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經,並非攻殺戰鬥之法,而是用來修煉的法門。
擁有道經的修士,能將五臟中的潛力挖掘到最大,能夠容納更多的五行元氣。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普通修士在修煉道經的修士面前就是渣!不需要耗費太多的手段,便可以輕易將其擊敗。
這麼說起來並不是很誇張,道經雖不能像凌厲的攻殺手段那般,極其明顯的提升攻殺能力,但是卻能讓修士擁有如淵如海的力量。
而且,能夠擁有道經的修士,哪個不是身份極高的人?看米蒼穹,再看蘇雨妾……這種人物,哪個不是身懷凌厲玄妙的攻殺手段的!
所謂術業有專攻,道經非凡玄妙,但經,往往只適用於一個領域。這並不是說其不能用來修煉其他領域了,只是效果也大打折扣。
將是一把掃帚,你用它來殺人,或者是一把鋼刀,你拿它來掃地。
這麼比喻有些誇張,但道理基本如此。
轉生、往生兩門道經,被九荒無數的強者追逐,縱然是超級大派,如果聽到這兩本道經的下落,也會派強者趕來。
原因無他,這幾乎是唯一以兩本道經來修煉一個領域的特殊存在,兩經同修,堪稱五行域最強道經,是最強,沒有之一!
葉恆絕對沒有想到,南宮煙雨送給自己的禮物,竟然如此貴重。
他可以肯定,南宮煙雨絕對知曉《轉生經》的真正價值。
美人恩重,葉恆的眼神有些熾熱,他不是依靠女人才能成長起來的人,但自己女人的一片心意,他也沒有理由推脫,那樣太過做作,他所需要做的,也絕對需要做好的,便是讓自己徹底強大起來,強大到讓自己的女人因為自己而驕傲,強大到讓自己的女人知道她是沒有選錯人的。
「這本轉生經,應該如何修煉?」葉恆問道。一頁金紙上刻錄的細小金字,他已經看過無數遍,早已經熟記如心,可是並不知道看出如何特別之處。
「你將首尾兩字相連而讀,再將第二個字和倒數第二個字相連,以此類推,自可發現玄妙之處。」
葉恆早已經將整篇道經熟讀在心,此刻回想之際,不禁喃喃默念:
「當念身水火,各自有名,都無我者,我既都無,其如幻耳,應做如是觀……」
默念之際,葉恆發現原本爛熟於心的文字,此刻在自己的腦海裡逐漸模糊起來,與之同時,他體內心臟和腎臟隱約有種膨脹的感覺,這種感覺剛開始並不是很強烈,卻以很快的速度壯大,並且難以自抑。
幾息之間,葉恆的臉色赤紅起來,而他的頭頂烏黑髮絲中,卻冒出了水霧。
「咄!」
一道低沉的暴喝聲,自葉恆的腦海裡面響起。
葉恆身形一震,原本迷離的雙眼逐漸恢復清明,清明中蘊含有一抹震驚之色。
「《轉生經》玄妙非凡,沒有踏入五行域便企圖窺探其究竟,便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葉恆深有感覺的點點頭,差一點他的身上就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他的心臟、腎臟如果繼續膨脹下來,應該會有爆炸掉的勢頭。
「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點,雖然道經修成異常強大,但這是建立在吞噬了足夠多的能量的基礎上。道經只是讓你五臟境域擴充放大,但如果沒有足夠多的力量填充,再大的境域,也沒有絲毫作用。先天母氣力量充沛,幾十道先天母氣可以助你踏入五行域,但是你想要成功將水火兩境修煉成功,需要的力量尤為龐大。」
葉恆點點頭,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縱然是道經,也只是工具,能否將其利用好,還是要看修士自身。
「最後,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轉生、往生這兩本經書和星宿禁地有關,這也是為何大家都想尋找到的原因,所以你不要暴露了出來,否則的話,你可能會被整個南荒的人追殺。當然,如果不是修為極高的人,一般情況下是看不出來的,所以你也沒有必要畏手畏腳。」
看到葉恆很爽快點頭的樣子,敖奕知道自己最後一句話應該是白說了。這個傢伙,好像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躍下樹梢,葉恆開始了自己枯燥寂寞的苦修,他想要在這座原始森林內突破到五行域,想要在這裡修煉《轉生經》,成功之後再走出這裡,以道經的強大,縱然剛剛踏入五行域,也應當可以稍微立足。
葉恆的計劃有條不絮,他的心境在敖奕的一番話語中逐漸平靜下來,沒有再急躁,相反顯的很有耐心。
只是,有時候也有天不隨人願的時候,縱然天隨人願,他人也會不隨己願!
或者說,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江城,江府!
江府的佔地面積極廣,身為江城最古老的家族,江家佔據江城最繁華的東城,江府也坐落在這裡。
江府如江城的一尊龐然大物,江府中豪宅名園無數,氣勢恢宏的同時,又有一種古樸的大氣感。
這是百年老家族的底蘊,尋常勢力是無法比擬的,縱然是衡山這個新秀,雖然在整體戰力方法不遜色於江家,但是比起宅邸和產業,和江家比,多少還有著一段差距。
江府佔地極廣帶來的好處是江家稍有地位者,便可以分到一座獨立的院落,只不過奢華大小程度不同。
江楓漁被人稱之為江家的「第三公子」,年紀輕輕便已是第二巔峰的境界,要不了多久便可以踏入五行域,身邊的護衛皆為五行域強者,其身份地位之高,自是不用細說。
江楓漁的宅院,比之絕大部分都要大都要奢華,且不說四季如春的花園,便是樓閣便有數座,儼然是一個小型勢力的府邸。
而且如果沒有他的允許,基本上在江府是沒有人敢來打攪他的。
事實也是如此,一連數月過去,在樓閣內潛修的江楓漁,都沒有人前來打攪他的安寧。
然而安靜的環境,並不能讓江楓漁真的心神寧靜。外人只知道他在潛修,卻是不知道江楓漁這段時間的潛修效果很不好,相當的不好。
每次一旦入定修煉,他總是無法徹底陷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中,他的腦海裡總是會回想起當日在原始森林內那道人影,以及那道人影那雙專注而平靜的眼神,那道人影用彎刀肢解赤焰金蟻王那行雲流水堪稱藝術的畫面。
有時候,他的腦海裡甚至會響起他離開的時候,那人的話語。
「走吧!我等著你來復仇,如果你不來,我會去江城,記得多留點後手,因為下次,或者我有方法破掉你身上這層保命光幕了。」
江楓漁殺過人,甚至殺了不少人,他也遇到過險境,雖然有驚無險,但那也是險境,他的心性雖然說不上堅如磐石,但也不差。
江楓漁看到過如瘋如魔的屠夫殺人的畫面,也看見過生死搏殺時的慘烈畫面,那天他的四名護衛,便是在和赤焰金蟻王搏命,看到那一切的江楓漁,心神頗為平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人眼神專注而平靜的肢解赤焰金蟻王的畫面,卻深深印刻在江楓漁的腦海裡。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在心底清楚。
難忘,是因為恐懼!
眼露凶狠之色殺人搏命的場面其實並不是很嚇人,有時候正是那種平靜到近乎習慣性的眼神,往往最能攝人心魄!
前提是,能夠讀懂這一切的人。
很顯然,見過不少場面的江楓漁在此列,他可以讀懂對方的眼神,平靜到極點,專注到極點,手裡的動作行雲流水到極點,像是一個很老道的庖丁,看見一頭牛,在他的眼裡,那不是牛,那是無數的血肉和骨骼相連的一塊璞玉,需要他手裡的刀去雕刻,雕刻的過程稱之為藝術,雕刻結束後會出現一件藝術品。
江楓漁歎息一聲,終止了修煉,他自己有些記不清,到底是多少次中途停止修煉了。
「楓漁,你怎麼了?好好的歎氣做什麼?」
男子醇厚的聲音以及輕微的腳步聲傳出,一名相貌和江楓漁依稀有些相似的青年走了進來。
分辨不出青年的年齡有多大,但從其和江楓漁說話的語氣中可以依稀看出,應該是江楓漁的兄長。
江楓漁微微一怔,能夠不經過他同意便走進他的院落的人在江家並不多,眼前的男子卻是一個:「江家第二公子,江楓火!」
「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江楓漁起身欣喜說道。
「剛回來不久。」江楓火關切的說道:「你剛才為何歎氣?」
「我……」從沒遭受過如此折磨的江楓漁本想傾訴一番,可是想到江楓火的脾性,又是搖搖頭說道:「沒有啊!」
「沒有?楓漁,你知道二哥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我聽說你前些時日去森林,死掉了四名侍衛,你卻沒有多言此事。難道你歎氣和這件事有關係?」江楓火追問起來。
江楓漁知道自己露了馬腳,再隱瞞下去已經沒有了意義,默默點點頭,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望著江楓火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江楓漁猶豫一下,還是說道:「二哥,這件事要不就這麼算了吧!我的侍衛不是對方所殺……」
江楓漁說道這裡,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太瞭解江楓火的性格了。
果然,江楓火怒氣衝天的說道:「放屁!區區一個陰陽域的修士,竟然敢如此囂張,我不將他大卸八塊,我便不叫江楓火。」
「跟我走。」罵完的江楓火,便徹底展露其火爆的脾氣,拉著江楓漁便朝外面走。
「去哪?」江楓漁問道。
「殺人!」江楓火冰冷的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