有個好收益。」
紀天宇拉著還有些迷糊的代書萍下了車。「小兄弟,我送你和小代一程?」周廷財按下了車窗,對紀天宇說道。
「周老師,謝謝您了。我們還要出去逛逛,就不麻煩您了!」看著二人的車子離開,代書萍才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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