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恆心中如此想,也在如此做。
雖然天碑只是初成,如同一頭剛剛學會行走的老虎。
但是它終究是頭猛虎。
聖器再怎麼掙扎,也很快被天碑一步步吞噬掉。
天藍、赤火兩色光芒漸漸收斂,直至徹底消散。
幾乎在同一時刻,數十名龍脊域強者,也將葉恆完全合圍。
同為龍脊域強者,也有強弱之分。
事實上,南荒超級大派的掌教,如同莫天雲那個層次的人物,也沒有跨越龍脊域。
但是他們的修為和境界,比在場中人,卻是要強上極多。
步驚風並非超級大派的掌教,但他卻是象門的門主。
雖說象門無法和雲霄宮那種存在相其並論,但做為象門的門主,步驚風的修為境界也很高。
在場龍脊域強者中,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戰力,他都絕對名列前茅。
望著被圍困的葉恆,步驚風冷笑道:「你就是自西荒而來的葉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這樣也好,免得我花費功夫去找你。」
一眼被人認出自己,葉恆頗為驚訝,尤其是對方話語裡透著的那抹恨意,讓他驚訝中帶著一些不解。
難道因為自己長的太過好看而真的遭人神共憤了?
葉恆認真的想了想,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雖然的確很帥,但也沒有到那種地步。
「我們認識?」葉恆問道。
「我們沒有見過面。但想必你應該知道象門。」死也應該讓對方做個明白鬼,所以步驚風不太著急,緩緩說道。
葉恆點點頭,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步驚風,試探性的問道:「你和象門有淵源?」
「我是象門的門主,你說我和象門有沒有淵源?」步驚風說道。
葉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你叫什麼?」
「步驚風。」
「弱不禁風?四字名?不錯。倒是和你挺般配的。」葉恆認真地點評了一番。
「找死!」
步驚風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哪裡聽不出葉恆的調侃之意。
葉恆緩緩搖頭,說道:「憑你這幅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殺不了我。」
「哈哈哈!是嗎?憑你的那套詭異身法?」步驚風冷笑連連。「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套上古身法類的秘法吧!否則憑你區區五行域修為,還達不到那種近乎瞬移般的速度。」
「很抱歉。雖然我不能說出自己的秘密,但是你所料的確有錯。我並不會什麼上古秘法。」
「哈哈哈!小子,看來你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隱藏自己的秘密有用嗎?
而且,你既然知曉這個道理,也敢在龍脊域強者面前虎口奪食?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們這裡可是有十幾位龍脊域強者。任憑你身法再獨特,此刻也將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老老實實交出聖器還有你的那套上古秘法,或許我們還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不過全屍,卻是沒有。」
葉恆微微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是你太笨,還是太傻。如果沒有萬全之策,我一個五行域的修士敢來嗎?」
葉恆這話的確在理,尤其是他信心十足的說出來,一點避諱的意思都沒有,這更加讓其餘龍脊域強者深思。
深思之後,便是深深的警惕。
對於葉恆毫不給面子的貶低,步驚風怎麼可能不惱怒?
只是葉恆顯然不在乎那些。
葉恆此刻早已經知道步驚風對自己懷恨在心的理由。
自己殺了不少象門弟子。
可是如果不是象門幫助王中原圍殺他,他又怎麼可能轟殺象門弟子?
葉恆不怪步驚風幫親不幫理,因為他自己也是這種人,但是你需要有這個實力,才能做到這一點。
很明顯,在葉恆心裡,步驚風還不夠資格。
雖然步驚風是龍脊域強者,雖然葉恆還只是五行域,但是在他眼裡,步驚風就是不夠資格。
原因無他,葉恆看的多,眼界自然高了。
雖然步驚風修為很高,但是天賦差不多用盡了,終其一生,恐怕也只會停留在那個境界。
這樣的人,縱然很強大,但也只是短暫的,對葉恆來言,不足為慮。
葉恆的輕蔑很明顯。
所以步驚風很憤怒,無論哪個龍脊域強者被區區五行域修士如此輕蔑,恐怕都會很憤怒。
何況是身為象門門主的步驚風?
所以他沒有和其他人聯手,便直接率先出手。
這關乎到顏面,如果他不出手,會被其他人在心底恥笑或者輕蔑。
身為龍脊域強者,雖然步驚風的修為境界趕不上王中原,但也比葉恆高出極多。
恐怖罡風浩蕩,四周方圓千米之內,所有氣機被全部封鎖。
別說是人,就連只蒼蠅都無法逃脫。
空間浮現細微的嚓卡聲,隱有破碎之樣。
步驚風含怒出手,雖然沒有直接擊斃葉恆的打算,因為他想要葉恆身上的那道「上古秘法」。
儘管如此,這隨意出手之間的威力,任憑葉恆使勁全部手段,也無法抵擋下來。
別說是葉恆,就算是米蒼穹那種人物,也絕對無法抵擋。
或許他身上有保命的東西,可以逃出升天。
但是談起抗衡,年輕一代中,恐怕無人可以。
正當人們以為葉恆必然會被生擒的時候,離奇的一幕出現了。
恐怖無邊的力量如同汪洋大海中的風暴,鋪天蓋地般席捲過去之時,竟然直接穿透了葉恆的身份。
這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是,葉恆並沒有任何負傷的跡象,更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那些恐怖的力量,好像和他不處於一個空間中,根本沒有辦法攻擊到他。
能夠將空間的手法運用到如此神妙之境界者,恐怕皆為至尊級別的強者。
然而葉恆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人,否則的話他一個眼神便可以殺死步驚風,但是此刻他卻做到了這一點。
這實在太過駭人聽聞。
以至於四周鴉雀無聲,數十位龍脊域強者盡數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沒有誰率先開口,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