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城告急,西華將領自然知道弘都城會派出人馬救援。
在必經之路上,必然會設下重重埋伏。
可以說,這一段路程就是一處主戰場,甚至比鄆城的戰場投入的人馬還要多。
弘都城想要救援鄆城,必然要經歷重重坎坷。
傅北讓葉恆先行,是將葉恆和飛鱗軍送入必死之地。
而這第一處尤為重要的關卡,西華定然投入了很多的兵力。
楚凌軒聰明過人,自然懂的這個道理,所以主動請纓來到這裡。如果葉恆要救援鄆城,必然要路經此地。
兩者皆是聰明人,葉恆不顧唐飲之的勸說,之身深入山林,正是料到楚凌軒多半在此地。
楚凌軒將一張圖紙拋給了葉恆,這是西華設下的七道防線的兵力分佈圖。
「我這一道關卡不用擔心,我會對駐守此地的將軍說,為免打草驚蛇,直接放你們過去。」楚凌軒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他區區一個偏將軍,還不敢得罪於我。」
葉恆點頭一笑,說道:「我後面有六萬多大軍,你可以將這個消息告知西華將軍。不過一個叫徐漠的校尉以及他手底下的人馬,你偷偷放他們一條出路。而此次率領大軍的偏將軍傅北,殺!」
「哈哈哈!小意思,區區一個偏將軍,真陰境實力,放心,來上幾百個,我同樣將他困殺於此地。」楚凌軒大笑道。
「你當心點。」葉恆提醒道:「他是燕國禁衛軍統領的弟弟,身邊可能有人保護他。」
上次經歷過黑影襲殺的事情後,葉恆已經留了一個心眼。傅北身邊應該有人保護。
回到飛鱗軍中後,葉恆將手中的圖紙交給了唐飲之。
以唐飲之的韜略,再加上這份圖紙,西華縱有七大封鎖線,葉恆相信,也能安然無恙的闖過去。
唐飲之接過圖紙瀏覽了一遍,立刻臉色一變,再看葉恆時,眼裡多了一股不同的味道。
唐飲之何等聰明,已然猜測到,葉恆在西華暗中有人相助。再聯想到葉恆連續立下大功,心中不禁釋然。
唐飲之大笑一聲,朝葉恆說道:「大人,你送我一張圖紙,我還你一份大禮。」
葉恆很期待的點點頭,說道:「這山谷四周沒有伏兵,我們盡可安全通過。出發!」
沒有伏兵?
唐飲之不可能相信,他哪裡猜不出來,這是葉恆暗中做的手腳。不過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安穩的坐在馬上,低頭繼續研究手中的圖紙。
葉恆、唐飲之不緊張,林缺等人倒是狠狠的緊張了一把。他們都能看出來,這處山谷是埋下伏兵的最佳之地,西華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當飛鱗軍中極度警惕的走完山谷,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當大家露出疑惑之色時,唐飲之大喊道:「飛鱗軍聽令,前方三里處,有伏兵,做好戰鬥準備。」
八千將士不敢怠慢,立刻拿出了武器。
當大軍繼續行進了兩里路程之後,唐飲之踏上戰車,高舉手中的軍旗開始不斷揮舞,一條條命令被飛速傳了下去。
隨後八千飛鱗軍,開始朝前方的一座山坡上衝鋒過去。
唐飲之的排兵佈陣之法,葉恆已經見識過,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唐飲之在真正的戰場上指揮,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錯亂。
此刻的唐飲之,眼神一片冷靜,他所傳下去的每一條指令,完全是最理智之舉。
山坡上埋伏的西華士兵,知道被發現之後,也不再隱藏,數千騎兵迅速跨上戰馬,俯衝下來。
唐飲之當機立斷,軍旗揮舞,八千飛鱗軍化整為零,迅速分開。
西華以地勢發動的第一輪衝動,像是一名鐵漢一拳打在了棉花糖上,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殺!」
唐飲之斷喝。林缺立刻會意,率領驍騎衛衝了上去。
瞬間,八千飛鱗軍再次重組,金甲衛舉起厚實的盾牌,直接將西華的數千騎兵圍困住了。
林缺眼露興奮之色,率領驍騎衛不斷斬殺西華騎兵。
整個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西華數千騎兵,竟然盡滅。
葉恆一直在觀戰,見識到唐飲之的確並非紙上談兵之輩後,葉恆徹底放下心來。
「小子,現在我們該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趕往鄆城,掠殺西華校尉以上級別的軍官,搶奪他們身上的靈藥等財富。」敖奕的聲音響起。
葉恆點點頭,有唐飲之在,他已經不需要擔心。
當唐飲之在帥人清理戰場的時候,葉恆過去和他說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唐飲之這次沒有阻攔,他已經意識到葉恆身上有不少秘密,更知道葉恆絕非「莽夫」。對於葉恆的離去,唐飲之也沒有太過擔憂。
離開飛鱗軍以後,葉恆速度陡增數倍,他在山林間奔行,不斷穿過西華一道道封鎖線,鄆城很快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沁陽如血,紅霞萬道。
殺聲震天,遠遠傳開。城頭上下兩國戰士廝殺在一起,血水濺射,肢體橫飛,幾乎每一秒中,都有數名戰士陣亡。
戰況愈演愈烈,越來越慘烈。不斷有戰士倒下,後面又有新的戰士頂上。
鄆城守軍拚死抵抗,卻依舊節節敗退。守城將軍戰甲浴血,與地方將軍廝殺在一起。
戰場如同一尊龐大的絞肉機,不斷吞噬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地平線上,葉恆縱身狂奔,縮地成寸,沿途遇見西華士兵,也不逗留,只是運轉開雄渾的元力,直接將企圖衝上城牆的士兵擊殺。
戰場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葉恆元力瘋狂運轉,體表升騰起刺目的光華,被光華觸碰到的西華士兵,來不及反應便已經斃命。
砰!
葉恆縱身一躍而上城頭,「極地旋風」被他揮灑出來,數十道龍捲旋風憑空生成,極強的撕扯力將旁邊的幾名西華士兵撕裂成碎片。
「去!」
葉恆暴喝一聲,數十道龍捲旋風飛速衝入密集的西華士兵當中。
慘叫聲此起彼伏,無數的西華士兵被活生生吞噬,根本沒有半分反抗的能力。