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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四章 謠言四起! 文 / 秦明秋歌

    翌日,清晨。

    當金鑾殿上的早朝剛剛結束的時候,人們也已經陸續走出自己的家門,開始了新的一天。

    原本寂靜的街道,伴隨著朝陽的升起,也逐漸變的熱鬧喧囂。

    只是今天的街道和以往不同,熱鬧喧囂來的更早,也去的更早。

    無數白色的紙張佈滿大街小巷,沒有人知道向來很乾淨清潔的街道為何會被白紙覆蓋,人們懷著好奇撿起白紙,看到那一行行紅色的小字,盡皆嘩然,不少人議論紛紛。

    不久禁衛軍聞訊而來,將紙張陌生,望著禁衛軍冰冷森寒的目光,人們噤若寒蟬不敢再討論,紛紛掉頭返回家中關上家門。

    但這種血字白紙無數,禁衛軍一時半刻也無法全部沒收,當禁衛軍統領帶著人馬將事情基本處理完畢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

    而這麼長的時間,足夠燕京城所有人都知曉白紙上所寫的是什麼了。

    傅南很無奈,他的人手嚴重不夠,儘管有六壬門加入,但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事態擴大,傅南定然有著難以推卸的責任。

    燕京城夜晚同樣繁華,三更天的時候才會宵禁,而且街道上也會有巡邏隊,對方如今想要將無數的白紙散播出去,唯一的機會是黎明前夕,只有那時,街道上才會出現空無一人的情況。

    但是那麼短的時間內,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派出的人手太多,則必然會引起動靜被禁衛軍發覺,可如果派出的人手少了,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白紙灑遍燕京城大街小巷。

    燕京城不但不小,反而很大很大,縱然是交泰境的高手,也休想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這樣的壯舉。

    傅南懷著鬱悶的心情走進皇城,他知道姜天舒得知這件事定然會大發雷霆,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躲避,只會適得其反。

    傅南只能去想補救的方法,可是思來想去,他忽然發現這是一個死局。

    燕京城的人們都知道了這件事,已經成為無法掩蓋的事實。

    更讓傅南擔心的是,對方不可能僅僅傳出白紙消息,恐怕會有接連不斷的後手。

    御書房,傅南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姜天舒,對手的手裡拿著一張白紙,上面有無數的血字,字字誅心,將姜天舒多年以來的罪行基本都列了出來。

    防民之口,勝於防川?

    狗屁!

    一將功成萬骨枯,哪個掌權者的雙手不是沾滿了血腥味?姜天舒只不過做的更極端而已,這些事情一旦被抖出來,簡直會讓姜天舒這個國主徹底失去民心。

    只是傅南怎麼都不明白,姜天舒做的事情如此隱秘,他們幾個每次動手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別說證據,想知道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對方為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傅南看過白紙上的血字,簡直是事無鉅細。

    難道參與這次行動之人,是自己這些人當中的一個?

    想到這個可能,傅南驀然大驚,他不知道是誰做的,姜天舒肯定也不知道。傅南知道姜天舒生性多疑,這樣一來,他也成為了懷疑的對象。

    姜天舒冷笑的望著傅南,一言不發。

    一股涼氣自腳底上升到頭頂,傅南渾身一個哆嗦,急忙說道:「陛、陛下,此事我也是剛剛知情啊!我一定徹查到底,務必揪出幕後元兇。」

    「是嗎?」姜天舒冷笑道。

    傅南撲通一聲跪下,額頭上不知道何時已經佈滿了汗珠,顫顫巍巍的說:「陛下,傅南對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而且,而且我和葉恆素來過不去,我的弟弟傅北有九成把握是被葉恆所殺。如此大仇,我怎麼可能還和他有瓜葛。」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演戲給朕看?你弟弟的屍身朕又沒有親自看到,誰又能肯定你弟弟是真的死了呢?」

    傅南將額頭貼在了光滑且冰冷的大理石上,伴君如伴虎,他這麼多年已經琢磨出姜天舒的性格了,這種情況下,無論自己再說什麼,以對方多疑的性格,都不可能相信自己。

    就算自己此刻將弟弟的屍身重新挖出來給姜天舒看,對方還是會懷疑這具屍身是不是假冒的。

    傅南知道這一切的幕後,肯定和葉恆脫不干係,他在心底在葉恆詛咒了無數遍,同時又很疑惑,到底是誰背叛了姜天舒。

    難道是燕孤侯臨死之前透漏出來的消息?傅南搖搖頭,他和燕孤侯是老朋友,他知道燕孤侯的性格和奸詐,縱然承受了再大的痛苦,也不可能說出那些事情,那是死罪,一旦說出來,他燕孤侯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一個對權力**無比強烈之人,絕對不會束手就擒,而是想盡一切辦法企圖逃脫。

    傅南很瞭解燕孤侯,燕孤侯的死他猜測出了七八分。

    看到傅南匍匐在地噤若寒蟬的樣子,姜天舒揮了揮手,冷聲說道:「你下去吧!好好整頓秩序,如果再出現同樣的情況,你就不用來見我了。」

    「是、是、是。謝、謝主隆恩。」

    傅南恭敬的後退著離開,他渾身的衣衫已經濕透,整個人彷彿是被水裡打撈上來的。

    走出御書房,傅南有種虛脫的感覺,僅僅一會兒的功夫,他知道自己差不多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會。

    傅南知道,姜天舒仍舊懷疑自己,之所以沒懲罰自己,只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強,翻不起大的浪花。

    傅南已經想好了,從即刻起一直到明天早上,讓禁衛軍全部出動,日夜不停的巡邏,以防止再出現同樣的變故,雖然他知道對方的目的已經達到,多半不會再做同樣的事情,但為了自己脖子上的腦袋,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御書房,姜天舒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會是誰呢?」

    姜天舒想不通,自己的一群心腹根本沒有背叛自己的理由,也應該沒有背叛自己的膽量,怎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讓他稍微安心的是,自己的那群心腹每次做事,都極為隱秘,事後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導致對方縱然知道自己所做的種種,但也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的事情,便只能算是謠言。

    雖然會讓姜天舒失去民心,但只是暫時的,要不了多少時間,健忘的平民便會忘記這件事,他依然還是人們心目中的明君。

    「看來需要讓皇城中的人馬出動幾日了,葉恆多半還會有後手。」

    雖說對方應該不會有證據,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讓高手埋伏在燕京城各處,在制止事態繼續擴展的同時,守株待兔,伺機伏殺對方的人馬。

    雁關能夠幾十交泰境高手坐鎮,皇城身為姜天舒的大本營,不可能沒有高手,而且數量要比雁關多很多。

    正因為如此,姜天舒才敢分派出人馬。

    「襲殺葉恆的事情,是否還繼續?」陰暗的角落,傳來影子的聲音。

    「沙人族的首領能到?」姜天舒問道。

    「還需要三天!」

    「三天?太慢了。」

    姜天舒有種遠水解救不了近渴的感覺,躊躇片刻,說道:「葉恆的攻勢如此之快,先下雁關,接著便直接散步謠言,我估計三天內會有事情發生。這樣吧!你先催促一下沙人族首領,注意言辭懇切一點。另外我今夜再去一趟凌軒閣,和楚閣主具體商量一番。」

    第二天晚上,傅南率領的禁衛軍連夜堅守,燕京城大街小巷不時有禁衛軍的影子。

    不過一切風平浪靜,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傅南在稍微放心的時候,心中隱隱不安,他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具體有說不出來。

    想了想,傅南讓人將副統領喊了過來,這人是他的心腹,可直言。

    「我們是不是漏掉了哪一環節?我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傅南說道。

    「大人,除掉城民的家中,大街小巷無一錯漏。」

    看到傅南微微點頭,那人便說道:「大人,是不是你多疑了?」

    傅南正準備一笑了之,忽然一怔,說道:「把你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

    那人雖心有疑惑,還是老實的說道:「大人,是不是你多疑了?」

    「不是這一句,上一句。」傅南急道,他隱約感覺自己抓住了最關鍵的東西。

    「上句?我想想看,對了。上句是『大人,除掉城民的家主,大街小巷無一錯漏』。」

    此話一出,傅南立刻大驚:「糟了!家中,就是城民的家中啊!快,快將兵力轉移,讓城民們打開家門,禁衛軍要事要辦。」

    嘩啦啦!

    身穿黑色鐵甲的禁衛軍寒氣森森的衝進無數城民的家中,傅南更是沒有絲毫停留的衝進了就近一家房屋裡。

    當傅南看到屋中的男人和女人以及孩子正低頭觀察著手裡一張白紙的內容時,他的臉色瞬間煞白,身體一片冰涼。

    屋子裡的人顯然已經看了很久,此刻正在反覆琢磨。

    傅南腳步動了動,終究沒有搶過對方手裡的白紙。

    輸了,最終還是輸了!

    百密一疏,百密一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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