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修為境界,葉恆相差花無間、步鑰煉都有一大截,至於玉池劍派的那群太上長老,更是不知道高出葉恆等人多少。
縱然葉恆等人的手段再厲害,也不可能蒙蔽太上長老們的感知力。
但是此刻,奇跡發生了。
雖然感知力掃到了他們,但是那玉池劍派的太上長老,彷彿並未有所察覺。
葉恆知曉緣由,所以沒有驚訝。
花無間等人並不知曉,所以又驚又喜,但大夥兒都知道,這是小嬋的功勞。所以當他們再看向小嬋的時候,目光中多了幾屢異色。
「葉恆,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
劫後餘生自然驚喜,但是好奇心定然也不會小。
葉恆笑了笑,便將小嬋的身份告訴了大家,在場諸多,皆稱得上博聞見廣,所以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同時看向小傢伙的眼神,要多喜愛便有多喜愛。
「壞人,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小嬋大大的眼睛望著葉恆。
葉恆微微一笑。
「從前有只小賴皮,喜歡坐在我肩頭,從前有只小賴皮,陪我入深淵,從前有只小賴皮,陪我屠鬼雄……」
雖然這首詩……或許連詩都算不上,總之編的很差勁吧!
但是天地可鑒,那是葉恆以自己僅存的文采,苦思夜想很久才弄出來的,為了便是和小嬋再次相遇的時候,告知葉恆那一切。
花無間等人目光皆落在葉恆身上,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有幸災樂禍的。
不是因為那些話裡面的內容,而是那些東西編的實在有些亂七八糟,實在談不上什麼辭藻美麗。
不過所幸小嬋聽懂了,所以它呆呆的楞在了原地,所以場中因為無人打攪小嬋而變的非常安靜。
直到某一刻,小嬋的眼神從迷茫逐漸恢復清明,它再看向葉恆的時候,葉恆很開心的笑了。
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小嬋,又回來了。
「壞人。我等的好長好長時間,你都沒有來。」小嬋撲到了葉恆的懷裡,用柔軟的腦袋蹭著葉恆的頸脖,奶聲奶氣的撒嬌起來。
葉恆笑了,沒有說話,因為這一刻,似乎已經不需要什麼多餘的言語了。
相聚重逢,自然是一件喜事,但是並不能持續太久,因為小嬋接下來的話語,讓眾人心中沉悶了許多。
「我剛才施展的幻境,對那些人的迷惑力不是很大。」
「然後呢?」花無間緊張的問道。
「他們估計會發現,然後會回來。」小嬋無辜的說道。
「我靠!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跑。」花無間大驚。
「分開跑吧!」葉恆忽然說道。「花兄,你和步鑰煉還有煙雨帶著小嬋先行離開。」
「那你呢?」南宮煙雨說道。「我跟你一起,也好有所照應。」
「大哥,我也不走。我能夠保護好我自己。」
「哎!都這麼說的話,那我也不走了,免得被說當逃兵了。」花無間說道。
「你們都走吧!」葉恆說道。「我不會死,放心吧!我自有逃生之計,只不過帶不了太多人。」
葉恆這次說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堅定,所以瞭解他的眾人,都沒有再多言。
誰都看得出來,雖然葉恆平時性格很隨和,可是他的決定,很難有人可以改變。
葉恆將昏睡的葉雲玲自八神圖中抱了出來,交到了南宮煙雨的手上。
「替我照顧好雲玲。」
「你自己也要小心。」南宮煙雨不捨的說道。
「花兄,這一路上便拜託你們了,我們西南再見。」葉恆最後看了一眼花無間,說道。
花無間無所謂的搖頭,說道:「別死太早,到時候你妹妹找我要人,我會很頭痛的。」
「哈哈!放心吧!」
葉恆轉身,不再去看眾人。
他抬頭望向天際,在那萬里長空上,有黑色的斑點慢慢浮現,隨後越來越大。
玉池劍派的太上長老果然發現了問題,此刻已經原路折回。
花無間等人知道時間緊迫,所以沒敢逗留,迅速朝遠方奔去。
「壞人,你一定要回來。」
身影漸沒,小嬋的聲音依舊迴盪在葉恆耳邊。
花無間等人的離開並沒有過去太久,葉恆的視野裡,便清晰的出現了玉池劍派太上長老的身影。
仔細數來,有近二十人之多。
而這,還是所有人。
看到葉恆沒有離開,玉池劍派的太上長老倒是也沒有急著出手。
至於花無間等人,他們倒是沒有去尋找。
一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二來他們的主要目標是葉恆,主要仇恨也在葉恆身上,所以他們眼裡最想要殺的也是葉恆。
「小子,怎麼不跑了?」有人揶揄。
「休息片刻。」葉恆說道。
「哈哈哈!如果不是你是玄天師,憑借你這點微末修為,我們之中無論是誰,也足夠殺死你千百遍。」
「如今這四處沒有了龍脈,你也沒有時間佈置大陣,你還能有什麼辦法逃生?」
事實的確如此,如果沒有龍脈,如果沒有萬龍古陣,憑借葉恆本身的修為,在這些人眼裡,根本就是一直非常脆弱的螻蟻。
正是因為如此,葉恆毀掉他們的山門,才讓他們無比憤怒。
想想看也是,弱者在強者頭頂作威作福,任憑誰也難以忍受。
「你說的的確很對。」葉恆很認真的點頭。「不過我若不想死,你們誰也殺不了我。」
「哦?」有人來了興趣。「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有什麼底牌。不過我非常友善的提醒你一句,在場諸位的修為在你眼裡便是天道,你的底牌可不一定就管用。」
這些人雖然在說話,雖然看上去掉以輕心,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大意。
無形之中,他們已經將葉恆所處的天地從天上到地下,盡數封鎖。
就算葉恆有通天之能,也絕技無法離開。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吧!」
葉恆沒有繼續和這些人多言,在他的手裡,多出了一枚令牌。
那枚令牌是紫色的,做工非常的精細,所以看上去比較漂亮。
但這顯然並非重點。
令牌上繚繞的那股無比神聖的氣息,才是觸動玉池劍派太上長老心神的關鍵所在。
在令牌的一面,雕刻一個「夏」字。
字體頗為奇特,所以龍飛鳳舞,所以神韻十足。
「紫霄仙令?」
這些玉池劍派的太上長老,至少都是活了七八百歲的人物,更有甚者,甚至活到了上千歲。
所以這些人的見識,絕非尋常人可比,可以說,幾乎沒有多少事情和東西,是他們沒有見過的。
故而在葉恆拿出令牌的時候,很快便有人報出了連葉恆都不知道的「名字」。
紫霄仙令?
葉恆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知道,任何與「仙」扯上關係的東西,都是極為奇特神聖的。
這枚令牌便是當初去雲霄宮的時候,葉恆自王二傻手裡騙來的。
葉恆當時也不知道這枚令牌的價值,還是敖奕在查探一番後,對這枚令牌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有此令牌,你等於就是多了一條命!」
這個評價很簡單,但是也極重。
因為自葉恆認識敖奕以來,還從來沒有看到敖奕對什麼東西給予這麼高的評價。
於是葉恆將其珍藏,於是在離開雲霄宮的時候,面對王二傻的那般討債的眼神,葉恆非常厚臉皮的視若無物。
要知道當初王二傻只不過是暫時將令牌借給葉恆的,說好的等葉恆離開的時候,便要還給他的。
可是葉恆是什麼人啊!
這到手的東西,豈有歸還的道理?那豈不是要遭受天譴?
於是,在某人一路裝傻離開雲霄宮之後,這枚令牌便徹底歸其所有。
但是葉恆並不知道這枚令牌的名字,敖奕也沒有告訴他,也許是敖奕自己也不知道。
畢竟,沒有人是無所不知的。
今日,葉恆才算知道這枚令牌的名頭。
「紫霄仙令!」
看到這枚令牌,玉池劍派的太上長老臉色變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麼的風輕雲淡了,更沒有了揶揄葉恆的心情。
「小子,你和中荒大夏是何關係?」有人開口,不是質問,只是詢問。
「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雖然和那個什麼中荒的大夏皇朝一點狗屁關係都沒有,但是葉恆顯然不會傻到說出來。
在他心底,很不希望用掉這枚紫霄仙令。
想想看便知道,兜里長期揣了這麼一枚護身符,那是多麼愜意的事情,不管做什麼事情,底氣都很足。
如果能夠威懾玉池劍派的太上長老,就這麼安全的離開,那麼才是最好的結果。
一旦被這群傢伙知道了底細,無情對自己出手,那麼自己雖然可以利用紫霄仙令離開,但是從此便失去了一項最大的底牌。
「既然你不說,那麼我們便斬殺了你。」
出乎葉恆的意料,縱然認出了他手裡的紫霄仙令,玉池劍派的太上長老還是依然朝他出手。
「你毀我劍派山門,縱然你來自大夏,也不能目中無人。紫霄仙皇在上,我等今日行事,絕無半分欺壓之舉。」
殺!
話音未落,玉池劍派的一群太上長老便無情出手。
可怖的氣息將方圓幾十里的山林盡數摧毀,蒼穹都在此刻開始崩塌。
很顯然,因為紫霄仙令的存在,導致這群玉池劍派的太上長老全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